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被瑪留斯綁來的家夥還沒有處理,遲早是一個禍患。”
大祭司不經意地說,
“這麽久沒有處理,本來是想研究一下他是不是有其他的價值,畢竟作為著名冒險家的助手,想必一定會有關於這個寶藏的信息,當然,更重要的是那些儀式用品,和需要被保存的石像。”
“哦,對哦,好像是這麽回事。”
迪卡瞟向四周,巡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他很清楚,沐的那位助手其實早在幾天前就被處決了,就在他被帶回來的當天進行相關的問詢,沒有廢話,第二天,便由他直接進行儀式,獻祭,殘羹冷炙自然也狗子們收拾乾淨了。
“我記得他下午的時候好像被帶去禮儀室了是嗎?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我看既然沒有得出什麽結果,你還是直接過去,斷了他的念頭好了,萬一一不留神讓他找到,帶走了,搞的我們和憨批一樣。”
大祭司的想法很簡單,直接果斷地將問題引出來,然後解決,自然不會產生其他的問題,如果一直放縱巡查,他們或許會逃竄,離開,甚至造成更大的危害。
“是,那我先過去了。”
迪卡·瑞巴告退,從房間的另一邊出去,沐只是站在結束通道的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從身邊走過,大家都帶著面具,自然不會發現什麽。
對於普通的教徒而言,袍服幾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最多是體型之間的詫異,但是由於長袍製作的相對寬大的原因,差別被大幅縮小了,只有地位較高的‘使’會使用相對明顯的標記,至於祭祀,主教,副手等幾乎涉及到教團管理的層面中,自然就不會使用教徒這樣的服飾了。
沐略加思索,還是決定跟上,他對此只有兩個選擇,去和不去,如果不去,前來救人就毫無意義,如果去,雖然可能會很危險,但是仍有一絲希望。
整個地下城市其實並沒有被建造完成,很多地方需要不斷的改動,甚至有些地方還需要繼續開鑿,進行通道建造,維護,甚至是支架的更換,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
而被慟哭者選中的人,會向沐這般,進行預備儀式,要麽消失,要麽成為正式的教團成員,慟哭者在正式儀式之後,就會被賦予神秘的力量,當然,就是所謂擁抱混亂,成為教徒,一般情況下,這種人會被稱為‘哭嚎者。’
這個我們先撇下不說,而那些沒有被慟哭者選中的人,自然會將慟哭者(也就是三角錐體)歸還,但是他們已經進入了教會,自然需要為教會做事,那麽他們將會發揮鎮民原有的作用,就是對地面,以及底下的建築進行挖掘改造。
像這種教團,最不缺少的就是人,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們只需要簡單而重複的工作就能夠受到教會的庇護,獲得金錢,甚至權利,也算得上是等價交換,當然,他們在勞動結束之後,自然也可以作為普通鎮民生活。
在外人眼中,或許整個血舌教團,只是在做地下洞穴的建設工作,當然,他們同樣也被稱之為‘奴仆’。
“讓開,讓開,別擋在路上。”
迪卡大聲地叫著,試圖驅趕擋在走道上的奴仆,這是最為便捷的方式了,畢竟只需要動動嘴,這些家夥就會自己離開,不需要動手,更不會引發什麽爭執。
畢竟無論在什麽地方,拳頭大就能夠佔有一定的席位,即使是律法,也需要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才能保證它的執行。
沐緩緩跟在後面,
看著周圍勞作的奴仆,心中不免有些酸澀。 “別擋在路上,阻礙我乾活了。”
“走開走開,別站在中間。”
他們一個個似乎都在排斥這個多余的閑人。
“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好了,周圍又沒有人盯著你們。”沐仔細觀察過周圍,幾乎沒有幾個哭嚎者,也沒有對他們進行打罵。
“休息?只有對鎮子沒有貢獻的人才會休息,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應該加班。”
“對,加班使我快樂。”
沐:“???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子了嗎?”
仔細觀察,他們的雙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潰爛,也沒有任何的破損,只有長期工作產生的硬繭,所有工具都被整齊地對方在門口,只要他們需要,就會有人拿到他們的面前,看起來, 那些高大的哭嚎者更像是工具人。
“話說回來,為什麽不讓這些哭嚎者來工作,他們的力量,體力不是遠遠高於這些普通的教徒嗎?”
在沐看來,只要是控制者,就必然會壓榨勞動者,無論是他們懶惰,緩慢,無力,理應受到的就是懲罰和更加嚴重的壓榨,而不是眼前這一派祥和的場景,奴仆,或許只是一種抽象的概念。
走了很遠,迪卡才停下來,靠在門邊,沐躲在一旁,裝作搬運物件的教徒,悄悄靠近,來到他身後的房間。
“怎麽隻拿了這麽一點過來。”裡面的人看見他走進來,連忙說道,“哦,不是他,他還沒有回來嗎?”
顯然,已經有人出去取東西了。
“怎麽樣,這裡的工作還好吧?”迪卡靠在門邊,對著房間裡的女人說話。
畢竟整個通道中,只有幾個房間需要改造和擴建,有些房間,早就已經被使用。
“晚上要不要來我的房間,比這裡大多了。”
雖然被迪卡的身形擋住,但是明亮的燭光還是從各處漏了出來,數十隻蠟燭被擺放在一起,將整個房間照的通透,只要稍微觀察一下,就可以知道,裡面大概是一個佔卜師,或者預言家、女巫之類的人。
“不行,我還有事,這兩天可忙了,你不是還有事嗎,快去吧。”
女人好像在忙些什麽,坐在凳子上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迪卡也知趣的沒有進門。
“好吧,忙你的,我先走了,有事的話來找我。”迪卡將門輕輕關上,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