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您過來一下好嗎,我有點兒事情向和您談一談。”
抬眼,管家就站在伊丹二人的身後,靠近觀瞧,他的容貌似乎要比之前更加的蒼老。
“嗯?”伊丹和塔龍對了個眼神,“那正好,我也剛好有事情想要找你談一談。”
“這邊請。”
“好的。”
伊丹從口袋裡掏出剩余的幾張卡片,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甩動手腕,讓其問問地飛出。
凱麗伸手,一把從空中將它們捏在了手裡。
“千萬小心!無論出現什麽意外,管好你自己,知道嗎!”
伊丹皺了皺眉頭,緊盯著凱麗地雙眼說道。
“哼,那是什麽啊,我也要!”窗邊的塔麗看到這一幕直接撅起了小嘴,臉上寫滿了嫉妒。
“讓扎拉姐姐保護你就好了,沒事的。”
嘴角微微上翹,伊丹便跟著管家走到了門外,塔龍也知趣地站到了門口,一來是為了防止不明所以的家夥衝上來,第二,則是他很清楚,伊丹並不是那麽地相信自己,他始終是一個外人,是無法與卡諾相比的。
“貝利斯特先生,哦,不,我應該稱呼您伊丹先生,您如果有什麽想知道的話,現在就可以問我,沒關系的。”他走的並不快,始終是那副從容的樣子。
“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知道,是不是你作為第一個發現者,發現了木力·方圓的遺體?”
他上來就是一個直球。
“呵呵,您的直覺還真是敏銳。”管家流露出讚賞的笑容。
“不是直覺,是判斷,剛才檢查房間的時間不長,並不是因為我們沒有時間,也不是我們檢查的不夠仔細,而是因為我們發現,那裡已經不是事件發生時的樣子了。
兩個意外的家夥自然不必多說,房間的門把手上有明顯擦拭的痕跡,血跡上也有一部分變形,其他的物品被擺放的很整齊,特別是木架上的玩偶,甚至都沒有一個倒下來。
明顯就是有人曾經進來過,最重要的是,就是在你開門的時候,門窗都沒有鎖,你拿出鑰匙開門的動作和關門時的動作並不一致,要麽是你離開時沒有鎖門,要麽就是進去的時候沒有開鎖。
所以我覺得,你很有可能進去過。”
兩人不緊不慢地經過走廊,兩邊的房間早已被其他參與者打開,時不時有目光匯聚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我年紀有點大了,能解釋的更加清楚一些嗎?”管家好像並不理解,但是他的臉上卻卻堆滿了笑容。
“做著苟且之事的莊園主人,既然會將其他人從房間裡趕出去,那絕對不可能不鎖門,至於窗戶,就隨便了,
還有,既然他與凶手發生了打鬥,哪怕只有一個人,以沙發為中心,怎麽可能不會打翻桌上的杯子,碟子,我想恐怕當時的桌角都是歪的吧,就更不用說桌子櫃子上的小玩意兒了,
還有,他多半是被勒死的,就算再疼痛,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掙扎的動作,我見過的案件很多,就算是睡著了,也會醒來,不能什麽動作都沒有,除非被藥劑麻痹了。
雖然我不太相信這種可能,但是親自上茶的你是最有可能投毒的人,不過如果能夠讓他失去行動能力,也就沒有必要做接下來的事情了。”
等到兩人再次來到臥室門口之時,裡面早就已經被做任務的參與者擠滿,要不是方圓的房間比較大,恐怕連活動的空間都不會有。
咚咚!
管家用中指的關節敲了敲門框,
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面前。 “請各位在一分鍾之內離開這個房間,半個小時內暫時不接受外來者的訪問。”
厚重沉穩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原本嘈雜的聲音在敲門聲後停止,在他的話語之後,再次響起。
“憑什麽?”
“要你管!臭老頭。”
“別理他,我們繼續。”
“滾!”
“還真是多管閑事。”
伊丹漠然,這個年頭到底是怎麽了,強盜,小偷也能理直氣壯的在別人的房間裡翻翻找找,自己是被邀請而來的客人,在主人的允許之下,只要不破壞其中的物品當然可以隨意的翻找,
但是它們,既沒有許可,還對現場大肆的破壞,根本不在意會損壞線索和財物,似乎只是為了尋找寶物,等待結果。
伊丹剛想上前以武力驅趕,卻被管家伸手攔了下來。
之間他觀看手腕上的懷表,一分一秒地數著:“59,58,57···23···22···21···”
時間飛速流逝, 聽到眾人也只是埋頭做自己的事情,他們確實聽見了他倒數的聲音,有的,只是無視和冷笑,他們根本想不出這麽一個老家夥,到底能夠做出些什麽。
就算他有足夠的實力,也會陷入法不責眾的境地,頂多一兩將這裡的一兩個家夥給滅了,其他人只要一擁而上就能將他的骨架拆散。
“···3···2···1,好了,眾位,時間到了,我要下逐客令了。”管家默默地舉起右手,掌心向前。
“你有本事來啊。”
“是啊,是啊。”
引起周圍巫師的一陣哄笑。
“貝利斯特衝擊。”
管家手前的空間竟然發生了輕微的扭曲,一陣空間漣漪從他的手中溢出,如氣浪般向前擴散,僅僅一秒,便略過眾人,到達了牆邊。
眾人左右觀瞧,檢查全身,並無任何的不適,於是,又紛紛笑了起來,甚至還有人嘲諷道:“是不是老了,連魔法都不會用了,我可以來教教你。”
“零星之火。”
十數顆拳頭大小的火球轉瞬便出現在二人的面前,以魔力的純度和數量,伊丹可以確定,對方必然是一位高級法師學徒。
“貝利斯特彈反。”
冰冷的語言從管家的口中漏了出來,掉落在眾人的面前。
襲來的火球竟然在漣漪中消失,不見蹤影,即使緊盯著眼前的巫師也只能看見火光在兩人的面前擴散,消失不見,如同墜入沼澤中的泥潭一般,波瀾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