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噢,我想起來了,是在科茲沃爾德小鎮裡,那個叫,額,叫什麽來著,我看一下筆記,額,叫,叫什麽來著······啊,有了,安德斯·維嘉,
在他的敘述中曾經有提到,他在第一次見到提普的時候就有看到,
由於意大利面神的出現,一個巨大的天火出現在空中,讓整個格蘭城化為灰燼,連同意大利面神一起,
最後天火離開了,隻留下一地的焦灰。”
筆記本的邊角已經開始微微泛黃,這並不是時間所造成的,而是由於溫度過高,已經開始炙烤周圍的空氣,要不了多久,就連地面上的架子都會開始燃燒。
“沒聽說過。”
科特擺了擺手,他沒有去過,當然不知道,在場的不過幾人,就算是現在的卡諾,也只能裝傻充楞,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也不可能參與其中,但是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算了,這都不重要,還是我來解決就好。”
卡諾露出使者的身子,走到了塔麗的身後,一記手刀將她打暈。
“喂,你想幹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況且她還未成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兄弟。”
科特立馬接住了向前傾倒的塔麗,避免她摔倒滾燙的地面上,只要稍微躺一會兒可能就會被燙破一層皮。
“差不多得了啊,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再說了,大晚上的,你這樣說合適嗎?”
卡諾順便拖著伊丹的身體,來到逆流所能夠影響的范圍之中。
“有什麽不合適的,反正都要沒了,管它呢。”
好在面對這荒誕的世界,還有一群荒誕的朋友陪在自己的身邊。
再將扎拉和塔麗安置在陰涼的建築中之後,場地中央隻留下了他們四人,原本凍結在地面上的冰霜早已融化,水流也在炙熱的煎烤中流向天空,
一股無形透明的水流環繞在四人的周圍,逆時針旋轉,帶來一種隻屬於夜的清涼。
天火似乎也注意到了在地圖中卡bug的四人,一道溢流從天火的黑子處向外噴出,這可不是裡昂那種水平的火焰魔法可以相比的,
溢流的寬度足以覆蓋整個街道,順著最近的地面一直延伸至四人所在的位置,所過之處地面直接向下沉了兩三米的距離,就連地面上的石磚,泥土,甚至是地下的空洞,水流,都在一瞬間化為烏有,毫不留情。
“看你的了,時間不多了。”
科特站到伊丹的身旁,盡量讓他不受任何的波及。
“行吧。”
卡諾從褲襠裡掏出銀月,側身而立,一把將它插在地上,兩隻手指夾住長柄正中的位置,轉動,
“蘇醒吧,冰箱的主人。”
隨著手中的戰鐮越轉越快,形成一道圓形的屏障,靈魂之力畫作一團銀白色的溪流纏繞在它的周圍,即使空氣中的水汽已經所剩無幾,也能夠在它的周圍形成一顆顆藍白色的冰晶,
一個虛影出現在他的身後,與他的樣貌相仿,只是稍微大了那麽一點點。
火焰溢流呼嘯而來,順著銀月的方向被衝散,所有擋開的火焰順著氣流向周圍飛濺,一旦沾染到任何的物品上便開始燃燒,無論是大門,攤位,還是牆面,甚至是玻璃,
卡諾甚至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在噴吐燃燒的石油,沾到哪裡哪裡就立刻著火,要是在冬天能夠這樣隨意的點火就好了。
“大哥,你抬高點好不好,我的假發都要燒著了。”
幾條火舌從科特的頭頂略過,簡直就是炎頭的複刻版,但是他的頭套還沒有過期,還指著後面繼續使用。
“你蹲下來就好了,你看看人家,坐在那裡,臉不紅心不跳的,動都不帶動的。”
他終究還是稍微向上提高了一點角度,讓火焰能夠飛得更高,只是苦了腳下的磚塊。
“我要是能動就好了,要不因為逆流的時間太長了,我早就跑了,還和你們在這裡。”
尤菲搖搖頭,她也熱的不行了,但是逆流一旦開始,是不能停止的,否則會產生及其嚴重的後果,運氣好的話也就是摔一跤重頭再來,運氣不好話,恐怕會先打個噴嚏重頭再來。
火焰溢流很快就結束了,卡諾手中的銀月也被燒的通紅,兩根手指在迅速的轉動中被烤的焦黑,輕輕一敲便露出了骨頭白淨的本色。
“厲害是真的厲害,但是我覺得這好像也是犯規吧,沒有報名的人難道也可以參加比賽嗎?而且還用特別暴力的手段毆打裁判。 www.uukanshu.net ”
戰鐮落下,再次插入地面他已經轉不動了。
天火似乎也看出了他們的特別,除了地上躺著的那個家夥帶有不少的混沌氣息之外,其他人幾乎沒有任何的沾染,反倒更像是被提普所侵擾之人。
原本它被召喚而來,應當有信徒迎接,並且將始末原委進行描述,概括,再由它做出決定,只是不巧,裡昂沒了,
原本可以作為替代者的布拉沃也在混亂中一同死去,就此,整個格蘭城中再無任何梅卡斯教團的成員,溝通的途徑也就此徹底消失,
這件事證明了一點:學會一門外語是多麽的重要,至少在打架之前還能稍微溝通一下,即使不能緩解情況,至少還可以拖一拖時間。
“要不我來表演一個大壩誰修哈?”
“來來來,你來。”
卡諾直接退了回來,將科特推了上去。
“我就是說說。”
科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心理其實也沒有底,畢竟現在面對的天火,與瘟疫之父和亞特蘭蒂斯天災相比,相差了不是一個層次,
提普只是將自己投影在城市之中,更像是透過魔法產生了一個立體影像,那麽天火,就是直接利用降維打擊,真身降臨在這個世界,盡管它的目的並不是摧毀城市,而是殺死提普。
天火的表面再一次聚集起黑子,足足是之前的兩倍有余,無數的炎之精順著之前的甬道襲來,向外湧出,在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一切都是那麽的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