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春湖墨蛟憤怒地說道:“想吾在此地修行近千年,比你們這些所謂的人類還要早。吾殺人如你們人殺雞一般,何錯之有?反而是你,讓吾被壓在湖底五年,更廢吾一眼。今夜,吾要讓你一並償還。”
這時,徐鳳年等人才發現,這頭墨蛟的右眼處,為灰白色。
一頁書聞言,一聲長歎,“唉~,天地有靈,孕生萬物。妄造殺業,天理難容。梵天唯有一字,殺!”
“那今日,吾春湖君便要一雪昔日毀目之仇。”被鎮壓在湖底,春湖墨蛟的怨恨有增無減,誓要一討昔日封印毀目之仇。
墨蛟驅動自己長邁八丈的身軀,展現神通,無翼騰空。
引春神湖水為己用,攜滔天水浪衝向一頁書。
只見一頁書雙臂一展,佛光閃耀,天地聖氣大增。
墨蛟衝至一頁書身前一丈距離,水浪盡被聖氣所化聖牆阻擋,難以寸進。
“大梵聖掌”,一頁書掌發巨大卍字佛印。
僅此一掌,便將墨蛟擊回春神湖中。
強悍掌勁使得湖面水花四濺,形成卍字空洞。
墨蛟狠狠地砸在了湖底礁石之上,石泥翻飛。
這一幕,讓在場眾人瞠目結舌。
就連李淳罡都少有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挨了此掌,墨蛟總算是清醒。
蛟軀上傳來的痛楚,終於它回想起當日,一頁書是如何將封印自己。
春湖墨蛟被封印的這段時間裡,自認為取得了不小的進步。
這才讓它有了可以與一頁書一戰的錯覺。
但沒想到,一頁書在這五年的時間裡,進步更大。
早已將自己遠遠的甩在了面。
在認清了自己與一頁書的之間的差距後,春湖墨蛟選擇浮出水面,伏低做小,“請聖僧念在天有好生之德,放小龍一條生路,小龍願從此安靜呆在春神湖底。”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妖魔邪道,天理難容!”一頁書卻是不打算再給墨蛟機會,飽提內元,佛耀沛然,如佛陀臨世,正是取命之招將發之兆。
“一頁書,你竟要趕盡殺絕,你給我等著!”墨蛟見此,也顧不得什麽面子尊嚴,立刻遠遁。
反正依照它蛟族悠長的壽命,躲個一百年不成問題。
等到一頁書這名大敵老死後,便又是自己的天下。
但它又失算了。
“天龍吼!”一頁書招行圓滿,絕技再現,至極一招,劃下墨蛟命運終點。
音波結合佛門聖元,跨山越海,可擊千裡之外。
春湖墨蛟避無可避,正面中招。
“啊~一頁書,你不得好死!”墨蛟臨死之前,發出了內心最惡毒的詛咒。
“嘭~”一聲驚爆,墨蛟身軀由內而外,發生猛烈的爆炸。
蛟龍血肉遍灑春神湖,千年修為一朝淪為畫餅。
與一頁書在誅殺蛟龍後,並未離去,而是緩緩降落到徐鳳年等人面前。
王林泉見此,連忙帶領周圍的百姓上前迎接,並帶頭說道:“聖佛誅殺惡蛟,拯救生活在春神湖附近的百姓於水火,請受我等一拜。”
“不必。”一頁書浮塵一揮,一股柔勁托起想要下跪的王林泉等人。
隨後,一頁書竟是做出驚人舉動,破空一掌,直擊位於姥山山頂的佛像。
“轟隆~”一聲巨響,姥山山頂豎立多年的聖佛像應聲倒塌。
“聖佛,這....”王林泉等人不想一頁書會親手擊毀姥山山頂的聖像。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一頁書化作在清亮昂揚詩號之中,化光而去。
一頁書在走之前,擊碎自己聖像,隻留下王林泉等人在風中凌亂。
徐鳳年倒是沒有這方面顧慮,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問道出,“奇怪,世人都巴不得有人為自己立像著說,流芳百世。老前輩,你可知道為何這個和尚要在走之前擊毀自己的塑像,有何用意?”
李淳罡看出徐鳳年有意為眾人解惑的心思,正色道:“堂堂一個陸地神仙,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虛假的香火。反而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在此設像祭拜,除了耗費百姓錢糧與時間外,根本沒有其他用途。”
李淳罡揭露出這位名喚“一頁書”高僧的境界,已然達到了武道之巔。
尋常九品境界在三品以下劃分十分淺顯簡單,破甲多少,便有幾品實力,傷甲而不破,是下三品,破甲與否是第一道門檻。
所謂甲,乃是王朝製式鐵板甲,集合了王朝的最高工藝。前後共兩層。
中三品可破甲,但也只是在六甲以下。
所以,六甲是江湖武夫的第二道大坎。
上三品中的第三品,一般都可破甲八九,一二兩品則就說不準了。
北涼王妃就曾一劍破一百六十甲。
而凌駕於一品三境之上的陸地神仙境,有這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已然到了超乎常人理解的地步。
甲士在其面前,數量已無太多意義。
一頁書到了這一步,自然不需要有人為其立像祭拜。
擊毀塑像的目的,在於破除春神湖附近居民對自身的。
讓他們明白,與其費心祭拜自己,耗仔頗多,寄希望於虛無縹緲的神,不如把握當下。
經過徐鳳年與李淳罡的一番配合,王林泉算是明白一頁書的用意。
也就不在糾結於聖像被毀,各自散去。
徐鳳年等人則繼續留在春神湖邊。
王林泉等人走後,李淳罡自然不用再保持高人風范。
撓了撓耳朵, 感歎道:“沒想到這麽久沒在江湖上廝混,竟然出了這麽多人才。不只有天虎令,還有出了一頁書這名陸地神仙。”
“那前輩可知道他出自哪裡?”
老劍神篤定地說道:“肯定不是爛陀寺的那群榆木疙瘩。光是一頁書的殺伐果斷,就比那幫和尚高上不知多少。”
徐鳳年問道:“那不知你與那位一頁書相比如何?”
老劍神露出一副早料到你會這麽問的表情,“小子,你果然會有此問。坦白說,若單論境界,老夫可能比不上那個和尚。但若是生死相爭,誰生誰死仍未可知。”
徐鳳年問出自己最關心地問題,“那不知與那東海武帝城的王仙芝比如何?”
“不知道。”李淳罡直截了當地說道。
書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