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愛德華,少說兩句吧。”鄧布利多揉了揉腦袋,他看起來頗為頭疼,盡管他在之前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場面,但不得不說,幾名校長和教授們吵在一起的場面——真挺亂的。
“是我把赫敏的名字投進火焰杯的,我認為她有這個實力,”愛德華繼續說道,“而且火焰杯顯然也是這麽認為的。”
“那……你們的第二個勇士?”馬克西姆夫人遲疑地望向哈利,他顯然是不符合規則的。
“在我們的印象裡,你那道年齡界限是能把不夠年齡的競爭者排除在外的,鄧布利多,”卡卡洛夫說道,臉上仍然掛著冰冷的笑容,眼睛裡的寒意更深了,“不然,我們肯定也會從我們學校帶來更多的候選人的。”
馬克西姆夫人點點頭,她把身子轉向鄧布利多,並沒有在赫敏的問題上深究下去。
她這一天一直在搜索關於愛德華·倫坡的線索,但越是搜索她越是心驚。
因為她幾乎驚訝地發現,在20世紀初就存在愛德華·倫坡活動的線索,盡管有很多時候資料上面並沒有指名身份,但綜合她搜集到的線索,馬克西姆夫人幾乎可以斷定:愛德華是個活了數百年的老妖怪,至少肯定不如他表面上這麽年輕。
她就是有這種預感。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正是這種莫名的第六感讓她一步一步從被人歧視的混血巨人,坐到了歐洲三大知名魔法學校校長的位置上,。當然,這也離不開她一直的努力。
“顯然,這事只能怪波特,卡卡洛夫。”斯內普輕聲說,他的黑眼睛裡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不要責怪鄧布利多,當下的問題是如何處置波特,或許我們應該讓他父親把他領回家去。”
“謝謝你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斬釘截鐵地說,斯內普閉上了嘴巴。但他的眼睛仍盯哈利的身上。
鄧布利多現在低頭望著哈利,哈利也望著他,竭力想讀懂那隱藏在半月形鏡片後面的眼神。
“你有沒有把你的名字投進火焰杯,哈利?”他平心靜氣地問。
“沒有。”哈利說,他清楚地意識到每個人都在密切地注視著他。
他甚至開始期望有些人能夠關注下赫敏,幫他分擔下壓力,明明他們都是不滿足參賽條件的人。
但……一切似乎在愛德華開口後就沒了爭議,大家默許了赫敏的參賽,甚至連一聲責備都沒有。
他們……都不敢違背愛德華·倫坡教授。
哈利心中湧起了一股渴望,如果他也擁有鄧布利多教授的力量——甚至倫坡教授的力量,他還需要面對這樣的窘況嗎?
好像有什麽東西開始在哈利的心底滋生。
“你有沒有請年紀大一點兒的同學幫你把名字投進火焰杯?”鄧布利多繼續問道。
“沒有。”哈利激動地說。
“啊!你們相信嗎?”卡卡洛夫教授嗤笑一聲。
斯內普沒有回應,他繼續望著鄧布利多,又暼暼一旁的愛德華。
馬克西姆夫人眼神凝重的盯著哈利。
這讓卡卡洛夫有些尷尬,他意料之內的場面並沒有出現,他輕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
“他不可能跨越過那道年齡線的,”麥格教授厲聲說,“我相信這一點我們大家都同意——哪怕是格蘭傑小姐,也是倫坡教授幫她報名的。”
“鄧布利多的那條線肯定弄錯了。”馬克西姆夫人說著,聳了聳肩膀,其實她並沒有太在意哈利是否參賽,畢竟他也不過是一個4年級的學生。馬克西姆對芙蓉·德拉庫爾很有自信,芙蓉是她最優秀的學生。
“當然,這也有可能。”鄧布利多禮貌地說,很暖心地給卡卡洛夫一個台階下,起碼不至於那麽難堪。
但麥格教授看起來似乎耿直過分了。
“鄧布利多,你明知道你並沒有弄錯!”麥格教授氣憤地說,“這種說法多麽荒唐!哈利自己是不可能跨越那道線的,而且正如鄧布利多教授相信的那樣,哈利也沒有勸說過高年級學生替他這麽做,我認為其他人也應該相信這一點!”她非常氣憤地瞪了倫坡一眼,似乎在生氣他把赫敏的名字投進火焰杯。
“克勞奇先生……巴格曼先生,”卡卡洛夫說,”聲音又變得油滑起來,“你們二位是我們的——嗯——客觀的裁判,你們肯定也認為這件事是極不合適的,是嗎?”
巴格曼用手帕擦了擦他圓乎乎的娃娃臉,轉眼望著克勞奇先生。克勞奇站在爐火的光圈外面,他的臉一半隱藏在陰影中,他顯得有點怪異,那半邊的黑影使他顯得蒼老了許多,看上去簡直有點像個骷髏。不過當他說話時,聲音還和往常一樣生硬。
“我們必須遵守章程,章程裡明確規定,凡事名字從火焰杯裡噴出來的人,都必須參加三強爭霸賽的競爭。”
“嘿,巴蒂把章程背得滾瓜爛熟。”巴格曼說,臉上綻開笑容,回頭望向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似乎事情已經得到了圓滿解決。
“我堅持要我的其他學生重新報名,”卡卡洛夫說,他的聲音不再圓滑,笑容也消失了,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你們必須把火焰杯重新擺出來,我們要不斷往裡面加名字,直到每個學校產生兩位勇士,這樣才算公平,鄧布利多。”
馬克西姆並沒有說話,事實上,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時刻注意著房間內的情況,她並不認為卡卡洛夫的說法有實際操作的可能性。
事實也正如她推測的那樣。
“可是卡卡洛夫,這恐怕不成。”巴格曼說,“火焰杯剛剛熄滅——要到下屆爭霸賽時才會重新燃起——”
“下一屆爭霸賽,德姆斯特朗絕不會參加了!”卡卡洛夫大發雷霆,“我們開了那麽多會,經過那麽多談判和協商,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簡直想現在就離開!”
他顯然要把這個事情折騰明白,但鄧布利多顯然早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門外一個聲音咆哮道:
“虛張聲勢的威脅,卡卡洛夫。你不能離開你的勇士,他必須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