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房間中的工具之後,瑪留斯趕快離開了儲藏室,鎖上大門,將鑰匙重新掛在門上。
環顧四周,整個暗室的結構極為簡單,只有上下兩層,以及中心向下挖出的儲藏室,以這個深度來說,恐怕儲藏室的下方不在會與地穴的任何部位互相交集,也是教會禁止挖掘的地方。
整個暗室只有一扇門,雖然上層有足以鏈接外部的通風口,隨時能夠提供新鮮的空氣,但是通風口實在太小,在寫下咒文之後便對上方進行了加固填埋,隻留下一個不足十厘米的通道,一方面加快空氣流速,另一方面防止其他人的進入。
為了防止老鼠進入,恐怕這段距離不只是很長,還有不少細小的機關。
“好了嗎?”
大祭司鼓搗著剩下的東西,隨意地問著,畢竟在暗室中還能出什麽意外,放個東西而已。
“剛才我在暗室裡看到一個哭嚎者,那是怎麽回事。”
血舌中,絕大多數的人其實都與慟哭者進行了融合,區別只是是否經過儀式成為哭嚎者,還是有很大的一部分人不願意放棄智慧的,所以他們手中的慟哭者只是淺顯的扎根在宿主的手中,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通過老者希瑞進行摘除。
(什麽,你問我希瑞是誰?他要是在場絕對一個大耳瓜子扇過來,時間回溯到沐剛剛進入血舌地穴的時候,給予他慟哭者的老者便是希瑞。)
而那些通過儀式轉化為哭嚎者的人,手中的慟哭者自然已經向身體的內部生長,這種是無法進行摘除的,而腦子的消失與慟哭者也有一定的原因,它汲取宿主的能量,提供力量,隨著它的生長,將整個人全部取代,成為慟哭者的整體,到那時,腦子自然就不複存在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瑪留斯才會將它稱為哭嚎者。
“哦,那個,那個就是之前從冒險家家裡抓回來的助手,連個名字都不知道。”
“他為什麽會放在這裡,不是已經完成寄生了嗎,應該是稱為了哭嚎者,放在外面使用就好了,放在這裡幹什麽?作為火種帶回去?”
雖然說他們四人都是從核心教團中被發配到這裡的,但是兩人在外,兩人在內,終歸分離出相互沒有交集的管理部分,將自己的事情做好才能體現出最大的價值。
所以,相互之間的工作有很大一部分是互不知情的,特別是那些秘密的工作,通常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科茲沃爾德作為血舌的教團之一,主要的研究方向是什麽?”
大祭司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本正經地坐在瑪留斯的面前,示意他坐下。
“哭嚎者。”
瑪留斯脫口而出。
“太籠統,也不全面,嚴格來說,我們所研究的是魔法中的召喚術,召喚的對象是慟哭者,通過召喚慟哭者的幼體對教徒進行寄生,從而得到相應的力量,同時,輔修的是教會中的祝福,通過信仰換取神的祝福,提升自身能力。”
大祭司很少對其他人說起這件事情,畢竟這種東西,知道和不知道幾乎沒有什麽區別,就算是作為教條對所有的教徒進行普及,他們也無法得到實質性的提升,反而會讓別人知道自己教團的性質,研究出弱點。
“神?”
“對,對於我們而言,我們的神就是慟哭者,只是我們現在所接觸的,都只是它投射在這個世界上的投影,一個具有實體意義的投影,而之前大主教拉出的具有黑核的,則是投影的母體,
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本體。 而這一次則是對於神真正本源的召喚,可惜,失敗了,也許是我們的操作失誤,也許是知識的錯誤,也有可能是別人的干擾,得到的結果終究是錯誤的。”
“我們是不是說偏了。”瑪留斯馬上意識到,這並不是他最初詢問的問題。
“你先聽我說,對於我們輔修的部分,是對整個教團產生影響的祝福,所以你們的能力都會比一般的普通人強無論是在體力,精力,還是其他的方面,一般人是絕對達不到的,只是這些提升並沒有那麽顯著,畢竟只是輔修,隨便點點技能點。
對於我們主要研究的哭嚎者,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在研究過程中遇到了一個瓶頸,就是始終無法提高哭嚎者的能力,你也應該能夠感覺到,他們在儀式之後,智力衰減的情況極為明顯。”
“嗯,看上去是的,直接就是傻大個, 只能聽從命令,甚至無法自主行動。”
近日發生的事情也直接證明了這一點,在對抗伊丹眾人的情況下,明顯被智商打擊。
“我們其實一隻都在研究,這種沒有腦子的東西和野獸有什麽區別,甚至都不如血獵犬有腦子,前面你也看到了,
被塔龍帶來的屍鬼搞成那個樣子,簡直就是被智商碾壓,但凡是個真人,都會想辦法掙脫,甚至逃跑。
致使我們不得不選拔教徒進行指揮,畢竟兩者是分開的,無法感同身受。”
說道這裡,大祭司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所以迪卡·瑞巴才進行其他召喚術的研究是嗎?”
“是的,對於其他生物的召喚,但總體來說是失敗的,就連屍鬼,這種最簡單的生物都無法控制,這是最出乎我們意料的,就是因為他最簡單,所以改造的空間很大,也便於控制,塔龍就是贏在這個方面。”
“確實,能夠掌握這種能力的人並不多,想必星空教團應該很熟悉,可是他們······”
“他們絕對不會和我們交流的,所以還是回到了哭嚎者的路子上,慟哭者的質量是統一的,經過多年的經營,我們已經能在盡可能多的情況下達到最好,記得第一次召喚的時候還都是殘次品,”
大祭司的臉上不免流露出一種尷尬的笑容,
“這個方向也被鎖死了,那我們只能從儀式的祭品中動手,這件事情是讓迪卡瑞巴去幹的。”
說道這裡,大祭司站起身,帶著一臉茫然的瑪留斯來到了上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