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時間拉回到幾天之前。
在皇室會議結束之後,騎士團的騎士長之一的扎拉·裡奇和魔法部次席召喚師雷奈·霍頓便在私下裡見面,挑選前往科茲沃爾德小鎮的騎士,法師,以及士兵。
前者大概各二十人,三個部門,從每個部門中挑選五人,再加上五名預備的學徒或騎士,絕大多數都是低級學徒、騎士。
士兵大約四百人左右,大概是騎士和法師的十倍,也就是說,幾乎每一位都可以擁有十個士兵的控制權。(反正都是炮灰。)
如果是攻打血舌存在的教團的話,自然是遠遠不夠的。
就算當時伊丹前往小鎮,也只是對重點部位進行騷擾和打擊,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實質性傷害,後來導致血舌教團損失的根源並不是他們幾人,而是塔龍帶來的屍鬼,對很多哭嚎者造成了傷害。
哭嚎者在血舌中的價值就好比魔法團中的低級學徒,騎士團中的下級騎士,而悲痛者就相比於中級,至於大祭司等人,相當於高級學徒,甚至是大法師的層面。
光是從哭嚎者的數量上來說,就能夠輕易將眼前這群人砍瓜切菜,就更不用說什麽儀式,甚至是召喚出來的慟哭者者了。
當時血舌的慘敗有兩點,第一點,就是血舌當時已經準備撤離,就和某些組織一樣,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會有那麽一種心態,就是一旦有事發生,總是領導先走,其他人斷後的待遇。
大祭司,大主教,甚至是希瑞,都迫不得已留了下來,在災難的面前,更多人的想法自然是保護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人,怎麽可能為了教會獻身呢。
第二點,是由於貓餌的出現、慟哭者本體召喚失敗以及恐怖獵手的出現,恐怖獵手是對整個教會造成傷害的根源,他的破壞,要遠比塔龍本身嚴重的多。
說到底,伊丹那些家夥,無非就是搞死了一兩個哭嚎者罷了,塔龍也只是在重壓之下,坑害了一大批的低級小怪,該躲的躲,該跑路的跑路。
由於在眾人上報的內容中明確的寫出,小鎮中的血舌教團已經撤離,現場已經變為廢墟,在貴族的影響之下也只能從兩邊拉出這麽多的人,一方面是為了物盡其用,去的多了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防止災難的發生,如果都是些高級學徒,又在此時,血舌教團發生反攻,到時候出現的問題就不是星星點點了。(說起來他們的考量還是挺周全的。)
正面的不行,設計陷阱總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至於兵團方面,本身西蒙斯就與魔法部不對付,這一次他又因為科特和塔龍的原因無法參加,這一手讓他很難受,好說歹說才拉出這麽幾百個士兵,大多還只是新兵蛋子。
沒有辦法,誰叫兵團幾乎掌握在他們的手中,至於槍兵,則是在另一位馬鹿·槍德的手中,根本就沒有參加這次的行動,好在只是一次簡單的搜查,並不是戰鬥,兩人也就就此隱忍了下來。
所以有的火氣自然落到了西蒙斯弟弟的身上,好在還沒有爆發出來。
“要吃蘋果嗎,我帶了幾個。”
尤菲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兩個蘋果,遞給扎拉和雷奈。
“謝謝。”
扎拉裡奇雖然是女騎士長,也同樣是一個貴族,但是對待別人還是挺好的,和隔壁優菈有點像,摸了摸尤菲的腦袋,也不知道是在表達什麽,某種花似乎就開了起來。
次席召喚法師雷奈就顯得冷漠的多,看上去有些孤僻。
“這個給你,算是回禮。”
雷奈不會表達什麽,只是偶爾會做出所謂對的行動。
“好的。”
尤菲接過小包裹,並沒有打開看,只是悄悄地放進了口袋,我估摸著可能是一些零食。
有些人就像是這樣,可能只是不會表達自己,用自己的方式或者,人是一個好人,只是大家都無法互相了解,遠不像前面的那位。
“也不知道是哪裡帶來的爛蘋果,看樣子就是不是什麽好東西,和皇室的貢品可是差的遠了。”
貝蒙·格蘭迪,西蒙斯的弟弟,作為伯爵的他唯一、也是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在任何時候,用最臭的嘴講出最難聽的話。
“要是我,一定會帶上紅酒,烤肉,你們這些平民也就只有這樣的生活了吧。”
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安全感,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即使閉上嘴,也能聞到他的臭嘴。
“你們,反正只要跟著我,把這些事情好好了結就可以了,www.uukanshu.net 不用擔心,沒事的。”
他直接躺在馬背上,自顧自地說著,根本沒有絲毫注意是否有人在聽他說話。
“你們不會走慢點嗎,混蛋。”
隨時都有可能會將前面的士兵罵的狗血淋頭。
“喂,那邊的魔法師,你們想幹嘛?東看看西看看,出來玩的嗎?”
自己的爵位並不是很高,卻總想著用言語控制別人。
兩位女士不想爭辯什麽,只是將臉別開,自顧自地聊著。
在場的所有低級學徒全都看向了他們的隊長,雷奈·霍頓。
“幹嘛,我又沒有說話,該幹什麽就幹什麽,難道野狗在旁邊叫你們過去也要我來管嗎?”
雷奈大聲的訓斥道,引來一陣笑聲。
“笑什麽笑,不要總把自己當做人來看,知道嗎,狗就是狗,人就是人,野狗就是野狗,該憋著就憋著,該笑就笑,知道了沒有。”
“知道了!”
低級學徒們回答道,說罷,便是一陣無情的嘲笑,所有學徒都明白,他就是在指桑罵槐。
所謂的訓斥,也不過是表達心中不滿的方式。
“你是什麽意思啊?怎麽說話的。”
貝蒙立馬變了臉色,拉下了嘴角。
“怎麽了,我教訓一下自己的孫子怎麽了,你要教訓他們也可以啊,把他們當做你的兒子隨便教訓就好了。”
“哈哈哈~~”
人群中又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笑聲,就連一旁的騎士和士兵也同時笑了起來,一下子仿佛都聽懂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