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領隊平時還練過這個嗎?”
依比魯艾看著場上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的菈萩絲,向身旁的格格蘭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私下練習的吧。”格格蘭撓了撓頭,“領隊私下一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這倒是。”依比魯艾和其他成員讚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老子偶然聽到領隊一個人時的喃喃自語,她按住自己的右手,說‘只有我這樣侍奉神的女性,才能傾注一切壓製住魔力’之類的話。”格格蘭接著開口說道。
“什麽意思?”葛傑夫在一旁有些詫異。
“好像是說魔劍中隱藏著強大的漆黑力量,只要解封就會放射出足以吞沒一個國家的力量。”
格格蘭一邊說著,一邊盯著菈萩絲手中的魔劍‘齊利尼拉姆’,眼神中滿是好奇之色。
“真的嗎?”
葛傑夫一臉驚歎,在他身邊的克萊姆同樣如此,只有拉娜似乎明白了什麽,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畢竟是傳說中十三英雄中黑騎士的武器,或許的確隱藏著這種力量。”依比魯艾考慮了一下說道。
“還有誕生自黑暗精神的漆黑菈萩絲,你們聽說過嗎?”格格蘭一發不可收拾,將一直以來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什麽?”
“因為後來老子還聽她說什麽,‘只要你稍有大意,我這個來自黑暗根源的漆黑存在就要支配你的肉體,解封魔劍中的力量’,聽起來很不妙的樣子。”
“......”
在場的人神情不禁嚴肅了起來,但因為對於這種隱秘一無所知,只能將目光投向紅袍的少女。
“聽說那位黑騎士是人類和惡魔的混血,說不定魔劍的確是某種攜帶詛咒的武器。”依比魯艾在思考片刻後,給予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
不愧是知識淵博的魔法吟唱者,竟然連這種隱秘都知道......在場外圍觀的眾人不明覺厲。
“莫非領隊手指上帶滿的戒指是某種封印系的魔法道具?”
格格蘭神情嚴肅的開始進行推測,“老子以前還以為只是帶著好看的玩意。”
眾人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菈萩絲的雙手,各式精美的戒指戴在上面看上去的確很好看,原來還有那樣特殊的作用嗎?
聽到她的推測,克萊姆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拉娜,作為菈萩絲的摯友,這樣似乎很不妙吧。
如果菈萩絲真的遭到邪惡道具的支配......
似乎是察覺到克萊姆的擔憂,拉娜不禁發出輕笑,“沒關系的哦,克萊姆,菈萩絲是不會出事的。”
“是,是的。”克萊姆呆愣了片刻,有些歉意的說道。
場內。
不,那些戒指的確只是帶著好看的東西......菈萩絲臉頰開始泛紅的重新恢復站姿,神情有些不自然。
怎麽辦?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一群人光明正大的討論著自己的黑歷史,還都是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
早知道就不該弄什麽切磋的,不對,早知道應該警告那個男人婆不要亂說!
現在倒好,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遲早有人會發現事情的真相的!
菈萩絲在心中發出無奈的悲鳴。
看著哀莫大於心死的少女,希墨輕咳了幾聲,“那個,還要繼續打嗎?”
這要是換做他,絕對能尷尬的用腳指在地上摳出三室一廳,
對方之所以還表現的這麽鎮定,估計是沒被當場揭穿。 “不了,你的實力已經得到了我的認可。”
菈萩絲勉強一笑,她現在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再打下去還不知道格格蘭那個家夥會說出什麽來。
她轉頭看向準備繼續暢所欲言的格格蘭,目光中不禁帶上一絲猙獰。
死亡凝視.jpg
格格蘭:“......”
有種不詳的預感,剛剛發生了什麽嗎?為什麽領隊看老子的眼神這麽恐怖?
“格格蘭,聽說你最近閑的發慌,想找一個合適的對手?”菈萩絲笑容‘甜美’的問道。
“誰說的?老子沒有,別瞎說!”格格蘭本能的感覺不妙,立刻開口反駁。
“呵呵呵,等一下你就知道是不是瞎說了,依比魯艾,麻煩你先招呼客人,我很快就回來。”
在格格蘭的驚呼聲中,菈萩絲強勢的拖著她壯碩的身體進入另一層訓練廳。
嗯,看來短時間應該結束不了。
......
弗蘭西亞宮殿。
重新沏好的紅茶擺在了希墨的面前,寬闊的屋子裡只有拉娜和他兩個人。
因為對方的要求,其他人都暫且在外面等待,為他們留下了足夠隱蔽的交談空間。
“拉娜公主,特意要和我單獨相處,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嗎?”
沉默了片刻,希墨開口發問。
“啊,只是因為閣下似乎不想暴露真實的身份, 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拉娜露出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希墨·蘭德爾閣下,我可以這樣直接稱呼你嗎?”
只是一開口,她就直接叫破了希墨的真實身份。
“唔,果然瞞不住你嗎?”希墨不以為意。
在原作設定上,拉娜有著媲美雅兒貝德和迪米烏哥斯的智慧,但那兩個是因為遊戲中的設定如此,來到這個世界才會變成真實。
相比之下,拉娜作為土著的一員,有這樣的表現就堪稱是絕對的天才了。
“嗯,雖然有些失禮,但因為破綻實在是太多了,想要不發現都很困難。”
拉娜平平淡淡的說出了讓他汗顏的話語。
希墨輕咳了一聲,然後看向對方純潔無垢的臉龐,“所以你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麽?”
“糾正一下哦,是蘭德爾閣下主動找上我的。”
拉娜伸出白嫩的手指輕輕搖晃了一下,“我只是在遵從閣下的意願,順便看看被稱為‘神之化身’的男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這都看出來了嗎?
希墨淡然的點了點頭,“想必讓你失望了,我就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
聽到他的話,拉娜微微凝眉,“請問‘平平無奇’這個詞語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為什麽感覺你的語氣似乎在著重強調這一點。”
“......”
難怪被別人稱之為‘怪物’,這份洞察力就與眾不同,他人的善意、惡意都逃不過觀察。
當在年幼時就發現周圍人都是帶著一副虛偽的面具,怎麽可能不會心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