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肅穆的靈堂,現在搞得跟菜市場似的,吵鬧的不可開交。
聞訊而來的一名老漢拿著臉色陰沉,指著關情和關柒兩人罵道:“把這兩個畜生給我轟出去!”
關柒愣住了,感覺自己很冤。
我就是個拍照的,怎麽把我也算上了?
二哥帶著一幫人衝進來,將關情圍住,把她從棺材旁邊拉開。
關情掙扎大喊:“你們幹什麽!這裡面躺著的是我爹!”
“你還知道是你爹?”老漢怒罵道:“有你這麽當閨女的嗎?
你爹都走了還不讓他消停?你折騰個啥?
不孝子,再敢胡來,就給我滾出去!”
關情咬著牙說道:“我爹死的蹊蹺!我老板也覺得有疑點。
如果讓我爹稀裡糊塗的走了,這才是不孝!”
“混帳!”老漢指著她罵道:“你爹是技不如人被打傷的。
加上陳年舊疾一起發作,這才撐不住了!
有什麽蹊蹺?
你老板不乾正事,讓他滾遠點!
這是我關家的家事,由不得外人來指手畫腳!
人家說什麽你就聽,你到底是姓關還是跟你老板姓?”
手機這邊的陳心安和寧兮若相視一眼,都有些奇怪。
關情的做法雖然有點出格,但是作為死者的親生兒女,這也無可厚非。
只是這老頭和那個二哥的反應,未免也太過激了一些吧?
“技不如人?”關情面色含霜,扭頭看著老漢說道:“二叔,跟我爸比武的人,是寒鐵山的仇老四吧?
我回來第二天就去找他了,現在他還在醫院躺著呢!
就憑他那三腳貓功夫,根本不可能傷的了我爸!
我問過了,我爸之前還好好的,就是在比武前後身體才出現的問題!
不到一個月就沒了,這還不蹊蹺嗎?
還有,二叔,你可以罵我,因為你是我長輩。
但是絕不可以侮辱我老板!”
“哎呦,關情,出去了幾年出息了啊!”二哥斜著眼看著關情,陰陽怪氣的說道:
“怎麽,找個了老板就覺得自己有靠山了?
你還知道我爸是你二叔?
你老板讓你幹啥你就幹啥,你乾脆去跟著你老板去啊!
你老板這麽有本事,那就讓他把你爹救活啊!”
關情突然看著旁邊的棺材,一臉驚喜的喊道:“爸,您怎麽起來了!”
眾人嚇了一跳,豁然扭頭。
二哥更是毛骨悚然,迅速轉過身去。
棺材裡安安靜靜,什麽動靜都沒有。
可是關情卻是在這個時候,趁大家不備,衝了過去,用手扒開了老人的嘴巴!
“關情,你幹什麽!”二哥知道上當了,怒氣衝衝的上前,一招擒拿手,抓向關情肩膀!
此時的關情已經掏出了紙巾,塞進了棺中老人的鼻孔!
隨著左臂被二哥拿住,關情身體後仰。
紙巾從老人鼻孔中抽出,上面已經沾了零星血絲!
“七哥!”關情大喝一聲:“爹是被毒死的!爹死的冤啊!”
關柒臉色大變,突然衝上前,一手推向二哥,嘴裡喝道:“二哥,得罪了!”
二哥想要轉身抵擋,卻被關情突然扣住雙手,掙扎不得!
這一掌就推在了他的背上,讓他踉蹌前衝,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情姐!”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陳心安突然大叫一聲:“我來說!”
“好!”關情回應一聲,一把抓住關柒手中的手機,將視頻畫面翻向眾人,音量調至最大!
陳心安面對著周圍那些關家人,大聲說道:“各位關家人,我是陳心安,醫仙姚之峰親傳弟子!”
這是陳心安第一次搬出師父的名頭。
沒辦法,情況特殊,只有師父這種江湖前輩,才能鎮得住場面。
或許這個名頭在別的地方不管用。
可是在關家,卻很有震懾力!
因為關家世代習武,一直都是純粹的江湖人。
“醫仙姚之峰的徒弟?假的吧?醫仙可是傳說中的古醫大能,他的徒弟有這麽年輕?”
“醫仙是誰?我怎麽沒聽說過啊?這麽不害臊,敢叫自己是醫仙……”
“閉嘴!你們這些小崽子,哪裡聽說過醫仙的威名!
這是江湖人給他的外號,不是他自己起的!
我們關家也受過醫仙的恩惠。
別一個個的口無遮攔,褻瀆醫仙!”
“關鍵這個陳心安太年輕了,他真是醫仙的徒弟?可這歲數,又能學到醫仙的幾成本事?”
“他說大伯是被毒死的?這怎麽可能?聽聽他怎麽說!”
陳心安接著說道:“關老爺子的情況並不特殊,因為武協會長羅烈羅老爺子,現在也是這樣的症狀!
咯血,嘔吐,面色青黑,頭暈無力。
這就是中毒的表現!”
眾人嘩然。
羅烈他們當然認識,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
武協的會長和副會長,竟然出現同樣的症狀,這是巧合嗎?
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二哥走過來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們別聽他在這裡胡說八道!
他就是在這裡攪事!
隔著十萬八千裡就能看出大伯是被毒死的?
你師父是醫仙,你是不是也把自己當成仙了?”
陳心安說道:“情姐,離他近一點!”
關情拿著手機,把攝像頭貼近了二哥。
“你幹什麽!”二哥身體後仰,惱怒的揮舞著雙手。
陳心安有些無語,讓你離他近點,沒讓你把攝像頭懟到人家臉上啊!
陳心安搖頭說道:“你雙眼無神,眼袋烏黑,舌淡苔白,皮膚浮腫,鼻毛外露,頭髮枯黃。
二哥,你虛的很嚴重啊!
現在是不是經常給夫人吵架啊?
晚上已經分床睡了吧?
小便得用手扶著,還經常滴到褲子裡對不對?
一晚上起夜不少於三次吧……”
“閉嘴!”沒等陳心安說完,二哥就驚慌大叫,模樣好像被當眾脫光了衣服一樣!
“一派胡言!純粹在這裡胡說八道!你們不要相信他說的!”
一個婦人跑過來,瞪著視頻裡的陳心安說道:“大夫,你全都說中了!
這個廢物已經跟我分床半年了!
你看看他還能治嗎?
治不好我就跟他離婚!
我還不到四十呢,整天守活寡!
不值啊!
連老婆的肚皮都爬不上去的男人,還算男人嗎?”
“你給我閉嘴!”二哥都要哭了!
這特麽造的是什麽孽啊,老子這張臉,今兒個算是徹底丟盡了!
周圍的人一個個面色古怪, 看著二哥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嘲諷。
想不到平時怎怎呼呼,動輒對別人指手劃腳的二哥,私底下竟然這麽不堪,都快當不成男人了!
不過對於陳心安這個人,關家人也有了一些佩服。
“不愧是醫仙的徒弟!雖然很年輕,可這醫術卻很了不得!”
“就是啊,只是從手機裡看兩眼,就能看出一個人有病沒病,這是神醫啊!”
“那這樣說來,老爺子真的是被毒死的?”
眾人安靜下來。
二叔陰沉著臉,看著手機說道:“你說我大哥是被毒死的?那你說他中的是什麽毒?”
“這個好辦!”陳心安看著他說道:“現在拉著老爺子去醫院檢查一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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