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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燃都抱著周沉沉站起來了,聽了這話,又站住腳,回頭看他。
周沉淵怒氣衝衝道:“看什麽看?我哪句話說錯了?”
何小燃:“……”
她鄭重地點頭:“哪句話都沒錯,不要太有道理哦!”
抱著周沉沉重新坐下來,算他還識相。
周沉淵暗自松了口氣,哼,他就知道自己才思敏捷反應迅速,想難倒他,門兒都沒有!
怕何小燃把兒子搶走,他伸手把周沉沉抱了過來,“你剛剛都嚇著沉沉了。”
何小燃冷哼一聲。
“何苗還有比賽嗎?”周沉淵問。
最近半年何小燃帶著何苗瘋狂參加各種形式的武術比賽,何苗也很爭氣,回回都捧回一堆獎杯和獎金,讓何小燃很是揚眉吐氣。
他也幫不了別的,就是提前把食宿問題提前解決,給她們提供最大限度的舒適,幫助她們把比賽的狀態調節到最好。
要不是因為何苗社恐怕人,他都打算給何苗請個專業的理療團隊回來,專門給她舒緩肢體,讓她的狀態達到最好。
周沉淵扼腕,多好的表現方式啊?結果因為何苗怕人做不到。
“有,我還在等一個全國性的大賽的呢。那個獎最有份量。”何小燃握拳:“等她到了高三,我無論如何要幫她爭取一個估計大獎,那個就是大學的敲門磚!”
雖然學長說幫她找關系,但是她覺得,最保險的方式還是得何苗身上有閃光點,如果能讓學校覺得這孩子有特長有潛力的話,能憑自己本事進大學,當然更好了。
周沉淵瞅她一眼,“何苗都不喜歡上大學,你非讓她上幹什麽?你還給她找看飯盒的工作。看飯盒,光聽這工作的名字,就能猜到是幹什麽的,肯定就是坐在一堆飯盒裡,誰來就給人遞飯盒,這有什麽技術含量?”
“就是不能有技術含量!”何小燃說:“要是有技術含量的活讓何苗去,那不是害人嗎?我現在還擔心,看飯盒她能不能看得好呢。”
“看飯盒有什麽難的?”周沉淵瞪眼。
何小燃歎氣:“這你就不懂了吧?看飯盒對我們來說沒什麽難的,但是對何苗來說很難!”
“難點在哪呢?”周沉淵有點懵。
“第一個難點是她得給人分飯盒,一個飯,一個菜,總不能拿了兩盒給人家,都是米飯吧?沒法吃啊。第二個難點是她要給人遞飯盒,這就是交流和互動,很有難點。”何小燃憂傷的說:“最難的是第三點!”
“還有第三難點?!”周沉淵好奇地問:“第三點是什麽?”
“第三點是我最擔心的!”何小燃悲憤的說:“對我家那個乾飯苗來說,她看得可是盒飯!我擔心盒飯到時候不會被別人偷,但是會被她自己偷吃掉!”
周沉淵:“……”
“何苗是你親妹妹嗎?”
“不是。”何小燃毫不留情地說:“是我那顆富有同情、愛和責任的心臟在一瞬間做出的決定,讓她成為我妹妹了。”
嘴裡這樣說的時候,腦子裡倒是第一次出現何苗瘦瘦巴巴的小身體,披散著一頭又白又髒的頭髮,腦瓜子抵著牆角,小小的一團瑟瑟發抖的場景。
可憐的小丫頭髒得喲,小白人都快髒成小黑人了。
那時候何小燃的心裡,就是覺得這孩子不能不管,再不管,她肯定要死在孤兒院了。
看著那麽小一點東西,被一點點拿食物喂大,長個,再一點有了生氣,她心裡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真像是自己養了量兩個小女孩的感覺。
當然,何苗那時候的問題還是很嚇人的,可惜那時候她依舊決定管了,孩子對她的依賴已經是離不開了,哪怕她發現了何苗的問題,也不能撒手不管。
周沉淵覺得何小燃對兩個妹妹管得也太多了,何時是個有主意的,何苗呢,倒是沒主意,但是那丫頭重度社恐這問題就很大。
暑假還沒到,周沉淵依舊替何苗擔心看飯盒這份工作能不能做好了。
“回頭我找厲戎問問,他那什麽姑姑在製片組官大嗎?萬一何苗把飯盒偷吃完,她能不能保住她!”
倒不是擔心工作丟了拿不到工作,周沉淵是擔心何苗把工作弄丟了,會備受打擊,說什麽也要幫她保住工作。
“她要是把盒飯吃完,那肯定保不住的。”何小燃說:“要是差一份兩份,問題應該不大。”
周沉淵思來想去,“不行,我得讓厲戎的姑姑訂飯盒的時候,多訂一些,給何苗留點偷吃的余地的!”
何小燃:“……”
她就知道,何苗跟何時要是落周沉淵手裡,絕對會被養成廢物。
“你行了啊。”何小燃瞌睡眼,“沒你這麽寵孩子的!”
媽蛋,周沉沉都給它做馬殺雞,真要有個小孩讓他寵,那還得了?
周沉淵想說她怎麽這麽狠心,又擔心她不高興,忍了忍才說:“那也不能讓女孩子受罪!又不是沒條件,幹什麽讓孩子過得那麽苦?一點盒飯而已,算什麽寵孩子?我又不是拿金飯盒給她玩!”
何小燃瞪圓了眼:“你還打算拿金飯盒給她玩呢?”
“我就是這麽說說而已!”
“那你是不是打算給周沉沉龜殼也鑲點金邊再相親啊?”
周沉淵還真捧著周沉沉看了看,龜殼鑲點金邊?那周沉沉會不會當龜的信心大增,相親的時候都會自信很多?
何小燃見捧著周沉沉看,還一臉深以為然的表情,差點炸了:“你還真考慮啊?你以為龜殼是指甲啊?人家做美甲周沉沉做美殼?你也不怕對周沉沉身體不好?”
周沉淵一想也是,龜殼是要長的,萬一貼了對周沉沉健康不利怎麽辦?
差點做出錯誤的決定!
抬頭看向何小燃,鄭重道:“沒有你,我果然是照顧不好周沉沉的。”
何小燃嫌棄地撇嘴:“那以後咱倆要是一拍兩散了,周沉沉只能跟我了。你照顧不好。”
周沉淵一下變了臉色:“胡說八道什麽?好好的怎麽就一拍兩散了?你當咱們倆的關系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