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的思維真的是害死人啊!
沈長生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跟雷光這幫警察大老粗待久了,就覺得一百萬真的是天文數字了。
可這點錢,對陳心安來說算得了什麽?
人家剛剛還送了價值五六百萬的藥酒,現在還在李澤成的手上!
自己還腆著臉的去跟人家許諾一百萬獎金,這不是侮辱人家嗎?
所以人家反手甩出兩百萬來提醒他們,沒直接跟他翻臉就算夠給面子的了!
李澤成也是滿臉的尷尬。
他不知道陳心安有多強的實力,但是一個連商會都不屑加入的人,會稀罕這區區百萬?
誠如人家所說,真的是分分鍾鍾就能掙到,自己腦抽了才說出剛才那番話!
人家好心好意來幫他查出盜賊,找回公章,自己竟然還這樣羞辱人,真是太不應該了!
只有雷光在一旁心中暗爽。
這兩個充滿銅臭的家夥,看你們一個比一個端著,覺得自己錢多就了不起?
這下搞砸了吧?一旦讓陳先生對你們產生了惡感,那你們的損失可就難以計數了!
讓你倆再燒包的動不動拿錢來跟我說事,現在砸在錢上了吧?真爽!
陳心安對雷光說道:“我這兩百萬是給警局的,是想讓咱們市局規劃一下。
在文匯路到成蟠路這一段,現有的崗亭修繕一下。
然後希望能在增加兩個崗亭,同時每個崗亭配一輛電動四座巡邏車。
如果錢不夠,我再追加!”
“陳先生不用追加!”沈長生馬上意識到,補救的機會來了,對雷光說道:“我也出兩百萬做這件事!”
李澤成微笑著說道:“也算我一份,追加兩百萬!”
這一下子就是六百萬!只是為了安裝幾個崗亭,這也太浪費了吧?
雷光都傻了,不明白這幫有錢人吃飽了撐的,做這種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的事情幹什麽?
還是徐清最先反應過來,瞪著陳心安罵道:
“從文匯路到成蟠路?這不就是從你公司到你家?
你這是想讓我們警察當你們的免費保鏢?
無恥!你怎麽不去死!
你把我們警察當成什麽?你以為我們沒事乾嗎?”
陳心安一臉無辜的說道:“徐隊長這話說的,那裡本來就有警察的吧?我只不過是增加了兩個崗亭而已。
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那就當我沒說,我撤回剛才的話和錢……”
“不用!這事我答應!”雷光伸出手,握住陳心安的手使勁晃了晃,語氣誠懇的說道:“我代表市局,謝謝陳先生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同時,我也向陳先生保證,兩個崗亭很快就會立起來,我們會配備最好的警察,和最優良的裝備,請陳先生放心!”
領導,你有點節操好不好?區區幾百萬,就能讓人卑躬屈膝成這樣嗎?
不過根據領導一貫的操行,他這個恨不得跪舔的態度,還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陳心安點點頭,然後扭過頭,緊盯著徐清問道:“徐隊長,我有一個私人問題想要請教你!”
徐清皺了皺眉頭,對這個充滿銅臭的家夥充滿了惡感,冷哼一聲,板著臉說道:“你的私人問題我解決不了!”
陳心安呵呵一笑,看著她說道:“放心吧,這個私人問題只有你能解答!
我就想知道,徐隊長怎麽會知道我的公司在哪?又怎麽會知道我家在哪?”
徐清冷哼一聲,咬著牙罵道:“我大爺爺叫徐華強,你說我怎麽知道你家在哪裡?”
陳心安恍然大悟,這丫竟然是徐老的孫女!
聽奶奶說過,爺爺還有個弟弟,在外地的文化局工作,這應該就是那位二爺爺的孫女了,沒想到竟然成了東山市局的刑偵大隊長!
不對啊,就算你是徐老的孫女,咱倆也是無冤無仇的,反而有了一層親戚關系,應該分外親近才對。
你怎麽會對我這個態度的,搞得好像我是你殺父仇人似的?
像是看穿了陳心安的疑問,徐清咬牙切齒的說道:
“大爺爺給我養了三年的金枝玉葉,本來年底就送給我的,被你這個王八蛋跟鬼子進村一樣,全都掃蕩乾淨了!
我警告你,最好還給我,那一盆至少值八十多萬!你就是個強盜!流氓!”
“那啥,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忙正事去吧!”陳心安轉身過來,拍著手對眾人說道:“我去外面轉轉,徐警官帶著隊伍去抓賊。
李老徐老你們忙各自的事情,雷領導回去等消息,就這樣吧,散了!”
說完陳心安也不管別人同不同意答不答應,一拍屁股溜之大吉!
“你這個混蛋!站住,你還沒答應什麽時候還給我呢!”徐清氣衝衝的追上來,到了門口,陳心安已經溜的沒影了!
開玩笑,金枝玉葉也是奶奶最愛的一盆,怎麽可能給你!
在我心裡,還是奶奶排第一,你算老幾?
出了常青樹酒店,陳心安跨在摩托車上,拿起了手中的東西,放在了面前。
這是從密碼盤上揭下來的那張薄膜,也就是樹膠。
很薄很薄的一層膜,貼在任何東西上面,都像是隱形了一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但是如果用特殊的藥水噴在上面,就會顯示出下面被包裹的東西,上面的指紋痕跡。
盜賊也就是用這種東西,這樣的方法,獲取了密碼盤的密碼。
陳心安不奇怪對方會用這樣的方法,而是奇怪於這種樹膠的來源。
因為他知道,這東西,只有青牛山才有!也只有青牛山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樹膠!
盜賊來自於青牛山?
就算是陳心安,到現在還不知道,青牛山上到底住了多少隱士!
像他和師父這種身懷絕技的人,還有多少!
那裡是半開發的工作,青牛山有兩大山頭,互為犄角。
開發了一個峰頭,也就是他和父母墜下過山車的右犄峰。
他和師父,還有那些數不清的隱士,都生活在左犄峰。
不過他不認識別人,可別人都認識他們師徒,特別是師父。
因為他們是大夫, 誰家還沒個頭疼腦熱的?
只要有病,就找他們師徒,總能藥到病除。
所以如果對方真的是青牛山出來的,應該會給他一個面子,把公章還回來。
可到底是誰盜走了公章?
此刻陳心安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他馬上掏出手機,給雷鳴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裡。
自從上次把他從水天一接回來,這小子就失蹤了,連著好幾天沒跟陳心安通電話,加上陳心安也忙,就一直沒理會。
剛打過去,那邊就掛斷了,陳心安愣了一下,頓時火了,這臭小子,皮癢了是吧?敢掛我的電話?
還想重新撥過去,想了想還是算了,起上紅隼往梁茅公司方向走。
到了半路,手機響鈴了,掏出來一看,果然是雷鳴打的。剛放在耳邊,那邊神秘兮兮的說道:“師父,我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