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趕緊把手高高舉起,可烏姆裡奇一轉身背對著羅恩,假裝沒看見羅恩舉起手。
“很好,看樣子你們沒什麽問題。”烏姆裡奇用唱歌般的聲音說。
精神勝利!
只要她看不見,那麽就沒有人提問。
但這招顯然不好用了,現在不只是羅恩和赫敏了,又有幾個學生舉起了手。
“你叫什麽名字?”烏姆裡奇問迪安。
“迪安·托馬斯。”
“說吧,托馬斯先生。”
“嗯,我認為羅恩和赫敏說的很有道理,為什麽你不肯聽聽他們的話呢?”迪安說,“如果密室的繼承人沒有被抓住,那麽霍格沃茨顯然是不安全的。你們就是負責保護我們安全的,不是嗎?”
“我再說一遍,”烏姆裡奇說,一邊用那種特別令人惱火的方式向學生們微笑著,“這是魔法部的機密,你們無權得知。”
“可是——”
烏姆裡奇的聲音壓過了迪安的聲音,“我不願意批評這個學校的一些辦學方式,”她說,臉上堆起虛假的笑容,把那張嘴咧得更大了,“但是顯然你們失去了最基礎的判斷力,魔法部無疑是會保障學生的安全的,這點你們不用擔心。”
“而且,魔法部只是保證你們不受外界的襲擊,顯然魔法部已經做的很好了。”烏姆裡奇的話顯然意有所指,在場的小巫師哪怕是納威也聽明白了。
這下他們全都變得十分憤怒。
這節課接下來的時間裡,烏姆裡奇又說了很多令人惱火的話,這令學生們都十分氣憤——因為她明顯是在指責霍格沃茨的教職員工們自己照顧不好學生。
其中,赫敏最為生氣,她在生氣自己竟然對這門課還抱有希望,她還以為烏姆裡奇會是一個像是斯克林傑一樣的巫師,可結果,她是那麽地表裡如一,以至於赫敏浪費了整整一節課的時間。
“我會找老師要一張免修憑證的。”赫敏生氣地說,“不敢相信,鄧布利多教授怎麽會同意讓她接替斯克林傑教授的職位的。”
“真好,我也能要一張嗎?”羅恩羨慕地說,有人罩著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盡管他在學院裡也有好幾個哥哥,可他們都只會起伏他。
“我會轉達給老師的。”赫敏整理了下耳邊亂蓬蓬的碎發。
然而,事實上鄧布利多本來壓根沒打算把黑魔法防禦術課程交給烏姆裡奇,他本意是交給愛德華的,可是被愛德華嚴詞拒絕了,他可不想給自己再找麻煩。
稍晚些的時候,學生們都匯聚在門廳裡,他們聚集在布告欄周圍,讀著一張剛剛被釘上去的羊皮紙上的文字。西莫和迪安一副很興奮的樣子,招呼赫敏和羅恩過去。
“他們要開除馬爾福了!”西莫說,“明天他就要收拾東西回家去了,我早就知道,他肯定是打開密室的那個家夥。”
“什麽?”羅恩顯得很驚訝,“他爸爸不是校董嗎?”
“不清楚為什麽,但顯然這做實了是馬爾福打開的密室。”迪安興奮地說,“看樣子霍格沃茨又可以變成往日的樣子了。”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辦公室。
“校長先生,我不認為馬爾福先生會是打開密室的人,顯然他是被人騙了。”斯內普用油膩的長腔說著,“或者說,這是魔法部的意思?”
“沒錯,”鄧布利多坐在書桌後面,他看起來非常疲憊,“這是康奈利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一定要有人為此負責,
哪怕馬爾福先生並不是繼承人。我還以為你只會關心哈利呢!” “他的父親拜托我。”斯內普很簡短地說,盧修斯·馬爾福是他上學時的同學,而且在當時還頗為照顧斯內普。
“噢,我早就該想到的,在你們那個小團體裡,你們是為數不多彼此知曉真實身份的人。”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他有什麽計劃嗎?”
“我想是沒有。”斯內普稍微沉默了一下說,“他正打算送德拉科去德姆斯特朗,那裡對黑魔法要寬容些,想必不會因為在霍格沃茨的事情而拒絕他。”
“那麽,這樣吧,”鄧布利多緩緩坐直身子,“幫我轉達給馬爾福先生,如果他願意的話,我會幫小馬爾福先生寫一封推薦信,給卡卡洛夫。”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斯內普說,他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扯開覆蓋在上面的長袍,“但你最好留意下這個。”
“發生了什麽?”鄧布利多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他正變得清晰、火熱,我想這不是一個好的訊號。”斯內普冷冷地說,還舉著手。
鄧布利多站起身,一把扯過斯內普的手臂,眼睛眯縫起來,“是什麽時候開始有變化的?”
“斯克林傑死亡的那天晚上。”斯內普說。
“所以,我們可以確定,殺死斯克林傑的人一定和伏地魔有關系,”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嚴肅,“甚至就是伏地魔本人。”
“很有可能。”斯內普點點頭,他把手拽回來,把它背到身後,藏到長袍中。
“這下事情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鄧布利多說,他做回到椅子上,“你沒有告訴別人吧?”
“目前還沒有。”斯內普說。
鄧布利多點點頭,“黑魔標記變黑了,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我會讓人探查的。”
“最好這樣,鄧布利多,你答應過我的,保護好莉莉的孩子。”斯內普說。
“當然。”鄧布利多輕聲說。
斯內普離開了,鄧布利多一下子坐在椅子上,重重地歎了口氣。
“或許我應該盯緊愛德華的。”鄧布利多喃喃道,盡管不清楚愛德華究竟對日記本做了什麽,但顯然愛德華歸還的只是一本普通的日記本,並不是之前的那一個。
如果讓愛德華知道,他一定會覺得自己冤枉死了,他只是想要試試日記本是否真的是讓靈魂變得香甜的原因。
但結果......
可以說,這也超出了愛德華的想象。
在城堡地下幾英裡的深處,一個男孩坐在一個長相醜陋的雕像前笑吟吟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