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有小刀,沒有帶雨傘,沒有帶其他的作案工具,甚至連小刀都沒有,該怎麽辦?’
‘周圍附近的地面上什麽也沒有,哪怕是一塊石頭,怎麽辦?’
“你身上有什麽鋒利的東西嗎?哪怕是硬的東西也可以。”
伊丹急切地說著,看向四周。
女孩並沒有說話,在強大的力量下,她的身體有些變形了。
“該死!該死,又是這樣嗎?”
伊丹用力的捶打那條如同蟒蛇一般纏繞在她身上的舌頭,
潤滑的口水幾乎吸收了所有的力道,厚實的肌肉同樣也起到了緩衝的作用,
陰影中的身體更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不斷收縮,讓他們離得更近。
“可惜,獵物不是我。”
女孩最後說出一句話,回響在伊丹的腦中。
裙底的舌頭緩緩伸出,纏繞在伊丹的身上,眼前的女孩也在恍惚之間,消失不見,
在眼裡的,不過是一條條不同的舌頭,一切的一切都是變化出來的假象,
“對,從一開始,獵物就是我。”
伊丹握緊拳頭,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會跌入到這樣簡單而又幼稚的陷阱當中,
‘最近有人口丟失,不過好在出現在鄉鎮上。’
‘血舌,一個新興的教團。’
他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之前卡諾說過的話,
“我終於算是見到了凶手了嗎?”
伊丹閉上眼睛,如同認命一般,失去了意識。
······
“先生?”
恍惚中,一個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低下頭俯視著他。
雨傘擋住了天空,地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下雨了?”
伊丹看向周圍,寬闊的路面早就已經濕潤,周圍形成的水坑在馬車經過後濺起水花。
“是的先生,您躺在這裡做什麽?地上很涼。”
眼神重新聚焦,眼前正是拿著雨傘的塔麗。
“你是?我想起來了,對,是新來的助手,塔麗·格桑。”
伊丹從地上坐起來,只是一眼就能夠認出,這裡是家門前的那條街道,也是這個片區最寬的路面。
“你是打算去準備晚飯嗎?”
只要沿著這條路走,不遠處就可以到達集市,這個時間點,剛剛好。
“是的,先生。只是我沒想到,您這樣的人居然會躺在這裡休息。”
塔麗忍不住捂住了嘴。
“休息?”
伊丹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身後的地面也是乾的,
顯然,他是在下雨之前就躺在了這裡,甚至連周圍的地面都被簡單的清理了一下,
如果說被人襲擊,或是暈倒在地上,恐怕地面上還會有不少的汙漬,
“不過與其說是打掃過,還不如說您選擇了一個乾淨的地方。”
塔麗直接將他扶了起來。
“確實,我記得這位鄰居會定時定點打掃衛生,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們還喜歡打掃屋前的地面,
如果每一個人都會這樣做,恐怕這條街道也不會塵土飛揚了。”
伊丹下意識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又是這樣嗎?”
他撓了撓頭,這樣的事情已經困擾了他很久,一直都沒有解決,曾經看過醫生,
毫無意外,第一個瘋了的就是那個醫生。
“要不我先送您回去?現在還有點時間。”塔麗看向周圍,自己也只有一把傘。
“不用了。”
伊丹抬起右手,手表上的指針剛好重合,
“三點十五,還有不少時間,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忙你的事情就好了,晚餐之前我會回來的,當然,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如果我沒有回來,就不用等我了。”
伊丹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朝著路的另一邊繼續向前走去。
······
喧囂的城市,即使是傾盆的大雨也無法安靜下來,總有那麽些人,會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更不用說那些原本就藏在這座城市裡的生物了。
這是一家古樸的店面,與周圍剛剛裝修的店面有著及其明顯的區別,在別人的眼中,或許他和他的東西,都是一些老古董。
關上玻璃門,為的是防止雨水進來,
掛上歇業的牌子,這是他的習慣,
如果你是這家店的老客戶,一定會知道,
歇業,並不代表不做生意,只要裡面的火光還亮著,
就代表隨時都會有一個令人討厭的老頭子,
等著你掏出自己口袋裡的星石。
“請問,有人嗎?”
一個全身濕透的家夥推門進來,拿過掛在衣架上的毛巾,脫下外套,放在上面,
擦拭著身上的雨水。
“三點四十?你如果再晚來一會兒,我就要關門了。”
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後面的房間傳來,一個身影從裡面走出來, 沒有想象中那麽老態龍鍾,
更像是一個精神小夥,當然,排除他帶著的眼鏡和許久沒刮的胡子。
“請問是卡拉,卡,卡拉傑,卡傑夫····”
來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店主的名字。
“沒錯,我就是卡拉喬爾傑·布拉沃,你想要什麽?”
卡拉直接答應下來,看上去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好意思,我想先看一看。”
來人正是伊丹·貝利斯特,對過名字之後,他開始觀察這個雜貨店。
這個地方說起來是雜貨店,普通人一定會想到那些生活用品,
像是衣服,紙張,筆,煤油燈,扳手,釘子,榔頭,可能還會有指南針等等,
沒錯老板絕對不會賣這些東西。
“章魚觸須,山羊角,黏液,黑寡婦蜘蛛,十字架,皇室徽章,
當然還有些特別的,老頭子的腿毛,美少女身上的面條,哈士奇的蘑菇,樹下的蛋······”
伊丹只能挑自己認識的說,那些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東西,有的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些白色粉末是什麽東西?”
伊丹指著用玻璃盒子密封起來白色粉末說道,外面寫著的名字早就已經模糊不清了。
“你說那個?”卡拉只是看了一眼,
“那個是松鼠的體液,曬乾之後做成的,可以用來畫畫,當然,不是藝術品的那種畫。”
一般這樣說,都是指某些教團所指的圖案,或是某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