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在。
“怎麽樣,解決了嗎?”一個及其耳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當然,還順便幫她解決了一下在場的問題。”女人委婉地說道。
“行吧,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男子好像有些不耐煩了似的。
“再等等好了,現在主宅和第一個公眾事件已經結束了。”
女人點燃周圍牆面的火炬,精美的浮雕赫然出現在他們的周圍。
“哦?狼群的事情倒是在意料之中,連主宅結束了?”男子似乎對此很是驚訝。
“聽說是一男一女將事情解決的,好像叫伊丹·貝利斯特吧。”
女人走到擺在正中的石桌面前,鼓搗著什麽似的。
男子摸了摸下巴,皺起了眉頭,“是他?那也難怪了,那空鬼怎麽說,有按照計劃釋放出來嗎?只要他在莊園裡引起混亂,馬上就可以······”
女士抬手打斷了他的發言:“死了。”
“······”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男子也陷入了沉思。
許久,
“那麽接下來怎麽說?”
“還能有什麽辦法,只能看那位大人怎麽說了。”
“這倒也是,不過我更想了解的是,空鬼是怎麽死的,就憑那個家夥?”
他根本無法相信,即使是一群巫師也無法控制的空鬼,竟然會被兩個人解決,他們竟然還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不知道,我想可能與之前的莊園主有關吧。”
女士將桌上的物品在小碗中混合,拿起邊上的毛筆,在石板上畫了起來。
“那任務的內容你總是知道的吧?”
男子走到了她的身後,左手微微彎曲,右手則是放在了左邊的腰間。
女士只是輕輕地瞥了一眼,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這個任務不是那位大人布置的,是另一位客人準備的。”
“另一位客人?”
“就是那位來自-古-度-的先生。”
即使她說得很清楚,其間的幾個字也像是被屏蔽了一般,模糊地流入了布朗的耳中。
“好吧,既然是這樣,我無話可說。”
男子放下了雙手,氣勢所聚集的氣勢散去,在身後掀起一股氣浪,銀亮的劍身在火光下格外耀眼。
石門移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連地上的砂礫也為之顫抖。
“她來了,有什麽問題你直接問她就好了,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必須保持足夠的尊敬。”
“哼,”男子輕蔑地說道,“我會的。”
女士擦去剛才畫錯的一筆,無奈地說道:“別以為自己獲得了一點力量就好像很牛逼了,等到你面臨永夜之時,你恐怕連手裡的武器都拿不動。”
“我看未必。”
男子扶住手中的短劍,默默離開,布朗果斷放棄眼前的女士,跟上了男子的腳步,他需要證實,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位。
他並沒有向著門外走去而是朝著神殿遺跡的深處走去,越是走向神殿的內部,燭火就越多,卻沒有任何人藏匿其中,就好像整個神殿隻屬於他們兩人似的。
周圍的牆面大多繪畫著許多異常的圖畫,由於歲月的侵蝕,大多天然的顏料也早已褪去,甚至連牆面都發生了脫落。
只有部分雕刻的牆面還保持著原本的模樣,可是上面的景象卻令人難以捉摸。
怪異的身形,恐怖的長相,每一塊浮雕都有著自己的模樣,它們似乎在描述同一件事物,卻有好像在訴說著不同的人。
法老王,土著人,身著黑色西裝的紳士,野獸,泥潭,肋生雙翅的蠕蟲,煙霧,天空中飛過的意大利面,魔法少女······
畸形的突然,無論你想到什麽,似乎都可以出現在牆面之上,如同主宅中的畫作一般,光看,就能將人的意識吸入其中,好在空鬼不會從浮雕中爬出。
“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裡。”
男人洪亮的聲音直接將布朗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別躲躲藏藏的了,說實話,你躲藏的技術真的不怎麽樣。”
男子手握劍柄,一刀凌厲的劍氣劫掠而過,與牆面上的浮雕碰撞在一起,只有淡淡的灰塵從它的表面落下,壁畫卻毫發無傷。
布朗攤開雙手,滿臉無奈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很清楚,既然劍氣能從他的身前略過,那麽下一次,必然能夠將他擊中,這次,不過是在他機會罷了,
“好久不見,格蘭士兵團長西蒙斯·格蘭迪。”
“嗯?”
見對方滿臉的疑惑,布朗一個響指,點燃了身旁的篝火。 www.uukanshu.net
“是你,布朗,你怎麽會在這裡?”
脫下頭上的兜帽,一張年輕了不少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眼前,西蒙斯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就連原本留在臉上的疤痕都消失不見。
“這也是我想要問你的問題,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已經死了,我們還檢查過你的屍體,雖然被切碎了,但只要嚴絲合縫的拚湊在一起,大概可以還原當時的模樣。”
布朗絕對可以確定,當時的屍體就是西蒙斯,其他人也同樣認同這一點。
“怎麽,死而複生的事情很離奇嗎?”
西蒙斯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稀奇,是真的稀奇,要知道,普通人,復活失敗,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變成屍鬼,而且格蘭帝國中,能夠使用復活術的,只有大主教弗勞倫斯一個人而已,
可是我並不相信,他會將你復活。”
要知道,弗勞倫斯與西蒙斯的關系並不好。
西蒙斯笑了:“當然,但是別的方法。”
“比如?”
“怎麽,你也有興趣?”
“人總是會老的嘛,既然能夠返老還童,當然不能隨隨便便地錯過不是。”
絕大多數的大法師都會有這個想法,無論是對生活的渴望,還是對研究的需要,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夠活得更加久遠,畢竟他們大多數早已是兩鬢斑白的老者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科特那樣一直活著,他們也不知道,科特還能夠一直讓自己處於一種年輕的狀態,更多的,反倒是羨慕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