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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奇聞錄》第80回 蠢天父招魂趙成祖(上)
  只見這天父率領自己正氣軍來到城下,一聲令下以後,這些正氣軍便駕著雲梯,衝了上去,福王妃一看,對方居然直接來攻城,似乎毫無戰術可言,於是猜了個大概,她見敵方駕著雲梯直往上衝,於是等這些正氣軍,快到城下的時候,她拉開弓箭,專門去射那些正氣軍手中的雲梯。

  這些雲梯雖然都是用混鐵打造,但是卻經不住這橙犀弓的攻擊,福王妃隻用了幾箭,便將這些正氣軍的雲梯,統統的射斷了。

  沒了雲梯,這些正氣軍即使到了城下,也沒有辦法登上城池。有些正氣軍想飛到空中,從空中入城,但是他們剛飛到城頭,便被從天而降的大網。罩住落入城內。

  這些正氣軍索然一個個剛勁鐵骨,刀槍不入,但是架不住,城內的軍士人數眾多,被一擁而上的軍士繩捆索綁,做了俘虜。

  天父見自己的弓箭居然威力如此巨大,沒有辦法,隻得後轍,雙方就這麽僵持了十余日,見城池中的女將,將城池守的固若金湯,天父無奈之下隻得撤軍。回去後,天父便天天站在城頭,一邊磨牙,一邊看著山下的城池。

  話說這一日,天父正在自己的宮殿,向城池中遠眺,他突然發現敵方的三座城池,似乎都換了旗幟,於是他召來陸青卓問道“對面城池之中,為何突然換了旗幟啊?”范輝說道“敵方已經將主帥之位,換了一人,因此他們的旗幟也被換了下來。

  天父一聽於是問道“噢?臨場換將!這可是兵家大忌!他們現在的三座城池,都換了誰做將領啊?竟然如此的頑固?”陸青卓回道“現在敵軍的主帥,是一個叫趙選的人,聽說生前是一個王爺。他鎮守著中間的主城。”

  天父聞言眼睛一亮,將雙手一拍說道“趙選?王爺?哈哈!戰勝敵軍,就在此人身上了!我正好知道一人,正是他的敵手,我將他召來,正好可以對付這個落魄的王爺!

  陸青卓一聽,好奇的問道“這個福王用兵如神,不知哪位將軍,竟然是這位王爺的克星?”

  天父說道“這趙選在凡間有一個同胞的弟弟叫趙進,也就是大華國的前國君,二人曾經一起爭奪過皇位,後來他奪位失敗,才做了王爺。”

  范輝問道“怎一個前國君之說?”

  天父笑道“這個皇帝已在數月前駕崩了,諡號成祖。既然他已死,我只需將他的魂魄召來,給他做個肉身,讓他指揮我的軍士,與對面的這個趙進作戰,我想他肯定可以戰勝這個落魄的王爺!不知這個堅守左城的女將是誰?”

  范輝說道“他是趙選的夫人,名叫李香葉。”

  天父聞言大喜,說道“這福王夫妻,後來雙雙死於趙進之手。看來這趙進死的,還真是時候啊!有他在,不怕這個城中的兩夫妻不服!”

  范輝又說道“那個右城的守將,也是天父您的熟人。”天父笑道“他又是誰?怎是我的熟人?”范輝說道“我聽說,那守將原來是在孔雀宮,種植花草的力士,叫做張信芳。”

  天父一聽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咆哮道“竟然是這個狗奴才!沒想到竟然棄明投暗,我必定擒殺此賊!過幾日我便開設祭壇,招趙進的魂魄過來!”

  陸青卓等人聞言,雖然覺得不妥,但是也不敢反對。他們只是互相對視了一下,便附和的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這天父當天開始,便命工匠,造了許多趙進當年的使用的軍旗,掛在了城頭。

  這日福王正在和周參看著地圖,

這時詼子拿著一面旗幟走了進來,福王見這面旗幟,並不是自己軍隊,於是笑了笑問道“看來詼將軍,似乎有了新的斬獲。”詼子將手中旗幟撐開說道“幾十年前,我就見過帶著這把旗幟的軍隊,追擊敵軍,不知道,福王爺,認識這面旗幟嗎?”  福王接過這面旗幟,見上畫著一隻正在奔跑的猛虎,不由得渾身一震,他急切的說道“這分明就是趙進所率虎奔軍的旗幟,您是從哪裡弄來的?”詼子說道“今日清晨,軍士來報,說有一支敵軍軍隊,鬼鬼祟祟的。我便派了一支軍隊過去攔截,結果那支軍隊,看見我軍,丟下這些旗幟就跑了。

  這旗幟的圖案,我十分的熟悉,因此拿來,也讓大都督看看,你說是趙進的虎奔軍,難道你的大華國,在北方也發生戰事啦?”

  福王看了看旗幟說道“這圖案雖然不假,但卻不是凡間的物件。”周參接過旗幟說道“前幾日的攻擊,王爺讓敵軍一再受挫,我想是不是這天父小兒,把趙進請到了大營,想讓他對付我們?”

  福王長歎一聲道“我與他的恩怨,難道還要延續到我們死後嗎?”福王拿著這面旗幟,看了好久,然後說道“自我們分別,也已經過去五十年啦!我想他這一生,也應該走到盡頭了吧。”

  周參說道“這趙進帶兵如神,他要是統兵與我們為敵,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啊!王爺得早早的做好準備。”

  福王聞言笑了笑說道“周先生不用著急,我想趙進他,一定不會答應天父與我們為敵的,他絕不會與我們為敵。”

  周參說道“此前他一直與你為敵,你和王妃當初不就是被他害死的嗎?”

  福王笑道“再怎麽說,他畢竟也是我的親弟弟,我親弟弟的脾氣,難道我這個做哥哥的,還不清楚嗎?”

  周參聞言撚著胡須,長歎一聲,沉默不語,過了良久,周參見福王低頭看著旗幟,一語不發,於是對詼子說道“我說老羊,你剛才說,你見過這佩戴這種旗幟的軍隊,追擊敵軍,是怎麽回事兒?”

  詼子笑了笑說道“幾百年前,在我這黃羊嶺下的周圍,住著幾個部落,那時候,我經常見到他們騎著馬,一路南下,然後過不了幾天,便會從南邊,帶回來很多的器皿,物資北還。他們開始用馬匹裝,後來就換成車馬,以前都是器皿,後來居然變成了家畜,再後來居然帶回來很多的人。”

  幾百年來,我都是見北方的部落,越來越大,去南邊掠奪的物資和俘虜,也越來越多。一直到七十多年前,我看到這些部落,居然掠奪了很多身份高貴的人,似乎還是王族,我心裡想,這南方的國家,為何如此孱弱,幾百年來,竟然讓人家這般欺負,連自己的王族都被人家掠了過來。”

  這時福王突然問道“詼將軍說的那些北方部落,是不是喜歡懸掛黑旗?”詼子點點頭說道“是啊,那些騎兵都是懸掛黑旗的。”

  福王長歎一聲說道“那些經常南進的黑旗騎兵,是鬼方軍的騎兵,而那些王族,是北進王,也是我們的叔叔趙拓的家眷,他的北進府七十年前,被鬼方軍攻破過,北進王被殺,他的家眷下落不明,小時候,我的父皇,給我見講過這個故事,沒想到他們果然都被掠走了。”

  詼子停了停說道“後來,五十年前吧,我終於看到,懸掛著我們手裡的這種旗幟的騎兵,從南邊打了過來,開始時幾千人,後來是幾萬人,再後來就是數十萬人。從此以後,我就看到從南邊過來的軍隊,經常將物資和俘虜,數千車的往南方拉,而黃羊嶺下的那些部落,則越來越少,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剩下來幾戶。”

  福王說道“這還得拜趙進所賜,是他率領虎奔軍,擊敗了鬼方諸部。掃清了我們北方的邊患。現在的鬼方諸部,已經納入了我大華國的版圖。那余折鐵兄弟,依我來看,就是鬼方後裔。”

  說完福王將那塊旗幟拿起來說道“沒想到一面小小的旗幟,竟然引出來這麽多的故事。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去香葉城,去見見愛妻。讓她也回憶回憶。”說著,福王拿上這面旗幟,別了周參和詼子,來到了香葉城。

  福王將旗幟交給福王妃,福王妃也感慨頗多,她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我們的大華國,國勢如何?”福王說道“趙進治國有方,大華國力日盛,夫人不要擔心。”福王妃說道“不知道百年前,那些被掠去的,王族的屍骨,現在都在哪裡?我們讓大師尊,帶我們去看看吧。”

  福王點點頭,便和夫人一起來到了伯牙的住處,福王說明了來意,此時的伯牙,正在撫琴。他聽完福王的講述,大吃一驚。

  伯牙急忙扶動琴弦,片刻之後,伯牙感慨的說道“當年我為虎之時,便是這個趙進的前世,在水邊彈琴我才有了被點化的機會。我都還沒有報答他,沒想到他現在也已經離世了。”

  過了良久之後,伯牙又扶動琴弦說道“那個北進王家眷的遺骸,我已經知曉了他們的位置,我可以帶你們去祭拜。 “夫妻二人一聽十分高興,他們重新換了一套整潔的素衣,然後跟著伯牙來到了一處亂石灘。伯牙說道“這一帶便那位北進王家眷的埋葬之地,一共有二十三位。”

  夫妻二人一聽,早已泣不成聲,夫妻二人拿出早已備好的祭品,放在了福王說道“記得小時候,北進王還抱過我,沒想到他的家眷竟然被埋在這處亂石灘中。這幾百年裡也許我們是唯一來祭拜他們的人了。”福王妃說道“等到此戰結束,我們一定要回來,將他們的屍骨重新的埋葬,不讓他們在這麽受著風吹雨淋。”由於戰場上的戰事緊張,三人不敢停留太久,隻逗留了片刻之後,便重新回到了城池。

  福王站在城頭上,向對面的幾處關隘望去,發現那些關隘所掛的旗幟,統統的換成了虎奔軍的旗幟。福王一看哈哈大笑道“這個天父小兒,居然給我用起了這種小伎倆。他以為掛上趙進的旗幟,就可以嚇唬住我了嗎?這天父的身邊,看來真的是沒人了。”

  這天深夜,天父擺下祭壇,拿出招魂幡,將趙進的魂魄,招到了天父城內。這趙進的魂魄飄飄忽忽的來到城池之內,他眼看四周,侍立著無數的金甲的軍士,正在錯愕,這時只見一個年輕人,身著華服,率領著眾多的將領,前來迎接。

  趙進死時,已年俞八旬。今夜魂魄被招,到了一個不知何處的城池,城池內,懸掛的都是自己曾經用過得虎奔軍旗幟。見了旗幟,趙進十分的疑惑。他見站在眼前的年輕人,身著十分的華貴。而四周的裝飾,金碧輝煌,比自己的皇宮,都要華貴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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