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出自己的魔杖之後,這個法師就徑直向著眼前的爆炸殘骸走去。
看樣子他是真的打算在這時,去深入其中解決可能存在的問題。
於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當即就擺在了赫爾斯的面前——
那現在,要不要跟著這個法師一起進去?
進入其中,就意味著他要承擔的未知風險,而那很有可能會超出他的預估跟想象。
但是倘若拒絕的話。
那對於自己來說同樣也是一個相當不明智的行為!
且不說這個法師會不會在裡面遭遇到自己所完全無法對抗的危險,然後慘死在那裡面。
如果他真的能夠抵達目的地,然後解決一切的問題活著走出來。
那自己,將會對整個過程中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一無所知,而且也不會知曉這個法師究竟有多強!
無知永遠是最具威脅的處境。
而赫爾斯不想因為自己的選擇面對它——那既然如此——他所能夠采取的行動因此也就只剩下了一種。
赫爾斯不禁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法師的堅決行動從而也陷入到這種唯一選擇中。
但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跟情報。
不至於讓自己真真正正的無法完全前,眼下這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那就姑且一起探索下裡面的情況吧,縱使裡面的那個怪物雖然看起來猙獰可怕。
但是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算是它掙脫了封印,也不應該會太強才對。
有著身邊的這個老練的法師在現場,或許情況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嚴重——赫爾斯安慰著自己說道。
然後他佯裝從容的就這樣,信步跟在了法師的身後,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入到了地下中。
在原本的甬道裡,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難聞的腥臊味兒。
這似乎是某個動物在迅速成長快速進化時,所展現出來的一種特殊氣味兒。
但那很不符合這個世界的常理!
按理來說,只有愈發強大的捕食者,因為長久的狩獵與缺乏打理。才會在自己的身上因為積滿了獵物的怨念。
從而充滿著特殊的味道。
但是這明明只不過是個剛剛復活的造物,又為何會釋放出如此強烈且刺鼻的氣息。
難道說,這也算是一種主動防禦機制麽?!
用著這種強烈的味道來警告著入侵者,自己絕對不是什麽好惹的存在。
倘若對方識趣的話,那麽就最好在這時乖乖退出去。
大家權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從此秋毫無犯。
赫爾斯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倘若這是真的話,那這個存在,究竟是有著怎樣的可怕的智力?
它很聰明,也很懂得擅長利用著自身,來保護尚處於弱小的自己。
用著猙獰的形態和濃鬱的氣味兒,嚇退那些貿然闖入,對於眼前事物一無所知的探險者。
毫無疑問這樣做的話,絕對可以成功——
但是可惜它遇到的是那個法師跟自己這個,只是想要跟過來看看的普通路人。
所以它的戰術才沒有生效。
但是這也足以讓赫爾斯全神貫注的警惕起來。
縱使有著那個法師他頂在最前面,那麽赫爾斯也不能掉以輕心。
他只是不用再擔心來自於正面的突襲了。
所以,他將那個擁有著三顆頭顱的亡靈傀儡置於自己的身後。
一顆頭顱盯著正前方,
隨時警戒並做好出手保護自己的準備,另外肩上的兩顆頭顱,則是不斷的巡視著兩側以及身後。 這樣就可以做到全面且無死角的戒備。
而這個法師他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以及赫爾斯始終都是在刻意跟自己保持著絕對安全的距離下。
他也知道,或許在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繼續小心背後。
然而若是說赫爾斯真的是站在自己這一方面的,那也許背後真的交給赫爾斯來防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他並不能確保著,接下來事態的發展,還能不能繼續像著自己剛剛深入到這遺跡之中,一直保持著寧靜。
盡管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著,那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事實。
在越是接近著距離那強大封印物核心距離時,他將愈發擁有著理想的自衛與反擊的能力。
但此有著一些可以被稱之為之期盼的東西,或許總歸是好的吧。
心中抱有著這樣的想法,周圍的光線開始變得越發黯淡了,距離深入到這地下遺跡的入口已經有了相當一段的距離。
光線已經不在能穿越略帶曲線的地下甬道照射進來。
面對著接下來真正的黑暗,法師他在此刻所能夠采取的唯一行動,也是他唯一所能夠做的事。
就是在這個時候高舉起自己的手臂,讓瓶中那閃耀著純潔聖光的魔法藥水可以照耀的更明亮些。
在那純白的光芒之中,周圍那扭曲的血管跟血肉,看的愈發清楚起來。
他們二人甚至可以通過血管的搏動, 清楚的看到裡面所流淌的那些顏色紛繁的液體。
這些液體絕對不是血液,或許它跟法師身上那些看起來像是取之不盡的藥劑瓶一樣。
是被塵封在著地下空間當中的某些煉金藥劑。
甚至有可能,其中的某些藥劑,就跟自己喂給老鼠的一樣,具有著某種即為瘋狂的特質。
但是這對於本來就已經變異成為怪物的那個存在來說。
現在的他也沒有什麽別的選擇了,要麽就在自己所能夠觸及到的范圍內把那些蘊含著瘋狂的藥劑全部都灌進自己的肚子裡。
在法師跟自己所不能戰勝的強敵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之前,盡力提升自己的戰鬥能力祈求能夠在衝突中獲勝。
要麽,就只能在這個時候坐以待斃了。
後者顯然,對於一個擁有自己智慧的怪物來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選項。
所以答案也就只剩下的唯一的可能性,它在受到刺激下,開始嘗試一切的可能,來讓自己變強。
而這是絕對不能讓它得逞的計劃。
法師臉色一寒,他邁步踏進血水中的腳步,不禁變得更快了一些。
一定要搶在這個怪物,強大到就連自己都無法戰勝之前,徹底的解決掉所有可能的隱患。
他在吞噬著更多的瘋狂因子,這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理智行為。
唯一能夠進行解釋的原因,可能只有一點,那就是長時間的封印與監禁已經徹底將這個家夥給避風了。
現在,它為了逃出去,已經顧不得自己究竟會在接下來淪為何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