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用的話筒前面幾乎有一個拳頭那麽大。
一般人的嘴巴根本裝不下。
不過這是陳心安應該考慮的事情嗎?
不存在的啊!
他要你吞下,哪怕把你嘴巴都撐裂,也要硬塞進去!
當然,野子的嘴巴是真的出血了。
也不知道是被撐裂了嘴角,還是被撐爆了牙齒。
反正他現在嘴裡叼著一支話筒,被塞得滿滿的。
滿臉恐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圍的人不幹了,對著陳心安大加指責: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狂妄啊?連記者都敢打!他們可是無冕之王!”
“剛才我已經報警了,讓警察把這個狂徒抓起來!我們都是親眼見到了,你別想抵賴!”
“那老人家都這麽大年紀了,被他一腳都給踹飛出去了!真是太殘忍了,簡直喪心病狂!”
幾名攝影師眼見同事被打,也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衝上來,想要對陳心安動手。
陳心安哪裡會怕他們,抬腿就是一記飛掃,將他們身上的攝影設備直接踢碎!
那些零件四下飛濺,砸在他們和那些吃瓜群眾的身上,引起眾人的大聲驚呼!
陳心安指著一群人大聲罵道:“老子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吃瓜都吃不明白的蠢貨!
吃瓜你就好好吃,沒了解透徹就傻乎乎的去站隊。
被人家當槍使還覺得自己很有正義感!
怎麽著?
看我不順眼?
來打我啊!
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上,隨你們的意!”
一群吃瓜群眾嘴裡罵罵咧咧,可是一個敢衝上來的都沒有。
他們又不傻,怎麽會看不出這個家夥有功夫?
一腳能把人踹的飛起來,這種腿勁誰願意去挨上一腳?
吃瓜看熱鬧,不花錢不擔責的嘴炮可以罵上幾句。
真要是動手,搞不好還要挨揍,這可是自己吃虧,沒人願意做。
就在這時,有人喊道:
“警察來了!老頭你別怕,有人替你做主了!”
“這下好了,看這小子還怎麽囂張!真以為這法制社會,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啊!”
“你不是狂嗎?有種你在警察面前繼續狂啊!”
兩名警察穿過人群走過來,對眾人問道:“怎麽回事?誰報的警?”
一名吃瓜男子舉手說道:“我!這裡有個殺人犯!就是你前面那個穿休閑服的……”
野子滿嘴血的走到一名警察面前,一邊流淚一邊指著自己嘴裡的話筒。
看他這造型,兩名警察都嚇了一跳,想動手幫他拔出來,手剛一放上,野子就疼的嗚嗚叫喚。
一名警察說道:“不行,硬拔會傷到的,叫醫生過來吧!”
另一名警察也點頭說道:“這怎麽放進去的?太狠了吧?誰乾的?”
眾人紛紛指著陳心安叫道:“就是那個家夥!他還踢壞了這些記者的攝像機!”
兩名警察這才注意到了正在抓住關鎮頭髮,把對方拖到關情面前的陳心安。
“這小子要被收拾了!”眾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可讓所有人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兩名警察竟然沒有對那家夥動手,反而是客客氣氣的點頭問好:“陳先生好!您這是……?”
陳心安在面前不斷喊叫的關鎮肚子上猛擊一拳。
劇痛讓他像蝦米一樣將身子躬了起來,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好像憋住了氣一樣,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陳心安冷哼一聲說道:“這家夥是毒殺關北關傲老爺子的凶手!
裡面那個是他兒子,爺兒倆合謀!”
公孫飛揚和方向兩人也把擋在身前的那些壯漢一推,走了過來。
掏出一樣東西給兩名警察看了一眼,公孫飛揚對他們說道:“這件事你們不要管了,我們自己會處理!”
兩名警察立正站好,對公孫飛揚和方向兩人敬了個禮,應道:“是!”
兩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圍的人鴉雀無聲,像是被別人抓住了脖子,一個個瞪大眼睛,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剛才還說人家見了警察就老實了。
沒想到連警察都對人家客客氣氣。
還有,父子倆毒殺關老爺子是什麽意思?
這件事還有內情?
眾人這次沒敢吱聲,一時分不清哪邊是真話,哪邊是謊言了!
就在這時,七八個女孩子衝了進來,一個個都在手裡拿著一部手機,用攝像頭對準了那些記者。
汪一走到了陳心安面前,對他點點頭說道:“正好在旁邊路口拍攝交警的專訪。
這幾個是帶的學徒,聽到你招呼,也就一起帶過來了。
陳心安點點頭,走到了野子面前,一把抓住了話筒,直接就給拔出來了!
還需要找什麽醫生啊,他塞進去的,就能拔出來。
野子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鮮血從手指縫流出來。
汪一的那幾個學徒用手機攝像頭對準了他和幾名攝影師,拍的不亦樂乎。
“你們是京都娛樂周刊的記者嗎?
我們是‘有一說一’自媒體工作室的。
聽說你們娛樂周刊剛被投訴捏造新聞事實,賠償了三百多萬?”
“這不是野子嗎?你剛剛被評為華夏十大黑記,被稱作是最沒有底線的狗仔,你有什麽感想?”
“關於上周檢察機關對你收受賄賂,利用爆料來威脅受害人,對你賠錢陪睡的指控,你有什麽解釋的?”
野子和同事們全都滿臉漲紅,躲閃著拍攝。
以前都是別人躲他們,現在風水輪流轉,成了他們躲著別人了。
更加崩潰的是,這些女孩子更狠,開的是直播啊!
野子捂著臉,躲閃著拍攝,嘴裡含混不清的說道:
“我們是正常拍攝,接到爆料,有人為了強奪家產,殘害族人,買凶殺人……”
汪一冷哼一聲說道:“是嗎?為什麽我們收到的資料,跟你們不一樣?
我們這裡有關家老爺子的屍檢報告。
還有在關家這對父子房間找到的毒藥殘留。
跟關老爺子體內的毒素是一樣的。
還有關鎮收取他人錢財記錄的帳目流水。
更有關家對他們父子發出的通緝文件。
這些都足以證明,他們才是殺害關傲的凶手!
其實這些只要給關北警方打個電話,就能很容易得到的證據,你們娛樂周刊為什麽沒有得到?
難道說,你們又是收受了賄賂,準備栽贓嫁禍,歪曲事實?
也對,這畢竟是你們的老傳統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野子漲紅著臉,瞪著汪一罵道:
“我們可是正規新聞單位, 你們這些乾直播的,有什麽資格來盤問我們!”
汪一冷哼一聲罵道:“誰說我們做自媒體的就不能調查你們正規新聞單位。
如果身為新聞工作者,不能做到公平公正,那你就不配入這行!
所有人都有權監督你們,錯了就有權揭發你們!
再說了,有沒有收受賄賂,查你的銀行流水很難嗎?你瞞得住嗎?”
野子臉色發白,還想狡辯,陳心安已經不耐煩的將他一腳踹倒,對他罵道:
“既然你這張嘴巴不是用來說真話的,那就再找個能講實話的地方吧!我看這裡就不錯!”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理會野子的掙扎,三兩下扒掉了他的褲子。
然後拿起那個還沾血的話筒,對準下面用力一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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