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叼尼瑪~~~
一陣煙塵吹過,從門外向內湧入。
“這群人真的是吵,我一開始就挺反對將布朗那個家夥變成行屍的,殺就殺了,不挺好的嗎?”
卡茲默默地走到了圖書館的大門前,手中閃爍著淡黃色的光芒,巨大的石門竟然在此時移動,合在了一起。
要知道,如此龐大的巨石,即使來五六個騎士,也只能勉強將其推動。
“還是原來的環境好,改天變地!”
破碎的空間從她的腳底向外延伸,周圍的石壁消散,水泥的牆面代替了碎石,立柱重新從地面伸出,玻璃窗鑲嵌在牆面之上,透過窗戶向外張望,唯有漫天的星鬥,與一望無際的湖水。
這,才是她心目中,應該存在的世界。
“你就這麽喜歡湖水嗎?”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少女說道。
“當然,有月亮,有星辰,還有美麗的湖水,多好啊,其實我挺向往這樣的生活的,有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而不是在別人的命令之下生活。”
卡茲負手而立,看向窗外。
“如果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那你為什麽不去找一片這樣的地域,而是學著提普,蝸居在神廟裡?”
月光照進窗口,略過足足有兩三層高的大廳,透射在少女的臉上。
書架與窗沿相對,一直延伸到頂部,唯獨窗邊,每隔一層,便有一條足以容納兩三人的走廊。
整個圖書館內鏤空,結構與教堂相似,卻要比教會大得多,本該擺放座位的大廳被清理出來,大部分作為卡茲的實驗台,另外一些零星的地方,則是用來堆積一些雜物。
“我也想啊,但是我和它說好了,乾完這件事情,就離開,畢竟我很久以前就答應它了,做人,一定要有信用。”卡茲不禁望著窗外出神。
少女被綁在靠牆的十字架上,本應按照提普的要求,用釘子刺穿她的手腳,讓鮮血下流,可是那過於殘忍,卡茲還是選擇用麻繩將她綁在上面,至少會好看的多。
“你覺得他們會過來救你嗎?”卡茲默默地問道。
“當然,我一直都相信。”
少女抬起頭,隨著她的目光一起,看向窗外。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塔麗,我也希望有那麽一群朋友,可是,不行。”
“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煉金術師,是孤獨的,他需要孤獨,他必須適應孤獨,特別是想我這樣的人。”
卡茲脫下兜帽,露出了柔美的容貌,長發披肩,顯得格外妖嬈。
“伊丹·貝利斯特,對吧,我見過他,他還替我解決了一個小麻煩。”
“我就說吧,他挺好的。”塔麗滿臉幸福地說道。
“確實,只是,他······”
卡茲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繼續呆呆地看著湖面,不時,一直黑色的烏鴉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在了最上層的窗戶旁。
“看來是有客人來了。”
一個轉身,卡茲便出現在了塔麗的面前,用毛巾捂住她的嘴巴,一同,消失在圖書館中。
·
·
此時,門外。
“欸?門怎麽關了?”
扎拉摸著牆面,找到了石門原本張開的縫隙,此時,裡面早已被鎖死,即使是光也無法透過縫隙,鑽入其中。
“確實,偏殿,圖書館,按照他們的說法是應該有人在這邊管理的。”
看著滿地的狼藉,杜桑皺眉,混亂的時空之力,以及周圍扭曲的時空,讓他感到十分不安。
“之前廷達羅斯獵犬和提普在這裡打鬥過,你們可能沒有看到吧。”凱麗直言。
“是的,提普或許可以,獵犬,是不會映射在空間投影中的,也就是說,我們只能看到提普一個人自娛自樂。”杜桑解釋道。
“看樣子這裡常年是無人值守,而且從地上摩擦的痕跡來看,應該是剛剛關閉的,我猜有可能是外面的異變影響到了裡面的家夥,所以才閉門不出。
這就證明了一點,裡面的兩個家夥,很有可能不是黑暗住民,漆黑者這樣的守衛,而是教團,或是其他什麽人。”
伊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偏殿的名稱發生改動,就證明這個地方至少在使用的層面不在歸屬於提普,如果是提普想要更改的,那麽必然是將原來的字體抹去,重新書寫。
劃掉,顯然是暫時將其控制權轉交,而且兩者風格不同,顯然現任使用者與提普不同,甚至可能比較年輕,當然是與提普繆特這些家夥相比較。
無人看守,更證明了這一點, www.uukanshu.net 無論是誰都不願意讓別人給自己看門,守衛和監視,誰也說不準。
如果是漆黑者,多半會在戰鬥中支援,更不會平白無故的回避,這麽做的,多半都是外人。
至於裡面具體是什麽人,這就無從判斷了。
“進去?”塔龍發問。
“可以進去看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兩個家夥而已,我們五個,現在繆特已經被刀了,除了提普,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把我們怎麽樣。
再者說了,現在提普多半是忙著處理廷達羅斯獵犬,就算是它,也沒有多余的精力來管我們,到時候原路返回就得了。”伊丹解釋道。
現在的五人組,可以這麽說,即使是在神廟裡橫著走也沒有關系,打不過,難道還不會跑嗎?兩個能夠使用空間之力的人,就算被混沌之息壓製,想要近距離脫身,還不是隨隨便便。
漆黑者打斷施法又怎麽樣,反手就是一腳,送它上天。
“那麽問題來了,怎麽進去?”
四人再次將目光看向杜桑。
“好家夥,合著我就是一個工具人,伊丹,這不會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吧?”杜桑抱怨道。
“沒有,我本來只是想讓你來當個證人,只是沒想到門關了,巧了,既然角度之民有這個能力,幫個忙算什麽,我們之間是什麽關系?”
伊丹乾脆將‘不要臉’三個字明擺的寫在了臉上。
“我們才認識幾個小時,兄弟。”
“你看你都叫我們兄弟了,還說不是,我們可沒有逼你,都是你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