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其實原來也一直沒有練過這個吞血噬精功,總覺得這是個雞肋的功法。你想啊,要修煉這個功法就有被奪舍的危險,除非對方自願被你煉化。可是你殺了人家,把人家的精血練成了丹丸,這是死仇啊,怎麽還可能對方自願讓你煉化呢?不過呢,這也符合上天之道,任何動物都有天敵,任何功法都有被克制的法門。否則有個功力高強之人不斷地殺人,用被殺之人的精血煉丹,吞食丹丸,豈不是就成為天下無敵的魔王了?
不過今天可是意外之喜,被煉成丹丸的這兩個人與我毫無仇恨,倒是與鴻鈞有不解之仇,魔教教主越想越高興,我終於可以打破這個囚籠了,嗯,還要好好坑坑鴻鈞這老小子。
魔教教主用神識向金光道人和龜靈聖母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放松神識,不要抵抗,我就可以開始煉化了。”
龜靈聖母不安地說:“前輩,你說過要去封神榜找回我們的殘魂,給我們重新塑造肉身,你可要說話算話呀。”
魔教教主說:“這個你們放心。我雖然號稱無惡不作,但是說出去的話,釘是釘,鉚是鉚,絕不會食言。”
金光道人的魂魄和龜靈聖母的魂魄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說道:“好了,您開始吧。”
魔教教主坐下,打坐,調息,把金光道人和龜靈聖母的精血緩緩吸收,存入丹田。二人果然沒有任何反抗,事情進行的極其順利。魔教教主先走一個小周天,再走一個大周天,把丹田裡的能量分散到身體各處。走完小大兩個周天,魔教教主又來了一遍小周天,大周天。一直到走了八八六十四個周天之後,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紫霄宮的密室裡,鴻鈞道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囚籠錄像珠傳輸過來的影像直播。這老魔頭練功的方式和我沒有什麽區別啊?莫非他還有什麽別的竅門?他吞食那丹丸之前,曾經說過一句:龜靈師妹,是你嗎?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他冒充截教之人,欺騙龜靈聖母?
直播裡,只見魔教教主大吼一聲,身上的鎖鏈立時被掙斷,他兩手攥住囚籠的鋼條,向兩邊一用力,叫一聲“開”,只見鋼條都被拉彎了,魔教教主跳出了囚籠,一拳打在那錄像珠上。
直播影像消失了。那錄像珠肯定是被打爛了。
鴻鈞道人叫聲不好,我還沒鬧明白呢,不能就這麽樣讓他跑了。急忙追趕了出來。
魔教教主脫困跑到外面,見到青天白日之後,仰天大笑。紫霄山上的虎豹豺狼都嚇得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魔教教主拎起一隻老虎,自言自語地說道:“被那鴻鈞老賊囚禁了這麽多年,衣服都爛掉了,這個老虎不錯,可以給我做個裙子。”說罷一掌把老虎的天靈蓋敲碎,剝了皮,給自己做了條虎皮裙,圍在了腰上。
虎皮裙剛剛系好,鴻鈞道人就趕到了。鴻鈞高叫:“教主慢走,我還有話要問你。”
魔教教主嘿嘿一笑:“幹嘛?想打架嗎?我的封印也破除了,功力也提升了,你想拚個死活的話,就放馬過來吧。”
鴻鈞道人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著魔教教主,這老魔頭果然是功力大增啊。我要是真和他打起來,還真不一定能贏。而且,要是打到一半,那趙公明又來奪舍我,我是大大的危險啊。想到這裡,他陪笑地說:“教主啊,你看我給你的丹丸怎麽樣?千金難買吧?你現在功力將近完全恢復了吧?你就不說應該知恩回報,
把那個破解被奪舍的法門告訴我?” 魔教教主說:“呸!你對我有個屁的恩啊!當初是你乘我有傷之際,封印了我的功力,還把我囚禁了這麽多年,老子跟你只有仇!”
鴻鈞道人眼珠一轉,說道:“教主啊,我的處世之道呢,就是做好事不留名。因此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這裡面的曲折原委。明地裡我是囚禁了你,可是其實呢,我是為了保護你啊。”
魔教教主嘿嘿一笑:“你這話也就騙騙小孩子罷了,你保護我?誰信啊?”
鴻鈞道人歎了一口氣:“唉,我當時也是惜才啊,見教主你神功蓋世,不幸被仇家打傷。為了保護你,我就散發謠言,說你已經被我殺了,然後把你帶到了那個地下室養傷。”
魔教教主說:“好,就算是你要救我,為什麽要封印我的功力?”
鴻鈞道人說:“我也是為你好啊,大家都知道你是個急性子,如果傷沒好利索,你就跑了出去,豈不是很容易又落入你的仇家之手?再說了,你那仇家如果知道是我救了你,打上紫霄宮來,豈不是又遺禍於我?”
魔教教主想了想,說道:“如此說來呢,你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鴻鈞道人說:“那當然啦,我是有意和教主您結交啊。要不怎麽舍得把那麽珍貴的丹丸給您吃呢?”
魔教教主說:“這麽看來,倒是我可能有點兒小器了?也罷,我就把這破解奪舍的法門告訴你吧。”
鴻鈞道人激動地說:“您講,您講,貧道定不忘教主您的大恩大德。”
魔教教主說:“這個破解的法門麽,說容易也容易, 說難也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決斷,有沒有這個膽識。”
鴻鈞道人自傲地說:“別的不敢講,在這決斷和膽識方面啊,貧道我不比任何人差。”
魔教教主說:“那我可說了,不過說了也是白說,你肯定不敢做。”
鴻鈞道人微微一笑:“您說說看。”
魔教教主說:“修煉這個吞血噬精功,而又不被奪舍的必要條件啊,就是一定要自宮。”
鴻鈞道人驚訝地大叫:“什麽?自宮?”
魔教教主說:“叫什麽叫?自宮啊,沒聽說過嗎?太監知道吧?就是把小弟弟割掉。”
鴻鈞道人問:“自宮我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那你自宮了嗎?”
魔教教主說:“那是當然,要不然我怎麽不怕被反噬,不怕被奪舍呢?”
鴻鈞道人說:“騙人!你肯定是在騙我。你要是自宮了,怎麽臉上還會長胡子呢?”
魔教教主嘿嘿一笑:“那是假胡子,是我粘上去的。”說著用手一抹,臉上的胡子掉了個一乾二淨,白嫩的皮膚,像是女人一樣。
鴻鈞道人已經信了一半,不由得呆在了那裡。
魔教教主說:“我再給你看點兒震撼的。”說罷把虎皮裙一撩,下體暴露在了鴻鈞道人面前。
只見魔教教主的下體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鴻鈞道人這下子真的震驚了:“你,你,你真的把它割了?”
魔教教主把虎皮裙拾掇好,笑道:“假的。我在騙你呐,哈哈哈。”說罷跳上天空,轉眼間消失在了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