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尾勾直接穿過哭嚎者,刺穿躲在他們身後的教徒,其它人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眼前的哭嚎者甚至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後方的教徒便失去了呼吸,臉色蒼白的躺倒在地上,奮力掙扎著,看得出來,他的心臟被戳出了一個大洞,無法呼吸,活活窒息而死。
“所以,它沒有實體,被我們抓住尾巴,只是它在戲弄我們?”
“如果它不想被我們抓住,我們根本連碰都碰不到它?”
“所以,其實沒有人可以阻止它?”
“它只是在和我們玩遊戲?”
“嘻嘻嘻!”
恐怖獵手的訕笑聲顯得格外響亮。
(逃跑吧,現在還有一點機會。)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眾教徒的耳中同時響起,眾人面面相覷。
恐怖獵手見狀,直接將尾勾插入地面,不一會兒,周圍的地面向上凸起,仿佛有什麽將要破土而出一般。
噗!
一個早已逃走的教徒從地下冒出,尾勾已經從腰間貫穿,只是讓他受到一點‘輕傷’,整個人由於從地下深處向上拉出,背後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皮膚也在石頭土塊的撞擊下傷痕累累,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恐怖獵手現在,就在告訴他們:即使是你們鑽入地下,我也有辦法把你們抓出來,所以,逃吧,或許在天亮之前,還有一絲絲希望。
“啊!”
隨著一聲大叫,眾人直接被驚醒,拋出所有哭嚎者攻擊恐怖獵手,自己則是向著後方逃竄,絲毫沒有進入地穴的想法。
還未進入地穴的教徒們直接學著鎮民四散而逃,畢竟恐怖獵手只有一個,再怎麽樣,它也不可能將自己拆開,同時追逐所有人。
有兩個還想要負隅頑抗的家夥跑到教堂後方,就在剛才,地穴的大門便被牢牢鎖死,說什麽也不願意再次打開,已經恐懼,已經開始支配所有人的行為。
每個方向都有繼續逃竄的教徒,這無疑是他們所做出的最好選擇,如果分成八個方向,至少其他七個方向的人可以得到更多的逃跑時間,最少也有一半的人可以勉強存活下來。
可是他們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也過於低估了恐怖獵手的行動。
有幾個教徒甚至還沒有跑出幾步,便被掛在了尾勾上。
恐怖獵手如同在林中穿行獵豹,將自己的身形拉得筆直,一旦遇到樹木等障礙,如同波紋一般從頭部扭曲,直接繞過樹乾,直至整個身體都安然通過。
如果將教徒比作短腿的柯基,那麽恐怖獵手就是帶著閃現的子彈。
一位教徒在樹林中狂奔,還時不時回頭看向後方,是否有生物出現在視野當中,當他看到那雙若隱若現的翅膀時,他知道,這個方向的所有人,恐怕都要成為盤中餐了。
恍惚間,恐怖獵手消失,讓他以為自己是過於恐懼出現了幻覺,漆黑的夜,就連月光都被樹葉擋住,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
就是這段倦怠的瞬間,恐怖獵手出現在離他跟進的位置,尾巴上還掛著其它兩人的屍體,翹起的尾鉤直接將它們勾住,帶著他們一起飛行。
“完了!”
他的腦中只有這一個想法,畢竟,當從看到它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是一個死人了。
他的背後傳來一陣劇痛,尖銳的牙齒刺入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貫穿他的胸口,如同蟒蛇一般的身體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空洞,就像是羊肉串一樣,
將教徒掛在自己的身上。 ‘又一個。’
恐怖獵手發出一陣攝人心魄的吼叫,在確認前面沒有人之後,這才轉向另一個方向,以蚊香的那種軌跡對其他人進行追捕,在它看來,這西東西不過是站著的標靶而已。
······
回到剛才,大祭司帶著瑪留斯和迪卡鑽入地穴,在幽深的走廊中尋找著某個按鈕,此時,外面的教徒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幹嘛?剛才不是好好的,你看,大主教召喚成功了。”
瑪留斯興奮不已,他對於恐怖獵手的樣貌還是十分滿意的,至少比那個長滿眼睛的慟哭者好多了。
“是啊,看樣子還行,比之前實驗的要成功。”
迪卡雖然意識到有些不對,但是應該還可以勉強使用。
“成功個屁,趕緊幫我找按鈕,台階數差不多,應該就在附近的牆面上,直接按到底就可以了,我們沒有多少的時間。”
大祭司只是一眼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怎麽說。”
瑪留斯直接按在螺旋樓梯的牆面上,記得之前沐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過,中間是一個有教堂般粗細的立柱,周圍一圈則是向下的螺旋台階。
“你們可能不太清楚,我們的神是什麽,是慟哭者,正常情況下大主教召喚出來的應該也是,我檢查過咒文,沒有問題,得到結果,要麽是出現慟哭者真身,要麽就是失敗,那這是什麽?”
“也有可能它就是慟哭者,只是以另外的一種形式存在罷了,或許它的真身能夠變化,現在只是其中的一種形態而已。”
迪卡·瑞巴提出了自己的假設。
大祭司搖搖頭,“不是,絕對不是,你們應該能感受到,如果是本體,手中的慟哭者會做出反應,因為是寄生的關系,會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可是它,沒有,而且,很明顯它就是朝著我們來的。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清楚,我們召喚慟哭者原本是準備獻祭掉除了血舌的所有人,但是現在,大多數鎮民逃跑了。”
“所以啊,它想要拿取一部分教徒,算是補償祭品的數量,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
說著,迪卡摸到一個松軟的位置,直接按到底,立柱上,一道石門被打開。
“沒問題?這明顯就是召喚結束了,現在只是實行指令而已,那這代表什麽,就是代表有人召喚了其他的東西,要麽我們的法陣失敗,要麽就是獻祭了更少的東西換取另一個生物。”
大祭司甚至被自己的想法嚇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