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周圍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他所能記得的,僅僅是他被綁架的那晚,自己正在翻閱某些重要的資料,好在,看到眼前指路的標記,他知道,沐一定帶人來找他了。
只是現在情況並不樂觀,隻留下了痕跡,指引他逃離,那麽就可以證明,現在他的處境可能及其危險,不能隨隨便便地行動,暴露自己的情況。
“濃鬱的魔力。”呼吸間,西格就證明了自己的想法,“想必裡面那位必然是能夠使用魔法的大人物。”
掃過地上閃亮的咒文,他仿佛明白了什麽,暗自走向暗室的大門。
瑪留斯躺在地上,如同死豬一般呼呼大睡,完全沒有之前被打暈的跡象,看來伊丹的悶棍技術已然大成。
西格悄悄誇過瑪留斯,牆上的標記仿佛在告訴他:尼瑪,這裡就是開門的按鈕,還不快給老子出來!
就在他伸出手指的瞬間,瑪留斯抱住了他的小腿西格順勢一驚,看著還在酣睡的瑪留斯,驚恐不已。
他現在根本無法打開大門,打開大門時會產生巨大噪音的同時,瑪留斯還會影響他的行動速度,他當然不知道自己被改造成哭嚎者,自然也不知道現在擁有的能力,對於一個剛剛醒來的人,自然只會按照原來的方式思考。
西格微微俯下身,抓住瑪留斯的雙手,試圖將它們分開。
強大的力量傾瀉在瑪留斯的手指上,瞬間讓他從昏迷中醒來,抽回雙手,撫摸著迷糊的雙眼。
“你誰啊,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這一句話,直接讓西格的身份暴露在大祭司的面前。
“怎麽,有其他人來了嗎?”
此時,大祭司還以為瑪留斯只是通過小孔看見外面有人來到暗室的面前。
“對,剛剛走過去一個教徒,看了看就走了。”
西格直接和瑪留斯對了對嘴型,說了起來。
瑪留斯整個人直接呆掉:我會替身攻擊了?
還沒等瑪留斯下一句話出口,西格直接一把捂住瑪留斯的嘴,另一隻手則是拿起棍子,敲在他的後腦上,這個場景好像見過不止一次。
剛才掰開瑪留斯雙手的時候西格就發現,自己的力量好像增強了不少,這個悶棍的力度自然也降低了,否則很有可能活活將他打死,發出慘叫。
“怎麽了?是不是他們開始敲門了,記住,無論是誰都不要讓他們進來。”
“好的,我就是看看。”
西格繼續學著瑪留斯說話。
走到門前,將手指放在按鈕上。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是通過某種齒輪將門抬起,這種東西他與沐做過很多次,甚至能夠製造出一模一樣的,可他卻遲遲沒有按下。
“外面有什麽?才會讓他們匆匆離去,如果是暗室裡危險,他們應該會在門口等我,還是說這個教團很危險,還是······”
他根本不知道,此時,恐怖獵手正從教堂後方的入口進入地穴,帶著血腥和恐怖的味道,來到他們的面前。
“咚!”
西格直接一拳打在石門上,在石門的表面留下一個大坑,拳頭大小的坑洞向內輕微凹陷。
“咚!”
又是一聲巨響,讓大祭司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暗室是特製的,無論是牆面還是大門,全都用厚重的石板製造,並且還在上面畫上了能夠大幅提升防禦的咒文,可以說,整個暗室就是一個堡壘,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打進來,
即使是恐怖獵手也不能。” 說著,大祭司從上層走出,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砸門的西格·弗洛伊。
四目相對,略顯尷尬。
“你是······”
大祭司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西格也做出了相同的反應,此時,石門上已然出現了數個凹陷的坑洞,甚至有幾個已經在連續的重擊下產生了裂痕。
“額,我現在應該說些什麽?比如,如何打開這一扇,門?”
西格見狀,直接轉過身,緊緊地盯著大祭司。
“迪卡,瑪留斯!”
大祭司下意識地大叫著,呼喚其他兩人。
“他們都已經昏過去了,我想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
西格攤開雙手,站在原地,他在等,等現實的到來。
“悲痛者,你居然醒來了?”
無奈,大祭司隻得將上層的金色法杖從陣眼中拔出,暫時停止毀滅法陣的進度,傳送法陣自然是不能停止的。
“悲痛者?你們現在就是這麽叫我的嗎?不過我可是不太喜歡現在的樣子, 不過,看起來似乎很強。”光是從對方的行為他就可以猜測出自己到底有多少的實力,“我想一定是外面出現大事了,所以你們才會躲在這裡,真不知道你們在怕什麽。”
“這個恐怕就不用你擔心了,技能:雷閃!”
空氣中的魔力直接匯聚在法杖的頂端,只是一兩秒的功夫,一股明亮的閃電從法杖的頂端射出,足有手腕粗細。
“雖然有點對不起他,還是做了。”
西格直接將瑪留斯從地上拉起來,擋在自己的面前,硬生生地被閃電擊中。
狂暴的電流在瑪留斯的身體中流動,四肢不由得瘋狂抽搐,還一股酥麻的感覺席卷了他的全身,直接將他從昏迷中電醒。
大祭司這才收回了部分魔力,避免瑪留斯被電死。
“你這個人有點卑鄙啊,居然拿別人作為擋箭牌?”
“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吊毛,大晚上把我迷暈,抓過來,還對我進行改造,既然我出現在這裡,恐怕你們三人沒有一個可以擺脫關系吧。”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擊聲,光憑石門的震動就能得知,要比他砸門的力道大的多,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
“來了,我想你們的魔法陣厚度應該只有一層,就在石門的中心,所以表面才會被錘碎,與其說法陣保護整個暗室,倒不如說,法陣是塞在石牆中間的肉餡,你知道這樣會有什麽後果嗎?”
西格果斷地將瑪留斯扔在一邊,他原本就沒有殺人的意思,只不過想要離開,找到他的同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