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大嘴巴子真的是結結實實,不含一點水分。
戚霞滿嘴的血,都不知道自己掉了幾顆牙,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差點昏過去。
孫日升剛動一下,陳心安的手指戳在了他的鼻尖上,厲喝一聲:“你敢動一下試試?”
孫日升像是被點了穴,一動不敢再動。
他不怕陳心安會殺了他,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打他的耳光,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陳心安怒視著這一對夫婦,怒罵道:“你們的兒子今天撞了三名女交警!
最大的不過二十三歲,最小的也才二十出頭。
傷勢最嚴重的,就是你兒子現在這個樣子。
左腿廢了,左臂碎了,全身十幾處骨折。
經過搶救,才保住了一條命。
他就扔下五百萬揚長而去,根本不用負擔任何責任,甚至都沒有一句道歉。
人家花朵一般的女孩,還是一名女警,從今天開始,就變成了一個殘疾人。
人家的父親來討個說法,不為要錢,就要肇事者道歉,為自己的罪過懺悔。
過分嗎?
可是你們的寶貝兒子,就用這根棍子,把人家一個交警大隊長打的渾身是血,站都站不起來!
我在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畜生,才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我現在對你兒子所作的一切,都是他曾經對別人做下的孽!
你們心疼,別人的父母就不心疼?
混蛋!畜生!惡魔!
你罵我,也是在罵你兒子!
你的兒子是娘生爹養,別人的女兒就不是了?”
孫日升臉色灰白,有些吃驚的看著地上的兒子。
戚霞也捂著臉,嘴角流血,輕輕搖頭,似乎不相信陳心安所說的話,嘴裡含混不清的說道:
“我兒子不會做這樣的事,你一定是冤枉他了!
我兒子很乖的,他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陳心安冷嗤一聲,伸出了手。
戚霞打了個哆嗦,捂著臉向後退了兩步。
陳心安卻只是指著她,冷冷說道:“我沒見到你們之前,沒想到這家夥年紀輕輕,怎麽會如此禽獸?
見到你們之後,我終於明白了。
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他不想當畜生,也會變成畜生!
你們來到這裡,一不問原因二不管孩子。
第一個念頭就是報復!
你們滿腦子就想著替孩子報仇,根本不管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可一旦看到對方不是輕易能對付的,就想著暫時隱忍。
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再利用自己的權力慢慢報復!
我就納悶了,你們這樣的人,是怎麽當上幹部的?
還是當上了幹部,才把你們變成了這樣的人?”
孫日升歎息了一聲,低著頭說道:“是我和他媽媽因為工作太忙,疏於管教,才釀成了大錯!
這件事我們認了。
這位先生,等我們把孩子送到醫院,後續的事情,我們約個時間好好談,可以嗎?”
陳心安冷嗤一聲,對他說道:“不用在我面前演戲。
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對我充滿了怨恨,想著讓我付出更大的代價!
其實我根本不在乎,我還擔心你不來找我麻煩呢!
送上門來的羊,不殺白不殺!”
一旁的孫日升臉色發白,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人說這番話的時候,身上升騰著一股根本不加掩飾的殺氣!
他突然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也是到這裡來之後,第一次認真去觀察這個年輕人。
陳心安扭頭叫了一聲:“羅牛,刀雷,你倆過來!”
“安哥兒,什麽事?”兩名大漢立馬小跑過來,站在了他的身旁。
陳心安指著地上的阿泉說道:“羅牛繼續拍照錄像,刀雷翻他的口袋!”
“你想幹什麽?別動我兒子!”戚霞含糊不清的對陳心安喊著。
羅小滿不樂意了,對陳心安罵道:“我呢?他倆都有事做,我乾愣著?你這不是浪費人才嘛!”
陳心安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你就站在這裡,誰敢阻攔你就揍誰,不用客氣!”
“這活好!”羅小滿咧著嘴笑了,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一對夫婦,翹著嘴角只是冷笑,也不說什麽。
羅牛拿出手機在錄像,刀雷從阿泉的血衣口袋裡掏出了一件件的東西,全都仍在了阿泉胸口。
真是大開眼界!
壯陽藥,迷魂藥,還有一個個小袋子,真是應有盡有。
陳心安看著目瞪口呆的孫日升和戚霞子兩人說道:“這就是你們嘴裡的老實孩子?
猥瑣變態下三濫,這是人嗎?
這根本就事直立行走的畜生!
你在教育局工作?
這是你教育出來的孩子?
現在明白他做的那些事是多麽理所當然了吧?”
陳心安提起一個小袋子,冷笑著對兩人說道:
“知道這裡面的是什麽吧?
你兒子撞了人,就是因為吸了這玩意!
他身上帶了這些,足夠他死個七八次了!
你們當父母的說不知道,誰信?”
戚霞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孫日升卻臉色發白,大汗淋漓。
作為一名身處高位的幹部,家裡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他的政治生涯。
兒子的身上有這些東西,足以讓他也受到牽連,仕途走到了盡頭!
深吸了一口氣,孫日升立馬抬起頭,對陳心安說道:
“這位先生,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我願意為整件事負責!
請告訴我受傷警員的聯系方式,明天一早我就和愛人一起登門道歉,並且重新作出賠償!
請您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可以嗎?”
“老孫!”戚霞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她印象中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男人會這麽低聲下氣的跟別人服軟!
孫日升看了一她一眼,只是說了兩個字:“閉嘴!”
戚霞一肚子疑問也不敢再說出口了。
孫日升這個人,平時什麽事都會讓著她。
可是較了真,就變得非常強勢和可怕,連她都不敢違逆。
很明顯,現在就是他較真的時候。
陳心安看著孫日升,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沉聲說道:
“阿牛,大雷子,可以了。
兩位,你們可以把你們兒子送去醫院了!”
不再理會他們,陳心安轉過了身,走上了台階,面對著會所門口的那幫公子哥。
陳心安一抬胳膊,一群人響起了剛才他對付那幫民兵時的場景,驚慌喊叫四下逃散。
陳心安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氣罵道:“都特麽給我回來!”
那幫公子哥看到並沒有什麽可怕的東西發射出來,也都微微定了神,躊躇著走了回來。
陳心安指著他們喝道:“你們聽著!
我是陳心安, 今晚的事情,誰要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盡管來找我!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
報復可以,生死自負!”
說完這番話,陳心安轉身離開,對羅小滿三人說道:“走!”
羅小滿掐著腰喊道:“我叫羅小滿!”
身後傳來兩人叫聲:“我叫羅牛!”
“我叫刀雷!”
“閉嘴!你倆的名字有屁的份量,我和陳心安的就夠了。”
“有沒有份量我都叫刀雷!
我爺爺給我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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