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是別的軍團入侵格蘭了?還是說他原有的軍團陷入叛亂?”
就連赫斯都開始從地上撿起步槍和彈藥開始進行射擊。
“我想應該不會吧,現在的格蘭周圍根本就沒有發生戰爭。”
一旁的副手說道,盡管格蘭中教團林立,內部鬥爭凌厲,但是格蘭主要的實力還是被捏在國王的手中,幾乎不會產生什麽叛亂。
過去的歷史往往不斷地提醒著後世的人。
“那會是誰?”赫斯猛然間想到了一種有些離譜的可能。
“會不會是他們?”一旁的副手說道。
“應該是的。”
赫斯與周圍的幾位教徒一同扣動扳機,連續而又整齊的槍聲在這混亂的戰局之中顯得格外刺耳。
當遠處傳來相同的節奏之後,其他人才放心了下來。
眼前的空間出現漣漪,薄膜張開一般露出一道淡淡的痕跡。
這並在對空間進行主動的切割,而是被動的接受。
空間跳躍的原理之一,便是切割當前的空間,但這並非重點,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將兩個空間相互鏈接起來,這也是最耗費精力的一環。
他們之所以無法逃脫,就是因為魔禁導致空間難以對接,自然無法將兩者同時切割,所以才會產生亂流。
而兩個空間相接之後,切割不僅會在施術者的面前出現一條裂隙,同時也會在到達的位置出現一層淡淡的薄膜,在跨越之時破裂。
只有擁有相同空間能力的人才能夠進行碰觸或修改,也就是說,只有角度之民自己可以對其進行阻止,這也讓躍遷變得更加安全。
赫斯伸出手指,輕輕碰觸薄膜的表面,使得他們不需要任何的消耗就能將裂縫打開,使之成為雙向的通道。
“所有人,撤退,我們離開這裡。”
數十道裂隙同時出現在他們每個人的面前,槍德眼看著角度之民一個個向前跳躍,消失在他的眼前,槍聲也逐漸停止了下來。
“要追嗎?”
副團長就蹲在槍德的身旁,現在連他都不知道該乾些什麽了。
“讓其他人停手好了,沒有必要去追了,空間跳躍,如果我們貿然衝進去,多半會被腰斬吧。”
槍德悄悄向前靠了靠,看到滿地都是被扔掉的步槍。
“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副團長似乎有些不太甘心。
“嗯,不然你覺得為什麽我會選擇這個地點進行伏擊?而且隻帶這麽些新兵蛋子?”
副團長似乎有些明白了,從行動開始他就覺得有些詫異,首先是埋伏的地點過於集中,這很容易讓整個兵團與對方交錯開,使其溜走。
其次,這樣的環境對於士兵的射擊會出現極大的影響,哪怕是一片草地或是丘陵以他們的優勢都能夠讓對方全滅。
再加上埋伏之前並沒有對整片森林進行搜索,還放走了前面一波出現的角度之民,從這些角度綜合來看,槍德早就想讓他們離開似的。
“去,清點傷亡情況,並且進行救治,但凡是活著的都帶上,以那些教徒的射擊水平,只要取出彈頭就不會有事,他們根本射不中要害。”
槍德默默地掏出煙鬥,將其點燃,順便再向天空開了幾槍。
槍聲,便是最好的信號。
······
“呼!”
“執事,您沒事吧?”
見到幾人紛紛從空間裂縫中掉出來,其他教徒趕忙上前,將他們從地上攙扶起來。
“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赫斯環顧四周,他們似乎早就已經做好了接應的準備似的,就連傳送法陣都已經準備妥當。
“嗯?難道不是您派人通知我們的嗎?”
一旁的教徒滿臉疑惑地說道。
另一位正在準備的教徒也立馬補充道:“就是我們離開街區之後,剛到轉移點,就有一位信徒在這裡等著。
他告訴我們,附近的兵團正在向格蘭城移動,為了安全起見,讓我們先離開。”
“對,我們只是有點擔心你們的情況才做好了準備。”
“之後那群家夥就來了,好在沒有發現我們。”
說著一群持槍的教徒從遠處飛奔而來,他們便是之前在外圍騷擾的角度之民。
“得手了嗎?”
“嗯。”
看到杜桑·赫斯和其他人都安然無恙,他們這才放下心來,將步槍丟在一旁。
“那抓緊時間,走吧。”
赫斯雖然心中仍然有不少的疑惑,但是首要的選擇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旦對方明白過來,過不了多久便會派人追上來,到時候,恐怕想走也走不開了。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灰燼腐化沼澤。”赫斯毅然決然地說道,對於失去了據點的他們而言,那裡似乎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可是之前長老說過,沒有特殊情況,盡量不要過去,那裡實在太過危險。”
教徒的嘴上雖然這麽說,還是老老實實地啟動了傳送法陣。
“現在難道不是特殊情況嗎?”
赫斯一同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法陣之中。
隨著此起彼伏的亮光閃過,眾人消失在了這片森林之中,隻留下零星的步槍,以及一串斑駁的印記。
·
·
“你根本就不懂我!”
女人一把甩過男子的手掌,氣鼓鼓地轉過身去。
“我沒有,你知道的,事情也要按一個輕重緩急是不是,不可能隨意地按照你的意願來辦這件事情的是不是?”
男子在一旁好聲好氣地勸說到,不過看上去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你就是不愛我了,找個理由來敷衍我,是不是你看上了那幾個新來的女仆?你說,是哪一個?”少女不依不饒地說道。
“沒有,哪裡有什麽新來的女仆,最近我都在和父親忙其他的事情,他可以為我作證。”
男子的臉上滿是愁容,還時不時地看向走廊,看上去似乎很擔心似的,直到幾位少女的出現,他才放心了不少。
“哦,我知道了,就是她們兩個,你,你個渣男。”
少女似乎越說越來勁,一個勁地轉過身,避免與少年的目光相交,自顧自地撫摸著懷中的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