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銀子的時候如流水,還帳的時候拿不出了,燕盟主這作為真不像是個名門正派,反而是個地皮無賴。”獨孤聽淮不客氣地說,完全沒打算給燕遲敖留顏面。
他實在沒辦法控制不住了,自己不是個東西,竟然還對白姑娘也有異樣的心思。
但他還是和燕遲敖不一樣, 至少知道自己是個歪心思的,不會去害人家姑娘,也不會去騙人家姑娘的銀子用。
另外,他還要不著痕跡幫對方一把,等事情結束了,他悄悄離去,絕對不會給幾個姑娘造成困擾。
既然是個壞東西, 那就要自覺不去害人。
獨孤聽淮心裡如此想, 他還是要比燕遲敖要點臉。
“清婉, 你怎麽說?”這事他不佔理,燕遲敖不打算和獨孤聽淮多說,隻想將這件事早點解決。
千雁看了一場戲,算是滿足,說道:“我不要欠條,這年頭欠債的是大爺,誰知道你什麽時候能還?現在你有什麽,能歸還一點是一點。飛雲劍派下的莊子田地鋪子都可以抵債,按照市場價算,該抵多少是多少。”
“清婉,難道你真的要將我逼到絕路嗎?”燕遲敖有些痛心地說。
林伊伊見他這模樣,也想說話, 卻被“石仙夏”的眼神嚇到,連忙閉嘴。她有個感覺,要真開口了, 對方一定會將她的嘴巴縫起來。
“燕盟主,你說的哪裡話, 債是你自己欠下的, 我不過是要債而已,怎們就將你逼上絕路了?”千雁目光往某處一頓,那是之前燕遲敖要分給白清婉的東西,現在就是個笑話,“真要說被逼上絕路的應該是我,你分我所謂的飛雲劍派一半的財寶,實際上呢?不說這個,就說你讓我帶著這些東西出去,這不是故意讓我送死?我沒有武功,身邊的幾個人武功也不高,你還要大張旗鼓宣布解除婚約,和眾人表明你沒有辜負我,都是我的錯,你不得已解除婚約,還分我一半財寶證明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什麽便宜都佔了。這不是向所有人宣布,我白清婉今天要帶著飛雲劍派的財寶離開, 讓人來搶嗎?”
“你真要為我著想,即便是要解除婚約,必定是簡單宣布這件事,然後將我悄悄安頓好,絕對不會如此漏財,給人搶奪的機會。”
“燕盟主,算帳。”
燕遲敖被說得臉通紅,咬咬牙:“好,既然你要,那就算。”
獨孤聽淮小聲嘀咕:“別表現得像誰搶你一樣,想想你花銀子時的時候。”
燕遲敖拳頭握得嘩嘩響,這個獨孤聽淮可惡極了。
獨孤聽淮冷笑,有他在,這個狗東西別想蒙混過關。
他掃了眼周圍,心下有了想法:“燕盟主,勸你還是趕緊還錢,欠姑娘的銀子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做的事。要是我的話,就算是賣宅子,賣寶劍,押鏢,街上賣藝,也不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希望白姑娘明白他在說什麽。
千雁接著說:“你那些莊子田地鋪子肯定不夠,同時估算下你飛雲劍派宅子的價值,裡面的擺件那些可以一起估算。”她目光往燕遲敖手裡的劍一瞥,“對了,你的佩劍也能賣個幾千兩。”
林伊伊終於忍不住:“白姑娘,你有些過分了。”
“林姑娘,你手裡那把劍好像是我白家莊入庫冊裡的,”千雁目光對著林伊伊一通掃描,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你頭上的玉簪,耳朵上的那對翡翠耳飾,腰間的玉佩,手腕上的玉鐲有點眼熟,我翻翻看。”
千雁拿出入庫冊子,看看冊子,又對著林伊伊比。
林伊伊捂著心口,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