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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大乾東域,臨川府。
城門緊閉,城頭的長戈和兵甲密密麻麻,氣氛一片緊繃。
這種如臨大敵的氛圍已經維持有好幾天了。
自打魏長天和那二十萬降兵越來越近,臨川府城便進入了高度戒嚴的狀態,已做好了面對一切情況的準備。
所有人都清楚魏長天此次來大乾絕不只是“送還降兵”這麽簡單,一定還有著什麽陰謀。
但又沒人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麽,因此便只能按照最壞的情況早做打算。
而至於這個最壞的情況究竟是什麽.
“大人!大軍並未過河!”
臨川府衙,議事堂。
身著黃甲的軍卒腳步匆匆跑進屋中,俯身在一個男人耳邊小聲說道:“不過斥候看到有一輛馬車自軍中而出,如今正在往臨川城來!”
“.”
臨川城東十五裡外有一條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河,過了河便是一片平原,因此這河算是城外最後一道天然屏障。
而如今魏長天並未令大軍過河,而是獨自乘車往臨川城來
眯了眯眼,男人沉聲說道:
“備車!本官要親自去會一會這位活閻羅!”
“大人,這.”
報信的軍卒一臉擔憂,猶猶豫豫的好似想要勸男人不要冒險。
不過還未等他開口,後者便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去吧,本官心中有數。”
“.是,小人這就去辦。”
咬了咬牙,軍卒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備車去了。
而那明顯身份不低,
大概率是臨川府尹的男人則緩緩站起身子,伸手整了整衣冠。
就像是要去見景國青一樣,此時他的表情格外嚴肅,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鄭重。
“魏長天哼!”
“.”
另一邊,臨川城外。
孤零零的馬車疾馳在空蕩蕩的官道之上,此時距離遠處那高大的城牆已只剩不過數裡之遠。
依舊是張三駕車,而坐在車中的人卻多了一個。
除了魏長天、楊柳詩、李子木三人之外,如今還多出一個許全。
後者是今天早晨才帶著天狗軍趕到的。
因為許全是大乾人,曾經還在斬妖司當差,所以魏長天特意讓他過來幫忙,並且還把天狗軍也帶來過來。
而有了天狗軍,魏長天計劃用以覆滅大乾的力量便也就全部到位了。
“公子。”
“這臨川府尹名為蘇啟,在大乾是出了名的清流,不論是為官還是為人都剛正不阿,嫉惡如仇。”
“正因如此,在其治下的臨川府也是大乾四十州郡當中民風最為良善的一個,即便算不上夜不閉戶,但也鮮有偷搶之事發生”
“.”
搖晃的馬車中,許全正在給魏長天介紹臨川府的情況。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什麽蘇啟是個好官,所以臨川府也被他治理的不錯,老百姓都很遵紀守法。
魏長天聽完之後並未放在心上,只是點點頭問道:
“蘇啟與景國青的關系如何?”
“景國青十分重視此人。”
許全立刻回答:“蘇家之中有兩名女子皆在宮中為妃,再加上蘇啟亦頗有才能,因此景國青頗為器重他。”
“若非如此,公子此番前來,景國青也不會令他坐鎮臨川應對,早就從京城派其他人來了。”
“嗯”
表情不變的應了一聲,魏長天不再說話,車轎之中也陷入了沉默。
眾人都在思考著蘇啟的事,唯獨魏長天雖然表情同樣嚴肅,但心裡在想的卻與別人截然不同。
蘇家有兩個女子在宮中為妃?
姐妹花?
這景國青挺會玩啊!
嘖嘖嘖,如此淫君,我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吧!
“對了。”
胡思亂想了一陣,魏長天突然想到了什麽,扭頭又問向許全:“許歲穗最近在幹嘛呢?”
“啊?”
許全沒想到魏長天的思維這麽跳躍,不由得先是一愣。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如實回答道:
“回公子,自打大戰結束後小妹便一直在料理新奉國內之事。”
“是麽?那些佛門之人走了沒有?”
“沒有,仍留在奉元。”
“那我外公呢?”
“這”
許全語氣一滯,有些猶豫的回答:“公子,我平時大都待在天狗軍中,在皇宮的時間不多。”
“不過最近半個月我曾幾次入宮,確實都未曾再見到秦前輩。”
“行,我知道了.”
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魏長天沉吟片刻,旋即抬頭對正在駕車的張三吩咐道:
“等會兒記得給許歲穗傳信,問問她我外公最近在做什麽。”
“是!公子!”
很快,張三的聲音便從車簾外傳來,與此同時馬車也開始緩緩減速。
不過幾息之後,車子就徹底停下,張三的聲音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公子,到了。”
城門緊閉,一片死寂。
當魏長天的馬車停在臨川城下之時,周圍竟沒有任何動靜。
不僅沒人出來盤問,甚至連城牆之上的守兵也沒人說話,一個個皆是手握兵器死死盯著城下的馬車一言不發。
很明顯,他們是不準備開城門“迎接”魏長天了。
而魏長天也不可能就這麽跟他們耗著,因此立馬便給張三施了個眼色。
後者心神領會,旋即縱身躍下馬車,向前走出幾步,衝著城頭高喝道:
“爾等聽著!”
“車內之人乃是魏長天魏公子!此番特意前來大乾送還降兵!”
“但爾等卻緊閉城門,可是要棄這二十萬同胞於不顧?”
“既然如此,那我等即刻便帶人離去就是!”
“.”
並沒有說什麽“不開城門我們就殺上去”之類的話,張三的語氣雖然強硬,但仍舊是在“以理服人”。
我們是來歸還降兵的,你們不開城門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不想要這二十萬人了?
行,既然你們不要,那我們走就是了
毫無疑問,這套說法肯定是魏長天的意思。
而魏長天之所以一改在大回時的作風,並沒有一上來就翻臉,也是因為他充分考慮到了大乾與大回情況的不同。
正面硬剛難度太大,那就肯定要另謀出路。
畢竟想要顛覆一個政權的方式有很多種,未必非得通過戰爭、亦或是大殺特殺。
其實還有一種比較“文明”的手段。
按照前世的專業術語,這種方式分為“縱向策動”和“橫向策動”兩種。
這倆詞具體是啥意思就不多解釋了,總之它們都歸屬於同一個大的“門類”——
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