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發現?”
卡諾隨即湊上來,他對四周的巡查,毫無收獲,如果神像沒有被更換的話,他更相信這就是一個正常的基督教堂,也僅僅是簡單的教會儀式而已。
“見過嗎?”
伊丹晃動手中的玩意,它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
“灰黑的顏色,乾枯的表面,就是不知道裡面是個什麽情況,有點惡心。”
卡諾只是看了第一眼就有些反胃。
凝視著手中的玩意,恍惚間,每一個裂縫都在抖動,輕微地向外凸起,
錐形物體似乎開始變得扭曲,如同活物一般在手中掙扎,
當第一個裂縫睜開的瞬間,明亮的光焰掩蓋了他雙眼,
伊丹只是一驚,便回到了現實,他的額頭微微出汗。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卡諾剛才只是覺得好像外面有人,朝那邊看了一眼,回過頭來,伊丹的臉色就差了不少。
“沒事,呼,可能是又犯病了。”
伊丹重新看向手中的錐形物體,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原來的樣子,
他隻得將東西收起來放進口袋。
(這種習慣我是極其不提倡的,來就來了,還隨便撿東西,誒,不放回去就算了,還自己揣起來,我怎麽就碰不上這種好事呢?)
“你這種行為就是盜竊啊,又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你就拿了?我當場可以逮捕你你知不知道。”卡諾義正言辭地說,手上卻沒有任何的行動。
“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覺得,我現在覺得,這件物品是有人無意間掉落在這裡的,而不是放在這裡的,所以,我現在所做的行為,是撿起東西,尋找失主,並加以歸還,這並不構成犯罪,也並不造成財產損失,我這算是拾金不昧,物歸原主未遂,你反倒應該表揚我。”
伊丹走到懺悔室的邊上,打開門,坐了進去。
卡諾也順勢走了過去,坐在裡面。
其實懺悔室最初就是一個小木櫃子,只是中間有一層隔板,可以讓兩邊的人聽到對方的聲音,而周圍的隔音效果一般。
一邊坐著神父,一邊坐著信徒,懺悔自己所犯的罪孽,畢竟在教義裡人生來就是有罪的,
當然,神父在一定程度上有義務不泄露信徒所說的內容。
“剛才我就說,應該把東西帶上,而不是放在這裡。”
“我是覺得,既然明天晚上就要禮拜了,為啥不放在這裡,不就是一塊木頭嗎?”
“別亂說話,這個東西叫做慟哭者,你不怕死我還怕死呢。”
“啥嘛?”
“教會要用的東西,他們說這是神力的來源。”
“去他媽的,要是一塊木頭是神力的來源,老子種樹還不橫掃整個帝國,搞笑呢?”
樓梯上傳來窸窸窣窣地談話聲,量為壯漢從外面走進來,穿著不太正經地紅色教會服飾,更像是聖誕老人。(我覺得他們只是穿錯了位置,而不是這件衣服本身就很難看,手動狗頭。)
最大的特點就是這件袍服內襯的位置上有一個明顯的w標記,意思就是血舌,從中間分開的舌頭。
“你說你放在哪裡了?”
“就在石像的腳下。”
“然而,沒有。”
“不可能的,我就放在那裡。”
“現在就是沒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它還能長翅膀飛了?一定就在那裡。”
總有些人喜歡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總是懷疑別人的判斷是否正確, 目光短淺的以為任何事情都不會變化,一定會按照他的想法進行運作,
當然,這種人也會在親眼所見之後,改變他的畫風。
“你來看。”
“誒?怎麽沒有了,我就放在這裡的。”
外面傳來翻找的聲音,卡諾坐在懺悔室裡,汗水已然滴落在腳尖。
伊丹看上去面不改色,神情自若。
“好了,沒有了,現在找不到了,你說怎麽辦,大祭司點名要的東西,
現在找不到了,這種東西就算是沒用,弄丟了,你就準備作為儀式的祭品吧,和那些人一樣。”
“不,不會的,我可是鎮長的兒子,你們不能這麽做。”
“好啊,你大可去找鎮長,沒關系的。”此時,他的話一下子冰冷了下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同樣,我也知道,你毫無信仰,我還知道,你想在這次禮拜中搞小動作,沒事的,大祭司早就知道了,你就等著被審判好了。”
說完,外面便傳來一陣扭打的聲音,先是幾張長椅被推開,隨後是人倒在地上,
最後,撞在懺悔室的櫃子邊上,一邊已經斷裂向內凹陷, 足以看出兩者肌肉力量之強。
卡諾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推開門,“撞什麽撞,要打架到外面去,在搞,我告你們襲警。”
兩人聞言,沒有停手,反而說道:
“襲警怎麽了,你是新來的吧,全鎮上的人都知道,警察裡就只有瑪留斯又槍,其他人都沒有,騙誰呢,別讓老子看見你,照打不誤。”
“對啊,我老爸都沒有槍,早就被教會收走了,你還凶,現在誰有槍還不被抓起來,搞笑。”
雖說卡諾在格蘭城裡有不小的威望,他終究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比起這兩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看上去是有些稚嫩。
更重要的是,兩人的體型與他比起來,如同獅子與獵狗的區別。
“呀哈,治不了那個家夥還治不了你們了。”
抬手,拔槍,上子彈,
“砰!砰!”
隨著兩聲槍響,兩個壯漢直接躺倒在地上,停止了相互廝打,只是默默地看向卡諾,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一人一個腳掌,公平吧,我這個人從來不偏袒別人,而且也喜歡和別人將道理,一直都是以德服人。”
卡諾走到兩人的身邊,用槍指著他們,“繼續說,我能不能管?”
“能管能管。”
“還打不打架?”
“不打了不打了。”
“握個手,這件事情就算是了了。”
兩人將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另一隻手則是捂在傷口周圍。
鮮血向外流出,將地面全都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