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粒顯然知道媽媽同意了,比什麽都重要,但他還是象征性的走了流程,征求爸爸的意見。
所以他的對著爸爸施展可愛大法,奶聲奶氣的說最喜歡爸爸了,最愛爸爸之類的話。
周沉淵:“……”
何小燃盤腿坐在旁邊看好戲,周沉淵瞪著小米粒可愛的小胖臉,半天都沒說出一個“不”字出來。
小米粒手腳並用往爸爸腿上爬,然後還伸出小胳膊抱住爸爸,把小臉貼在周沉淵的懷裡,說什麽也不下來。
最後周沉淵認命地抱著小米粒放到了床中間,沒辦法,誰讓這是他兒子呢,任誰面對著他兒子這麽漂亮可愛的小臉,恐怕也沒辦法說個“不”字吧。
何小燃趴在床上笑。
面對著周沉淵那張拉的老長的臉,小米粒可幸福多了,他翻個身就是媽媽,再翻個身就是爸爸,小小的身體躺在大大的床中央,一會兒伸出小手抱著媽媽的胳膊在媽媽的胳膊上蹭了蹭,一會兒又翻個身抱著爸爸的胳膊在爸爸的胳膊上又蹭了蹭。
小小的人兒,幸福的像一朵大大的棉花糖,臨睡著之前,還鑽進媽媽的懷裡,“嘻嘻”笑出了聲。
何小燃側著身子摟著小家夥的身體,看著她幸福的樣子啊,心裡也跟著柔軟了下來。
周沉淵側著身子盯著小米粒,突然靈光一動,開口:“你看現在何時也這麽大了,在公司都能獨擋一面,何苗也好的不得了,說不定回來以後就是一個聰明的大姑娘了。你就沒想過小米粒小米粒現在正是需要父母的時候?要是他一直覺得爸爸媽媽不住是正常的,長大以後跟我們學這樣的夫妻相處方式,是不是不好嗎?我覺得采薇山的環境挺好的,房子也大小米粒之前去過好多次都很喜歡……”
何小燃沒說話,震輕輕摸著小米粒軟乎乎的小胖臉蛋,周沉淵看了她一眼,又說:“都不用你提醒,我爸都嘲諷過我好幾次了,說我媽一直幫我,我現在還沒把你和小米粒帶回家,還罵我沒用。”
何小燃:“……”
周沉淵嘀咕,“你就跟我回去唄,房間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保證是你喜歡的顏色。”
何小燃警惕地抬頭問:“粉色?”
周沉淵眼睛一亮,“對!你怎麽知道,你看,我都了解你,我都知道你喜歡粉色了!”
何小燃氣得咬牙切齒,“我不喜歡粉色,到底誰告訴你我喜歡粉色的?”
周沉淵震驚,“不對啊,我記得你之前是喜歡粉色的,而且我查了,粉色是女孩子最最最最最喜歡的顏色!”
何小燃反問:“你說的女孩子,會不會調查的對象實際年齡是三到五歲的小姑娘?”
周沉淵:“……”
“應、應該不是吧?”
周沉淵有點不確定了,難道是三到五歲的小小姑娘?
完了!周沉淵心想,他特地精心準備的粉色房間,小燃不喜歡!
怎麽辦?他的破釜沉舟的邀請小燃去采薇山住了,結果還搞砸了。
可為什麽呀,小姑娘都喜歡粉色的,為什麽小蘭不喜歡粉色?
於是周沉淵對何小燃說,“那你得改一改,人家小姑娘都喜歡粉色,為什麽你就不喜歡?這說明你的內心不夠小姑娘,還不是因為你天天喜歡打打殺殺造成的後果?”
何小燃:“???”
何小燃慢慢舉起自己的手,握成拳頭對周沉淵說:“阿淵,你看我的拳頭,長得像不像打你的形狀?”
周沉淵:“……”
幸好懷裡的小米粒此時動了動,身體還眨了眨兩下小嘴巴,然後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
何小燃趕緊拍了拍小米粒的肚子,握成了拳頭的手自然也就松開了,周沉淵暗自松了口氣,不愧是他兒子,知道關鍵時候保護爸爸!
他可是男人、是爺們,怎麽可能跟何小燃這個女人打架呢,再說了,“好男不和女鬥”這句話是千古明理,可不能在他手裡給破了!
所以每次他一看到何小燃握拳頭,就很煩惱。
何小燃打他,他不能還手,因為他是男人。可他這麽高貴的身體,怎麽可能被人白白打一拳就這麽算了呢?
但如果他報復回來,就顯得他很小心眼,而且何小燃還是他老婆,小米粒的媽媽。但要不報復他不等於白挨打了?
想到此,周沉淵不由歎了口氣,非常認真的對何小燃說:“何小燃,咱們先說好,君子動口不動手,別動不動就握拳頭。知道你拳頭硬,那也不能用來打自己男人!”
何小燃冷颼颼地回答:“什麽君子?我不過是個女子。你跟我談這種古人哲學,沒必要,畢竟古人還說了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希望你知道這一點以後呢心情豁達一點,多照顧一下我這個女子和這個小人。”
何小燃伸手指了指睡得昏天暗地的小米粒。
周沉淵:“……”
周沉淵眼睛看著天花板,突然一翻身,拿被子蓋住腦袋,背對著何小燃側躺,傷心了。
何小燃瞅了他的背影一眼,周沉淵正蜷縮著身體,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但何小燃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給他一點顏色,他立馬就會趾高氣揚起來。
何小燃暗中翻了個白眼,然後伸出手指,在周沉淵的背上戳了一下:“喂!”
周沉淵負氣地動了動身體, 還朝床邊挪了挪,意思是離何小燃遠一點。
生氣了!傷心了!
何小燃又伸長胳膊,用手指戳了他一下。
周沉淵氣憤的又朝外面挪了挪,還沒完了?
“喂,那邊那位小米粒的爸爸!”何小燃開口。
周沉淵不理她。
何小燃說:“你要是再這樣的話,那我肯定是不會去采薇山的,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啊。喂,你把臉轉過來!”
周沉淵回味了她前一句話的意思,“咻”地一下翻身面對何小燃,興奮地說:“小燃,你終於答應跟我去采薇山了?”
果然他像何小燃預料的那樣,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胳膊得意的說:“我就知道你心裡其實是喜歡我的,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說。這種事以後由我來說,我是男人,你只要給我一點點暗示,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