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卡諾和伊丹就帶著獵犬來到了沐的住所。
氣派的豪宅,錯落的庭院,整個莊園寬大而又舒適,正好有幾個女仆在院子裡打掃。
沐·弗洛伊,就算說他是這裡最為有名的冒險家也不為過,據說很早以前他就一隻定居在這裡,
這個地方雖然不在城市裡,但是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偏遠。
人一旦有錢,誰又不會想要大房子呢?
在貴族與皇室統治下的城市,對於人民來說更像是一種枷鎖,
解決問題的從來都是警員、偵探、甚至是工人、水手,而那些貴族,
無非是佔有自己的爵位,吃喝嫖賭,要是打仗,搶奪財物,一個比一個上心,
解決爭端,建造城市,一個個連人都見不到。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一位女仆看見兩人,上前搭話。
“我們來找沐·弗洛伊,就說是伊丹·貝利斯特,和卡諾·英波特前來拜訪。”
伊丹指了指自己,伸出三個手指,表示自己ok。
“是。”
女仆微笑著,放下手中的掃把,走進房間。
“你知道她在笑什麽嗎?”
伊丹理了理身上的穿著。
“不知道。”卡諾雙手扶著狗腿。
“如果你能夠換一種方式拿著這條狗,可能就會知道了。”
此時,卡諾正扛著獵犬,前肢和後肢分別放在他的肩膀兩側,
為了不讓它亂動,早上還特意打了一點麻藥,此時正張著嘴,留著口水。
隻過去了幾分鍾,沐·弗洛伊就從裡面走出來了。
“不好意思,剛忙完,趕緊到屋子裡坐一下。”
沐笑著引兩人進門。
“這不是要出去了,先過來打個招呼。”
伊丹笑了笑,特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那他是?”
沐看著卡諾的樣子,有些迷惑,“現在偷狗都不犯法了嗎?”
在他眼裡,作為警長的卡諾不應該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可是這種獵犬,從來都沒有在城市裡出現過。
“沒有沒有,別多想,這不,快到時間了,特意送過來一隻,讓你嘗一嘗。”
卡諾將獵犬扔在地上,自己則是坐在了沙發上。
寬闊的客廳,精美的沙發,還有散發著各種香味的植物,
整個房間像是被剛剛打掃過,螺旋向上的樓梯很小,只能夠讓一人上下,
邊上還掛著一個牌子:沒有主人允許陪同,任何人禁止上樓。
整個房子裡,總有那麽幾個地方,充滿神秘,
像這種冒險家,家裡必然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或是價值連城,或是可以造成巨大的災難。
“不用聽他的,其實就是我們抓到一隻血舌教團飼養的獵犬,
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帶我們到那個小鎮,如果直接告訴我們也可以。”
伊丹指著獵犬1號身上的烙印說道。
沐撫摸著它的表皮,仔細查看,和他們一樣,只是簡單的看了一下舌頭,
就把注意力放在屁股的交叉符號上。
“是血舌,沒錯,只是這個,怎麽好像是森林女巫的印記。”
“什麽印記。”伊丹連忙詢問。
“這個,”沐只是看了一眼卡諾,
“原因簡單,就是有一個人,惹怒了森林中的某一個女巫,女巫生氣,就將他變成了動物,
這個叉是最常見的標志,就是犯錯,可能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女人嘛,懂的都懂。”
“其他的也有,比如說一個愛心,就是男人背叛她,比如一把刀,就是代表他殺了不該殺的人,甚至還有寫字的,比如臥槽!就是代表這件事情很離奇,很特別,匪夷所思。”
伊丹:“臥槽!”
沐:“怎麽,你有?”
“沒有,沒有。”伊丹咳嗽了一聲,“那這個可以解除嗎?”
巫術這種東西,總是會在大街小巷中流傳,對於普通人而言,真正出現是極為稀少的,
畢竟在更早的時代,女巫通常被認為是惡魔,災禍,一旦出現就會受到教會的捕殺,
當時甚至只要教會認為你是女巫,你就會被殺死,無論那是不是事實。
“可以是可以。”
沐站起身,從火爐裡拿出一根黃瓜大小的木棍,前端已經被燒成木炭,應該是昨天晚上剩下的,
他坐到兩人的身邊,將棍子遞給二人。
“你們誰來?”
“你不行嗎?”卡諾沒有伸手。
“不行,這種沒有經過女巫同意就解除魔法,萬一被女巫發現了怎麽辦,
如果是個年輕貌美的還好,如果是個年紀稍微大那麽一丟丟的怎麽辦。”
沐的擔心是很有必要的,如果是女巫把前男友踢了,將它變成單身狗,
你把它變回去,繼續騷擾女巫,那你就會成為共犯,長的帥也就算了,長的不帥,
指不定一隻單身狗就會變成兩隻。
“好吧,我來。”伊丹拿起棍子, “怎麽做?”
“捅進去就好了。”沐隨手比劃了一下。
“捅進去?”
“對,用力捅進去就好,可能會有一點點痛。”
“?”伊丹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猙獰,“不是,那會不會有什麽不乾淨的東西出來。”
“可能吧,要看施法者用什麽了。”
“你確定是施法者用什麽?”
“方法已經交給你了,抓緊。”
沐站起來,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特別的遠。
伊丹無奈,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實驗,當然,對於冒險家來說可能習以為常了。
深呼吸,隨後,
“噗!”
炭火棍直直地進去,沒有半分阻礙。
獵犬直接從睡夢中醒來,痛苦地大叫起來,四肢還時不時地顫抖。
“不是那裡,我叫你往女巫的記號那裡捅,這隻公狗也是受罪。”
沐看不下去,直接將臉轉了過去。
“你不早說。”伊丹這才將棍子抽了出來。
“你不早問呢?”沐捂住臉,不由得笑了起來。
當木炭碰觸到記號的瞬間,仿佛那一塊區域的皮肉消失了一般,形成一個空洞,
隨著木炭向內深入,獵犬也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向外嘔吐。
“其他獵犬應該會先吐出食物,最後才是被施法的東西,不過既然是血舌的,就算了。”
沐直接將煙灰缸放在了它的嘴邊。
隨著木炭完全消失,腥臭的液體也開始向外流出,滴落在煙灰缸裡,散發著陣陣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