被曹子悠的哲學問題一頓忽悠,曹植雙眼無神的站在原地,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了些許的口水。
“阿巴阿巴阿巴。”
“黃須兒,我已經跟植弟說完了,你倆慢慢商量吧。對了,戰事緊張,我只能在兗州待三天。
兩天之後便要返回揚州,準備赤壁之戰。這幾天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吧,打完了赤壁之戰,一時半會兒是沒有戰事了。”
曹子悠沒有說謊,解決完揚州後,對外擴張的腳步會暫時停止。
並不是他沒有實力一鼓作氣打下荊州和益州來,而是急速擴張後,各郡縣需要一定的時間掌控。
相比於北地,南方終究是陌生一些。
曹子悠敢保證冀州、幽州這些地方不會在關鍵時刻叛亂,背刺自己。
但是不敢保證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控揚州。
尤其是南方的士族,根深蒂固。
到時候過江龍勢必要和地頭蛇碰一碰。
曹子悠可不希望自己在攻打荊州和益州時,身後的揚州在士族的帶領下給予重重的一擊。
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收復完揚州後,消化戰果,解決掉士族後再調集軍隊,攻打荊州和益州。
曹彰望著曹子悠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推了曹植一把。
“植弟,你快告訴我能不能不認爹啊!你也聽見了,二哥過幾天就要走。錯失了這個機會,以後可能沒機會了。”
“阿巴阿巴阿巴。”
“植弟?”
“阿巴阿巴阿巴。”
曹彰:???
看著曹植癡呆的樣子,曹彰熱了熱身,掄圓了胳膊,一個大嘴巴子就呼了上去。
“啪!”
曹植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紅腫的小小的巴掌印。
不過這一巴掌,也打醒了曹植。
“你們在做什麽?!”
在屋裡的曹操終究是不放心,一路追尋過來。
正好看到了曹彰打曹植這一幕。
“黃須兒!我平日裡是怎麽教導你的?你竟敢打你弟弟?!”
“沒有,是植弟突然就魔怔了,我這是在幫助他。”
曹操顧不得上聽曹彰的解釋,而是心疼的蹲下身子,將手放在了曹植的臉上。
“疼嗎?”
“我爹是誰?”
曹操:???
“植兒,你怎麽了?不要嚇我啊,我就是你爹啊!”
“是嗎?如果二哥改名叫曹操,他是不是就是我爹?如果看門的王大爺改名叫曹操,我是不是得管他叫爹呢?所以我爹是誰?誰是我爹?”
曹植一邊念叨著,一邊出去探討自己爹的真正含義了。
曹操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問道:
“黃須兒,是不是你二哥跟曹植說什麽了?”
要知道除了曹子悠外,自己這些兒子中就屬曹植才華橫溢了。
曹操已經不再培養什麽接班人,而是想要培養人才,能給曹家帶來美名。
依照曹植之前的表現,曹操篤定他未來一定會在文壇中留下濃重的一筆!
然而現在,曹植一心想要探索自己的爹是誰,哪還有心思搞什麽文學創作。
相反,在曹操心中一直是莽夫形象的曹彰,卻給曹操帶來了驚喜。
見曹操這麽悲傷,曹彰安慰道:
“您放心吧,我不會像植弟這樣糾結的。”
“哦?”
曹操抬起頭,發現曹彰眼神中充滿著自信。
瞬間,曹操的心中重新充滿了希望。
莫非自己一直以來,輕視了這個兒子?
莫非曹彰才是眾多兒子中,最大智若愚的人?
莫非曹家的希望之星,不是曹子悠而是曹彰?
迎著曹操期待的目光,曹彰驕傲的說道:
“二哥說了,只要我是孤兒,就不用糾結誰是我爹的問題了!我要跟著二哥去打仗,以後你離我遠點,別讓二哥誤會了咱倆的關系。”
“叮,曹操怒氣值+1,孝子值+1,觸發暴擊,獲得江東水師訓練卷軸一份(05000)”
曹子悠:美滋滋,短短一天的工夫,一萬水師到手了。
孤兒曹彰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的離開了,隻留下了一個心累的曹操。
“來人,傳太醫!”
曹操捂住腦袋, 覺得頭好痛。
不遠處的侍衛們眼觀鼻,鼻觀心,愣是沒有一個人去找太醫。
沒辦法,他們還以為是二公子動手了呢。
萬一把老主公給救活了,那新主公怎麽上位?
新主公不上位,他們怎麽有擁立之功?
沒有擁立之功,哪來的資源培養下一代?
因此任憑曹操跪倒在地直呼叫太醫,也沒有人行動。
仿佛孫悟空被念緊箍咒一樣,又好比大腸在努力的擠壓。
曹操頭痛欲裂,暈倒在地。
當不知情的曹子悠被跑去邀功的侍衛帶來時,差點以為曹操真死了。
“臥槽,我爹怎成這樣了?水師還沒組建完畢,荊州、益州和南蠻還沒平定,我爹就半道崩殂了?快快快,叫醫生,務必給我爹續上三年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