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控制了!”李靜焦急地說道,“我壓根沒想用石頭砸你把你攔住,可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就像是有人在指揮我的四肢來攻擊你一樣!”
程峰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她。
“你……你真不是陷入幻覺裡了嗎?”他懷疑她是又受到了花香的影響,準備下去幫她檢查一番。
“不!你不要靠過來!”李靜拚命地大喊道,“我現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會傷害你的!”
“可你現在這麽反常,總得幫你檢查一下。”程峰顧不上那麽多,降低了飛行高度,試圖接近她。
李靜拿出了身上背著的弓箭,拉開弓搭上了一支箭射向了他。她的箭一瞬間失去了準頭,七扭八歪地飛向空中,還沒到程峰一半的高度就掉在了地上。
他這才相信李靜的身體是被別人,或者別的東西掌控了。她雖然對弓箭不是特別擅長,可她的準頭一向很好,基本可以做到發箭必中。這樣的射箭水準,實在不像是她的水平。
“放心吧,這控制你的東西實力並不強,我應該可以躲過他的攻擊。”程峰一邊說著,一邊尋找機會靠近李靜。
李靜還在不受控制地向他射箭,程峰拿出巨猿之棍,輕松地把她射過來的箭打飛,近距離地觀察她。
“奇了怪了,明明沒什麽異常啊,真的不是幻境嗎……?”程峰摸了摸下巴,“要不我帶著你飛出去試試看?”
李靜大驚失色道:“不!千萬不要!只要你靠過來,我就會不受控制地傷害你!”
“那好,我不過來就是了。”程峰無奈地把距離又調高了些,“要不你先跟著我,一直繞到花海外邊再說?我也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受了花香的影響,總得先出去再說。”
“好!我跟著你出去!”李靜咬了咬牙,朝程峰的方向邁開了步子。
她的步伐邁出得極其艱難,仿佛她的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要把她拉回去。她的每一步都在和這股吸力對抗,真正是“舉步維艱”。
程峰也發現了她走路姿勢的異樣,有些不解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走路都變成這樣了?”
“我也不清楚啊!”李靜哭喪著臉回答道,“就像剛剛我攻擊你一樣,我的四肢就好像不屬於我了一樣,根本不聽我的使喚,讓我沒辦法追上你。”
“那好吧,我放慢一點速度,你記得跟上我。”程峰無奈地說道。他對李靜突然發生的這些異樣很是奇怪,卻又不方便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幫她檢查,只能先把她帶出這裡,等到稍微安全了一些再說。
“啊——”李靜突然痛苦地大叫道。
程峰以為是有怪物突然出現攻擊她,連忙拿出了銀月必殺連弩,準備給那怪物致命的一擊。
然而他一轉過身,並沒有看到所謂的怪物,反而看見了令他十分震撼的一幕。
李靜的身體以奇怪的姿勢扭曲著,她的手臂能彎折的角度早就超過了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恐怖地向後彎著。
“你這是……在練雜技嗎?”程峰被她的動作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不是我想做的,快救救我,我感覺我的胳膊很快就要脫臼了。”李靜哭笑不得的說道。
她感覺到一股大力牽著她的胳膊向後轉,讓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她拚命地掙扎著,試圖把自己的手扳回來,那股大力卻一直在和她對抗,似乎是存心和她過不去。
“你再接著活動一下試試看呢?”程峰搞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又因為害怕傷了李靜不敢冒然上前,只能在她身邊急得團團轉。
“這似乎不是精神上起控制作用的東西了。如果是精神控制,就不可能無法掙脫。”程峰看著她不敢用力的樣子說道。
“那片花海應該只能對人的精神造成干擾,所以絕對不是花香的問題!”李靜一邊想辦法使巧勁掙開束縛她的這股力一邊說道。
程峰趁著她現在無法攻擊自己,湊近了些觀察她的附近有沒有什麽怪物。
“你不要離我太近!”李靜大聲喊叫著提醒他。
他一湊近李靜,她就會立刻向他發起攻擊。雖然這樣的攻擊對程峰這等強者根本構不成什麽威脅,只能給他的行動造成干擾,還是讓他有些惱火。
“別過來,你還是和我保持著點距離吧。”李靜掙扎得滿頭大汗,十分抱歉地對程峰說道,“要不你還是先走吧,你女朋友還在等你呢,可別讓她擔心了。”
“沒事,她不會希望我見死不救的。”程峰繞著她飛了一圈, 看見她扭曲的關節時,突然又有了靈感。
能被操縱著各個關節活動,自己的行為不能被控制,這不是提線木偶又是什麽呢?
程峰又靠近了些,在她身上尋找有沒有類似於線的東西正在控制她。
“都說了你不要離我太近!”李靜有些生氣地說道,“你難道不要命了嗎?我現在這副不受控制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傷害你!”
“我不離你近點,怎麽幫你找到操控你的那東西?”程峰也有些生氣了,但還是繼續堅持不懈地尋找著。
李靜被他堅定的模樣感動,說道:“你這樣的恩情,我真是無以為報……”
“停停停,”程峰一邊閃過她甩過來的一巴掌,一邊蹲下身看向她的膝關節,“怎麽又扯到什麽恩情不恩情上來了。我說過,你從來不欠我什麽,所以千萬不要這樣。”
程峰又擋下了她的幾巴掌,把她的其余關節又觀察了一遍。
沒有任何東西在操控她。他不相信這樣的結果,決定親自動手。
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主動把自己作為誘餌,引誘李靜對他出手。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的,在花海旁過起了招來。
“找到了!”程峰捏著她的一根手指,興奮地大喊道。
“什麽?”李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他飛起了一腳。
她的手指上系著一根極細的透明絲線,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發現它。
“原來這就是罪魁禍首。”程峰迅速松開了她的手指閃到了一旁,“可是,我應該怎樣把它弄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