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把於魁打懵了,捂著自己的臉半天沒反應過來。
張瑤皺著眉頭對陳心安說道:“陳先生,不要衝動!
你能代替醫生主刀,就能體會醫生的辛苦。
面對情緒激動的患者家屬,我們要盡量克制。
這本來就是我們醫院的錯,應該是我們向人家賠禮道歉……”
沒等她說完,陳心安又是翻手一個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甚至比剛才打於魁那一巴掌還要重的多!
直接打飛了張瑤嘴裡三顆牙齒,鮮血噴湧而出。
張瑤捂著自己的臉,倒在地上痛哭哀嚎!
陳心安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她罵道:“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面前煽風點火?
老周,讓丁寶真馬上過來,把這個狗屁主任馬上開掉!”
“知道了!”老周眯著眼睛看著張瑤,冷嗤一聲,掏出了手機。
這個女人真的是愚蠢至極!
想在外科做老大,讓她成為說話最大聲的那個。
知道他老周是最大的障礙,所以一直在排擠他。
看到陳心安對他信任,就心生怨恨,愚蠢的要給陳心安找麻煩。
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陳心安豈是你這種蠢女人能算計的?
沒有給於魁反應的時間,陳心安冷冷對他說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女兒變成這樣,是我造成的嗎?”
於魁怒罵道:“你不是醫生……”
“我不是醫生,但是我懂醫術!”陳心安對他喝道:
“我能堂而皇之的進入到手術室,並且為你女兒主刀,你以為是醫院在胡鬧?
你以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會承擔風險?
你以為醫院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嚴重性?
你信不信我說保不住,你就算請來國際上最出名的醫生,也同樣會束手無策?
你當這醫院上上下下數千名醫護人員都是傻子?”
於魁瞠目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汪一跑了過來,對著楊鈺芯喊道:“找到了!在東郊修車廠。”
楊志林轉身說到:“我現在就派人過去!”
於魁咬著牙罵道:“楊領導,我去!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我不會放過這個混蛋!”
楊志林想要阻止,可看著於魁現在這個樣子,也就歎息了一聲,無奈的點點頭。
不過還是叮囑了一句:“老於,切記不要在外面亂來,先把人帶回來再說!”
於魁沒說話,點了點頭,又跟身旁婦人紅著眼睛交待了幾句,然後看了陳心安一眼,轉身走了。
三名傷者已經全都被送進了病房,陳心安見不得裡面哭哭泣泣的場面,也就退了出來。
不一會汪一和楊鈺芯也走出來了,站在了陳心安的身旁。
楊鈺芯一臉愧疚的對陳心安說道:“於叔是交警隊的隊長,性格脾氣有些暴躁,我替他向陳先生道歉……”
陳心安擺擺手說道:“你替不著,我也不需要道歉。
跟於蓁的情況比起來,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楊鈺芯張了張嘴,歎息了一聲,搖搖頭說道:“希望是意外,而不是故意報復,否則就麻煩了!”
“什麽意思?”陳心安愣了一下。
汪一氣呼呼的對他罵道:“讓你關注我,你就是不關注,現在一頭霧水了吧?”
陳心安瞥了她,無奈的說道:“一姐,我哪裡有時間看直播啊!
就算是關注了也是死粉一個!
你直接說吧,發生了什麽?”
楊鈺芯歎息著說道:“也沒什麽,就是京都的交通狀況你也深有體會,所以京都人對我們的意見一直都很大。
不過真正的導夥索是上個月因為一次交通執法。
我們的車子把一位無辜路人給撞死了,被人發到了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所以京都就出現了一幫人,專門跟我們作對。
甚至會在暗地裡對我們進行打擊報復!
如果這次的事情就是那幫人所為的話,就說明這幫人對我們的憎恨,已經上升到了明目張膽的攻擊傷害方面了。
這會給全市的人造成一個很壞的影響,和不可預知的示范作用。
這也是我請一姐過來,幫我們拍這個專題節目的初衷。
就是想利用這種宣傳,消除我們在市民心目中的負面影響。
樹立一些正面的積極的形象。
只是片子還沒有拍好就……”
楊鈺芯紅著眼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陳心安歎息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汪一氣呼呼的罵道:“放心,現在肇事者已經被抓到了,一定要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楊鈺芯用力的點點頭。
這可都是交警的人,出了這麽大的事,對方又是毫無爭議的違法交通規則所引發的惡性事件,只要抓到肇事者,就能重判!
楊鈺芯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接聽,還不到十秒就瞪大了眼睛,滿臉怒氣的喊道:
“什麽?
怎麽會這樣?
憑什麽啊!
這是誰的決定?
我爸的?
於叔什麽意見?
接受了?
這怎麽可能!”
憤憤的掛掉手機,楊鈺芯起的說不出話來,一抬頭看到了從電梯裡出來的於魁,急匆匆走過去問道:“於叔,這是真的嗎?”
於魁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只是攥緊了手中的一張卡,低著頭走進了女兒的病房。
汪一皺起眉頭問道:“怎麽了鈺芯?”
楊鈺芯咬著銀牙說道:“單位的同事打電話過來說,肇事者已經放了,不予處理,也不準備起訴!”
陳心安和汪一面面相覷,都沒想到是這樣的處理結果。
“為什麽啊!把人撞成這樣,就這麽算了?”汪一感覺自己都快氣瘋了。
楊鈺芯怒罵道:“開車的是京都太子幫的人。
把人帶到單位不到五分鍾,上面就來人了。
把人領走,封鎖消息,低調處理。
其實就是不處理,好像給受傷的同事賠了點錢。
蓁蓁這邊賠的最多,好像給了三百萬。
其他兩個,都是一百萬。
這五百萬,就把事情擺平了!
蓁蓁現在還在危險期呢……”
楊鈺芯捂著臉哭了出來。
汪一砰的一拳砸在了牆上,然後甩著自己的手,又不好意思叫痛,咬牙切齒罵道:“怎麽可以這樣!”
陳心安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病房門口。
裡面傳出了婦人的哭聲,還有拍打身體的聲音。
於魁抓著女兒的手,哭著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啊!
那麽大的官,人家隨便吐口吐沫都能把我淹死!
胳膊根本擰不過大腿啊,人家肯賠錢已經不錯的了。
再說了,孩子住院也需要錢,以咱們的家庭情況,哪能負擔得起啊!
終歸是還留著命,再不甘心也沒有辦法,換成是你,能怎麽做?”
婦人哭的更大聲,卻已經不再拍打自己的男人。
陳心安走到了病床前,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於蓁,低下頭又看了看於魁,冷嗤一聲說道:
“就你,也配當男人?也配做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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