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哥,咱們就算了好嗎,到此為止?”
門外,塔龍靠在門前,攤開雙手,試圖和眼前的怪物進行談判。
手中的砍刀已經沾滿了鮮血,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出現了偏移和卷刃,但是沃赫斯並不在意。
只能說,被禁魔的法師是最好獵殺的對象,就和抓住烏龜一樣簡單,至於刺客和騎士,前者更像是獵犬,後者仿若野兔。
“大哥,你這麽玩就沒意思了,我都被你殺了那麽多次了,你好歹也找個其他人是不是,別老是懟著一個薅羊毛好吧。”
塔龍的手中同樣拿著砍刀,原本屬於大法師的氣焰和威懾早已在幾次輪回中消磨殆盡,至少現在,他絕對不會像以前一樣見到一個罵一個了。
“呵呵~~”
陰森的笑聲從棒球面具下傳來,明明是夏天的夜晚,卻像冬日的晚風一樣冰冷。
緩步徐行,只能用這幾個字來形容沃赫斯,僵硬的身軀,機械的動作,沒有見過它殺戮的家夥多半會以為它只是一個看起來比較恐怖的玩偶。
“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塔龍大叫著,妄圖吵醒屋內還在沉睡的主人。
咻!
銀亮的刀身從塔龍的耳邊飛過,深深嵌入別墅的木質圍欄,險些將其穿透。
塔龍也只是愣了一下,繼續向著周圍逃竄,在這之前,他已經好幾次死在這樣的攻擊之下,像什麽刺中胸口啊,貫穿大腦啊,都已稀松平常。
最多的就是刺中四肢,無力倒地,隨後便是一陣亂捅,分屍,還記得其中一次,塔龍還想拔出刀身,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就不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傑森將砍刀鑲嵌在自己的身上。
“跑,你接著跑啊,哈哈哈哈!”
陰冷的笑聲從身後傳來,仿佛地域的惡魔的一般。
當拉開足夠的距離之後,聲音淡去,就連腳步聲也隨之消失,塔龍便停下腳步,靠在了牆邊,丟下砍刀,捂住了胸口。
他並不敢離沃赫斯太遠,因為每當他放松下來的時候,總會有一把尖刀從自己的胸口鑽出,無論是樹乾還是山崖,似乎都無法阻止它的到來。
就算塔龍無法看到自己的血條,他也能清晰地感覺到,每一次復活之後自己的身體都會虛弱許多,在經歷過到多次的復活之後,他已經漸漸的發現,自己快要死不起了。
他在牆邊足足等了五六分鍾,依舊沒有任何的異狀出現,他這才方向心來,看向頭頂。
“一定是這裡,不知道,他們找到了沒有。”
塔龍沿著牆根滑行,直到正門出現在他的背後。
轉身,就連門把手都顯得格外溫暖:“門沒關?那真是······太好了。”
溫熱的液體從胸口低落,一陣冰涼的觸感襲來,跳動的心臟被一分為二,缺氧的感覺頓時從胸口襲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讓它動彈不得。
“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意外?”
面具上沾滿了汙漬,很難分辨那到底是些什麽,兩個藍色的標記也在此刻變成了黑色,它的容貌,看上去更加陰沉了。
“遊戲才剛剛開始呢,希望你好好享受。”
抽出鋼刀,塔龍躺倒在門旁,原本被開出一條縫隙的大門也輕輕合上,生機,也就此消失。
······
“喂,喂,聽得見嗎?”
“歪,那位?”
伊丹抬頭看向周圍,就連身邊的兩位少女都抬起了頭。
“是我,杜桑·赫斯。”
奇怪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團隊語音?”凱麗看向周圍,甚至鑽進窗簾,看向窗外。
“有事嗎?我現在在忙。”
伊丹繼續低下頭,對比著手中的拓印,蠟燭被擺在他的身旁已然燒去了大半,蠟油順著燭身向下流淌,在底座上凝固。
“你們在哪裡,我現在正在被人追殺!”
忽然,另一頭的聲音猛地響了起來,泛起了不均勻地沙沙聲。
“噓!!!湖邊,小房子那裡,你要帶它們過來嗎?”
伊丹壓低了聲音,十分嚴肅地說道,走到門旁,趴在了地板上。
廁所裡忽然響起了抽水馬桶的響聲,細膩的水流旋轉,順著管道遊走,似乎有什麽人從裡面走出,帶著自己的影子,回到了房間。
“什麽?塔龍也在那裡嗎?”過了一小會兒,聲音稍微清晰了一些。
“沒看見,我們躲起來了,不太清楚。”伊丹起身,回到桌旁。
“好吧,我等下就過來,你們有準備嗎?”杜桑時不時地看向身後, www.uukanshu.net銀白色的刀身閃爍著耀眼的微光。
“一點點吧,最好兩個家夥都能帶過來,反正,該找的東西都已經找到了,我剛好有事情找你。”
伊丹指著書上的筆記念道,
“咒文,原本有六個,作用分別是裂隙,諸神之手,破邪,空間鏈接,獻祭,以及避魘,而你們抄錄的咒文正好與這本書上的東西相互對應,只是少了一個,避魘。”
“嗯?什麽意思?”杜桑順著樹林飛奔,由於兩者距離在不斷拉進,聲音也變得清晰了許多。
“這本書上說,那六個咒文本身就可以形成一個法陣,確實可以用於強行啟動其他咒文的部件,但是每個單獨的咒文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比如說獻祭生命。
至於作用,也各有不同,具這本書上的記載,這個咒文似乎與‘它’有關,好像是以空間之為基礎,什麽什麽主出現什麽的,但是它限制會帶來,危機,碾壓,還有審判,
可能會造成改變,逆轉,然後致使背離,最終走向毀滅。”
“什麽玩意兒,後面怎麽說不清楚了,信號不好嗎?”杜桑敲了敲手指,試圖重新鏈接。
“啊,不是,不是,是這一段作者懶得···沒有時間寫,他直接將一張老式的紙張碎片夾在裡面了,而且上面的文字符號過於古老,我只能勉強認識其中的幾個。
如果它在就好了。”
伊丹拿著周中的碎紙說道,看上去像是從某本書上撕扯下來的段落,字跡都有些模糊不清,至少不是現在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