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燒酒的瓶子被平亨俊生生捏爆,碎玻璃刺進了他的手心,鮮血直流!
可是平亨俊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臉色猙獰,咬著牙怒視著孔在豐。
旁邊的人似乎生怕平亨俊動手,攔在了他的面前,冷笑著說道:
“平亨俊,別亂來!你知道一旦動手會有什麽後果!”
“你敢動孔檢察官,不只是你自己要有大麻煩,你那個當監獄長的爸爸也會有麻煩,你信不信?”
“人家可沒有誣陷你,那些照片大家可是都看過的!”
平亨俊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對陳心安說道:“延俊哥,對不起,這頓飯就到這裡吧?如果沒吃飽的話,我們換個地方好嗎?”
陳心安還沒有說話,旁邊有人罵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麽?孔在豐,你是不是又在欺負人?”
一個高大的男子走過來,狠狠的瞪了孔在豐一眼。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孔在豐,此時此刻卻乖巧的像一隻小兔子。
他可憐巴巴的對來人說道:“哥,我在您眼裡,就這麽不堪嗎?
別忘了我現在可是檢察官了啊!”
來人哼了一聲說道:“實習的!如果試用期過不了,你還是要重考!
所以你小子最好別給我惹事,當初入選花費了多大的力氣,你最好清楚!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浪費,正好路過就跟你說一聲,你們自己吃就好了,我下午還有任務!
老實點,別給我惹事,知道了嗎?”
孔在豐黑著臉不說話,被來人一巴掌拍在腦袋上罵道:“問你話呢!”
“知道了!”孔在豐甕聲甕氣的應道。
其他人也全都老老實實的站好,一臉尊敬的看著來人,齊聲叫道:“真京哥!”
孔真京?
陳心安扭過頭,看了來人一眼。
這位就是曾經在海灘上追捕過他們的那位緝私隊長?
孔真京哼了一聲,看了眾人一眼,視線落在了平亨俊身上,愣了一下。
看來也是認識的,不過目光卻有些愧疚。
他扭過頭對孔在豐喝道:“知道了還站在這裡幹什麽?給人家當門神嗎?”
孔在豐悻悻的轉過身,對眾人招呼道:“走了走了!”
可是看到身邊的高個子,眼珠子一轉,壞心眼又上來了,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星星,你的老相好在這裡,不打個招呼嗎?
沒事,他的新歡可不敢對你怎樣,我們這幫兄弟都看著呢!”
“就是就是!”其他人自然知道孔在豐是什麽打算,也都是一臉的壞笑。
高個子臉色漲紅,神色複雜的看了平亨俊一眼,低聲說道:“小俊,你還好吧?”
眾人哄笑起來。
一人笑著說道:“人家肯定好啊,又換了一個相好的!”
平亨俊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高個子,低聲說道:“王吉星,我聽說你進了鬥山監獄?還適應吧?”
王吉星點點頭說道:“是,跟你一樣,也是今年剛入職!”
鬥山監獄?
陳心安抬起頭,看了那個高個子一眼。
雖然外套是便服,可是裡面的襯衫還是能看出來是獄警的製服。
王吉星猶豫了一下,眼圈發紅的對平亨俊說道:“小俊,當初是我的建議,只是沒想到卻害了你一輩子!對不起!”
平亨俊搖搖頭說道:“吉星,我們是好朋友,又是一個宿舍的。
一起泡個澡怎麽了?
我現在也想通了,是別有用心的人偷拍了我們的照片,然後故意製造謠言來抹黑咱們!
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不用理會別人的眼光!”
王吉星點點頭,可是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輕松。
能夠看開的話,就不會受到這麽多異樣的眼光和不公的待遇了。
孔真京也準備離開,看了一眼平亨俊,似乎想說什麽,卻又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剛準備要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陳心安,愣了一下,對陳心安說道:
“這位先生,咱們是不是見過?”
陳心安微微一笑,對他說道:“我是光田醫院的延俊,每天見過的人有很多。
這位先生就算見過我,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吧?”
孔在豐瞪大眼睛,一臉驚喜的模樣,對平亨俊說道:
“哎呦,小俊現在檔次挺高了啊,居然找醫生了!
不過也對,找醫生當情人安全,不用害怕得病!”
眾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孔真京黑著臉對他罵道:“再敢亂說話,我打掉你的牙!滾!”
孔在豐撇撇嘴。
孔真京也對陳心安說道:“對不起,我弟弟缺少管教,說話難聽,你別往心裡去!”
陳心安淡淡說道:“路上的野狗對著我汪汪兩聲,也不至於生氣。
可是我脾氣好不代表人人都像我這樣。
遇到脾氣不好的,那可就一磚頭砸過去,那可就要當街打狗了!”
“你說什麽!”孔在豐怒了,指著陳心安罵道:“你特麽罵我是狗?有種你再說一遍!”
周圍的那幫人也都炸了鍋。
“你知不知道他是地方檢察官?你敢侮辱檢察官,現在就把你抓起來!”
“當著真京哥的面敢罵他弟弟是狗,你可真夠膽大的!”
“醫生現在都這麽囂張了?知道我們都是什麽人嗎?你已經闖禍了你知道嗎?”
孔真京眼睛一眯,看著陳心安說道:“朋友,我弟弟確實有些胡鬧,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行了,既然吃飽了,就離開吧,我弟弟我會回去管教的!”
陳心安冷嗤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孔真京說道:“怎麽,兄弟倆都這麽喜歡在別人的餐廳趕人?
就因為你是警察,他是檢察官?
有你們這樣的人成為執法人員,光田城的治安難怪一直不算好!”
“你說什麽!”這次孔真京也發火了,他怒視著陳心安說道:
“我已經說過了,我會管教他,你別嘴巴不饒人,在這裡沒完沒了!”
他的脾氣一向很暴躁,跟人家張嘴理論向來是弱項。
平亨俊臉色焦急,對著陳心安搖搖頭,似乎生怕他招惹這幫人。
可是陳心安卻沒有理會,只是對著孔真京冷嗤一聲說道:
“要打弟弟就要趁早啊,別說以後!
從這個家夥過來,就一直囂張跋扈的,你怎麽不管教?
帶著一幫狐朋狗友, 把人家客人趕走,自己強行要這個卡座,如果不說身份,別人還以為他們是黑社會呢!
這樣的人能當檢察官?
來到這裡看到我們在吃飯,就說我是小俊的新歡。
這種侮辱人格的事情,你也在場,為什麽不說話?
那你們這麽一群人一起吃飯,我是不是可以說你們在群趴?
感情你這位哥哥,只有自己弟弟吃虧的時候才想去管教他。
這種混蛋欺負別人的時候,你都選擇性不管?
你們這種執法人員,當的可真威風啊!”
眾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孔在豐卻獰笑著說道:“怎麽了,你不服?那你能怎樣?”
陳心安突然站起來,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冷冷說道:“我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