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每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嘲諷,槍德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進攻。
毫不避諱地飛身上前,提起褲子,啊不,提起兩把左輪便衝了上來。
“渾身都是破綻!”
雖然對這樣的情況多多少少有點詫異,伊丹還是決定按照以往的經驗進行戰鬥。
簡單的墊步,抬手,只要保證自己的身體不在槍口所在的直線中,子彈就只是一種擺設罷了,與伊丹的速度相比起來,槍德的操作簡直就和蝸牛一樣。
上升的劍刃從側邊劃過,順著槍德的腰部向上斜切。
“得手了?”伊丹自顧自地念到,“不,沒有。”
冰牙與槍德的腰部碰撞在了一起,原本鋒利的刀身竟然連他的衣服都沒有割破,更像是一根木棍敲在了他的腰間,根本無法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
四目相對,槍德冷笑一聲,轉過槍口,直指伊丹的頭部和胸口,近身扣動扳機,以這個距離,子彈飛行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要是讓這兩顆子彈射出,伊丹必然會受到重創,子彈穿腦,甚至可能會當場死去。
“咚!”
槍德的心臟突然停跳了一下,他的行動也在此時停頓了足足一秒,看似短短的一秒卻足以讓伊丹抽身,向一旁閃躲。
彈頭幾乎是擦著伊丹的臉頰和胸口飛過,就連冰牙都被彈頭所打偏,伊丹險些無法將其抓住。
“叮叮!”
又是連續的兩槍被伊丹用冰牙從正面給擋了下來,兩人才向後分開,站立兩旁。
“誒,你好一點沒有,你可不能像那個女人一樣,磨磨唧唧地在邊上看半天。”
槍德的一句話便讓在一旁看戲的士兵驚醒,回過神來。
“噢,不好意思,我有點出神了。”
稍微眯了眯雙眼,士兵巧妙地將兩把短劍一高一低地放在了身前,身體前傾,做出一種仿佛隨時都可以衝刺的姿態。
伊丹見勢不妙,轉眼便跳到了阿雅諾的身後。
“讓我猜猜看,是抵擋一次傷害?不,應該是在連續的動作中抵擋首次的傷害?”
槍德身上的綠色光暈並未在碰撞之後消失,同時,在碰撞的過程中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也就是說,這種對利器的抗性,似乎是一直存在的。
說實話,伊丹並不認為他們能夠一直進行抵擋,不為別的,因為一旦出現那樣的情況,自己的攻擊就將完全失去作用。
“別以為躲在一個女人身後就會變得安全,我們一樣下得去手。”
槍德只是將左輪放到身後的功夫,彈殼便從轉輪中退出,換上了新的子彈,來回不過兩秒鍾的時間。
就好像他們知道有反派死於話多的設定一般,沒說幾個字,槍德便再次提起了左輪,向前發起衝鋒,伴隨其中的,也必然有那不均勻的槍聲。
“哇,你怎麽這樣?!”
阿雅諾剛抬頭,兩顆火星便出現在她的眼前,也虧她手疾眼快,點亮手中的冰霜屏障,擋在身前,形成的冰霜正好將彈頭凍在了它們的中間。
短劍轟鳴,雙刃再次與屏障碰撞在一起,這一幕,似曾相識。
伊丹乾脆舉刀跳起,才剛剛躍出屏障的上方,兩顆彈頭便招呼上來,刻在冰牙之上,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了抵擋子彈才從阿雅諾的身後跳出。
阿雅諾也十分配合地舉起寒冰屏障,揮動手中的盾牌費盡全力地向外彈出將面前的士兵擊飛,逼迫槍德再次朝她開槍,
當然,她也同樣選擇用短劍同時擋住兩顆子彈。 現在兩點一線的格擋,已經成為了戰鬥中的基本操作。
“好機會,伊丹,春風融雪。”
無數散碎的刀光溢出,已然看不清伊丹手中的刀刃,淡藍色的冰牙恍若無物,如風一般在空中舞動。
手執雙劍的士兵只是相碰了兩下,手中的短劍就被打飛,連同身體一起向後飛出。
槍德的格擋則更為簡單粗暴,毫不避諱地將雙臂擋在身前,任由如風雪般的劍刃揮灑在他的手中,每一次碰撞,都無法產生傷口,更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唯獨碰撞時的力道,會讓他的身體不住地向後退卻。
“你是屬烏龜的嗎?殼這麽硬?”
伊丹幾乎是全程依靠雙手才完成了春風融雪這個劍技,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根本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你今天中飯吃了沒有?”槍德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啊?”伊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問你!你是不是沒有吃飯, 擱這兒刮痧呢?”
槍德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即使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雙手也在剛才連續的碰撞下顫抖起來,多多少少是有點麻木了。
“600!”伊丹低聲說道,看了看手中的冰牙。
“???”這次輪到槍德困惑了。
“我剛才,最少打出了600的傷害!”伊丹義振言辭地說道,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那又怎麽樣?”槍德抖了抖雙手,重新裝彈,“你難道以為你打出了六百傷害,你就不刮痧了嗎?記住,拉胯的不是雷系,是你啊!兄弟!”
眼前的冰牙刃口光滑,鋒利,就連在空中揮動時也能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沒有任何的卷刃,缺口,甚至連一點點的刮痕,摩擦都沒有出現。
之所以選擇春風融雪,為得就是用多段攻擊破壞他們身上的防禦機制,至少前幾下被抵消,後面的傷害也能夠全部灌輸到他們的身上,最少也能開出一個口子。
可是他,想錯了。
最壞的情況已經降臨在了他的面前。
“有什麽問題嗎?”在一旁摸魚許久的阿雅諾問道。
“這恐怕不僅僅是一次,或許是所有的攻擊都會被抵消。”
“抵消?”
“對,抵消與格擋不同,格擋是以相同的力道相互抵擋,而抵消,更類似於化解和吞噬,我的攻擊一定是成功了,只是,不知道被什麽個吞沒了,所以看上去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傷害。”
伊丹看著面前毫發無傷的兩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