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正在為了一個重大的國際交流賽事忙得騰不出手腳,可他們還是熱情地款待了雍布拉康的訪問團隊。
盡管雍布拉康很快就婉拒了這一歡迎儀式,當他們聽說魔法部正在忙於籌備國際交流賽事的時候,他們十分熱情地表示他們願意幫助魔法部。
魔法部的官員們最初還是拒絕的,可他們驚訝地發現來自雍布拉康的學者們不僅擅長英語,甚至十分擅長保加利亞語,這讓他們省了很多的力氣。
其中最耀眼地莫過於領隊索赤,他是個十分精明的人,周旋於英國魔法部和保加利亞魔法部之間,將兩個機構之間的關系協調的井井有條,甚至部長康奈利·福吉都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擔任魔法部副部長的職位,”福吉感慨著說道,“在你來之前,我從來沒有意識到我是多麽得需要一個像你這麽能乾的副手。”
索赤稍微露出微笑,但他沒有立刻表明立場,“十分感謝您的厚愛,可是正如您所見,我還擔任著建設雍布拉康的使命,我必須得報答養育我、教導我的存在,我不能離他而去。”
“當然當然,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福吉笑呵呵地說,“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一旦你有任何的想要留在英國的念頭,一定要記得找我。”他對索赤的想法表示諒解,但依舊沒有放棄拉攏索赤的手段。
確實,在魔法部裡,福吉盡管憑借非常多的票數優勢擔任了魔法部部長,但他也付出了非常多的代價,為了坐穩位置,他必須對純血家族的許多小動作視而不見。
魔法部中的部員拋去純血家族的成員,實在是沒有多少人了,即使有出身混血或麻瓜的巫師,他們大多也都處於權力的邊緣,完全沒有話語權。
這也是斯克林傑在之前的權力爭奪中失勢的一個主要原因。
而康奈利·福吉顯然不滿足於現狀,不想成為純血家族手中的傀儡,他迫切地希望可以擁有一套自己的班底,徹底掌控魔法部,不在被迫屈服於純血家族。
“索赤,你應該明白我所面臨的處境,對吧?”福吉沉思了好一會,就在索赤都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開口了。
“您是指什麽,部長先生?”索赤仍舊是那副平常淡淡的笑容,似乎沒有什麽能讓他產生波動的。
“我想要獲得一些幫助,關於眼下魔法部中我的困境。”福吉沉聲道,他快步走到門口,把門反鎖好,免得讓人聽見他們的談話。
“我不怕告訴你,索赤。”福吉稍微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盡管我是魔法部部長,但魔法部並不是完全是在我的手裡。”
“唔,這我想是很明顯的事情。”索赤稍微頓了頓,“但我想這不是您的問題,沒有人可以完美地做好每一件事,您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足夠了。”
“可是這不夠,”福吉急切地說,他雙手抓著索赤的肩膀,“我成為魔法部部長,不是為了成為部長而成為部長,我從不否認我對權力的渴望,可我更希望能夠在魔法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很簡短的一行話。”
“我明白,我明白。”索赤說,他露出難辦的表情,“但您應當更清楚,這裡的事情究竟有多麽麻煩,勢力究竟有多麽複雜。”
“我當然清楚,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福吉晃了晃腦袋說,“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小的,可一群人的力量是大的。”
索赤面露難色,
他隱約猜到了福吉話中的意思,“您口中的一群人......” “沒錯,就是你們,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比你們更合適的人選了。”福吉急衝衝地說,語速快的飛起,“沒有背景,沒有野心,沒有——甚至沒有——”他的話斷了下,“請原諒我說的這麽直接,甚至沒有靠山。”
索赤點點頭,表情嚴肅得很,“但部長先生,我想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極其嚴峻的挑戰,背棄家鄉留在異國他鄉,這絕不是個容易事......”
索赤並沒有把話說絕,但毫無疑問這絕對已經是一個非常讓福吉滿意的答案了。
“足夠了,索赤,只要你願意幫我把這個消息表是給你的同胞們,我就知足了。”福吉用力地拍著索赤的肩膀,“我們是朋友的,對吧?作為朋友,你一定會幫助我的,對吧?”
“當然,友誼。”索赤點點頭說道。
“在神秘事務司中,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福吉熱情地說,“請不要拒絕朋友的饋贈,為了友誼長存。”
“為了友誼長存。”
索赤很快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部長辦公室,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比平時翹得更高些。
他沒想到事情進行得這麽順利,果然康奈利·福吉如同指引者愛德華·倫坡說的一般愚蠢,他們輕而易舉地就成為了福吉信任的人,甚至急切地想要將他們收入麾下。
可他似乎從來沒想過一個問題:如果雍布拉康擁有如此多的人才,為什麽會派遣他們到英國魔法部學習進修呢?
不僅是福吉,似乎英國人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呵,大英帝國的傲慢。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裡德爾幾乎整日埋在有求必應室中,除了每周四的下午前往禮堂授課會離開外,甚至連吃飯都是由家養小精靈送到房間裡。
但好在結果是喜人的,盡管裡德爾幾乎把有求必應室翻了個底朝天。最終,他在一個跑到的盡頭髮現了好幾尊塑像,白色的卷發上戴著石頭冠冕。
那古舊而褪色的王冠,裡德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當他觸摸到冠冕的那一刻,靈魂中的激動是無法作假的。
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冠冕,獲得了活下去的權利,同時,他也開始期待起了愛德華口中自由的生活。
他已經被囚禁在日記本中太多年了,他迫切地希望獲得自由,哪怕是有條件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