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書中大反派】 【】
五天后。
大回,赤河河畔。
一眨眼,距離魏長天離開永定城已有五天,率二十萬大乾降兵向西行了一千五百裡。
越過這條水呈赤色的大河,再繼續向西行大約三日便是大乾邊界。
而這也意味著距離魏長天展開他“覆滅大乾”的計劃還有三天。
站在現在向回看,過去的五天並未發生太多事。
又或者說發生的事並無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公孫言辦完了他略顯急促與簡陋的登基大典,正式改國號為“楚”。
自此天下再無大回,有的只是大楚王朝。
為了幫他穩定政權,新奉那剩余的十萬大回降兵也終於得以重返故土,估麽著再有個七八天便可至永定。
而作為交換,大楚將向新奉、大寧、大蜀分別給予兩千萬、三千萬、五千萬,共計萬萬兩白銀的戰爭賠款。
如此一筆巨大的賠款最終無疑會令大回,不,大楚百姓過上很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
但好處就是他們終於不用再遭受戰亂之災了。
只要不打仗,修真世界的“生產力”還是足以支撐百姓在什麽情況下都能至少“活下去”。
至於在此基礎上他們過的幸不幸福......那就跟魏長天沒關系了。
大回那邊基本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楚先平那邊也沒什麽消息。
所以魏長天如今可以將全部精力都用在顛覆大乾政權之上。
當然了,在大回滅國之後,大乾皇帝景國青其實便已經預料到自己會成為魏長天的下一個目標。
而為了防止自己重蹈閆煥文的覆轍,他早早便已開始準備了。
最近兩天,他接連向魏長天傳來了三封密信,一封比一封“客氣”,再明確不過的表明了“什麽都可以談”的態度。
不過魏長天卻對此置若罔聞,至今也沒給景國青任何答覆。
毫無疑問,魏長天肯定不會跟景國青講和。
畢竟當初既然說了要在一年之內滅掉乾回二國,那他指定就要做到。
唯獨就是大乾的情況要比大回棘手不少。
大回本來國力就偏弱,呂鴻基又在新奉之戰時死了,因此魏長天只需要稍稍添一把火就能輕而易舉的達成目標。
可想要覆滅大乾就不是這麽容易了。
雖然在新奉戰死了五十萬人,可大乾的底蘊仍在,如此損失並未傷其根基。
更關鍵的是景國青還活的好好的。
想要滅掉這樣一個國家無疑需要更為複雜的謀劃、更強大的力量,以及更長的時間。
簡而言之就是十分有難度。
不過魏長天卻好像對此並不擔憂,整天就知道在車上給楊柳詩和李子木將“七國爭霸”的故事。
五天時間過去,他已經講到了秦將王賁水淹魏國大梁,秦滅魏這一段了。
故事倒是挺精彩,楊柳詩和李子木聽得也很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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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這般“悠然自得”的樣子卻讓段方平四人有些“坐立難安”......
“公子!我等投靠您也有半個月了!卻始終沒能有機會施展一番拳腳!”
晌午時,趁著大軍休整的空檔,段方平作為“代表”找到了正在吃飯的魏長天,
滿臉誠懇的說道: “我等願先一步奔赴大乾京城,為公子打探一番城中情報!還望公子準允!”
“哦?”
臉上露出一絲讚許之色,魏長天這次倒沒有拒絕段方平,而是乾脆利落的答應了後者的請求。
“好!那就有勞四位前輩了!”
“不過你們此番前去除了打探情報之外,亦可順手再做這樣幾件事......”
站起身子,拉著段方平走到遠處。
兩人說了一陣話,然後魏長天很快便又回來接著吃飯了。
“相公。”
一旁的楊柳詩看了一眼腳步匆匆離去的段方平,並沒問魏長天跟前者說了些什麽,只是笑著說道:
“剛剛子木說這軍中的夥食不甚可口,下次她來給我們做飯呢。”
“嗯?”
魏長天一愣,扭頭看向李子木,疑惑道:“你啥時候會做飯了?”
“我......”
李子木臉一紅,似乎被魏長天問的有些不好意思。
而楊柳詩見狀則趕緊替她回答道:
“哎呀相公,你忘了麽,此前子木不是跟秦姑娘學了幾日廚藝麽?”
“哦對,秦荷的手藝確實還可以。”
魏長天點點頭,對李子木說道:“那今晚你便試試。”
“是......”
李子木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又有點忐忑的補充道:“公子,我才學了幾日而已,想來應當是比不得秦姑娘的。”
“沒事,反正總能比軍中的夥夫來得強。”
魏長天隨口說了一句,旋即便端起碗來繼續吃飯。
而可能是由於眾人恰好提起了秦荷,楊柳詩此時則有些感慨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
“也不知道秦姑娘和楚公子現在怎麽樣了......”
“應該已經成婚了吧......”
......
大回,谷陽郡,平雲縣。
“咕嚕嚕......”
就當魏長天眾人在赤河邊吃飯的同時,一輛馬車也停在了一扇小小的院門之前。
“相公!莫要忘了車裡的箱子!”
一身青色長裙的秦荷跳下馬車,滿臉幸福的推開院門,眼神之中充滿了好奇與欣喜。
楚安則同樣一臉笑容,不緊不慢的將車上行李一件件搬入院中。
沒錯,在魏長天走後他們便決定賣掉竹塢、離開永定城,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小地方開始新生活。
而這座位於平雲縣的小院便是他們以後的家。
關於為什麽要放棄原有的一切“重新開始”,其中原因或許很複雜。
但從兩人如今的表情來看,這無疑是一個對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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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相公,今日我還沒去拜佛呢!”
突然,在院中轉來轉去的秦荷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揣上幾錢碎銀便腳步匆匆的向著院外跑去。
“我先去啦!你將東西歸置歸置!不知道擺在哪裡的便等我回來再說!”
“哎呀,也不知道平雲縣有無大一些的寺廟,需得找人問一問才好......”
“......”
衝著楚安喊了一句,秦荷很快就滴滴咕咕的走了。
而楚安也沒攔她,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往屋中搬著行李。
兩人的行李並不多,且大都還是秦荷的東西。
因此楚安沒用多久便將大大小小的包裹箱子歸置好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推門走到前院,坐在石階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又從懷中摸出一張宣紙。
這是魏長天走後留在竹塢前堂的。
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以及這內容短到幾乎不能稱之為“信”的,且用白話寫的信。
【此為買燭龍的錢。】
【令,祝你二人百年好合。】
“......”
又一次讀了一遍這兩行小字,楚安笑著將宣紙仔細疊好,收回胸口。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秦荷也終於找到了平雲縣唯一的一座小寺廟。
“叮冬~”
她往功德箱裡投了幾枚銅錢,然後斂裙跪在蒲團之上,衝著面前的佛像認認真真叩了三叩。
相比於永定城莊嚴肅穆的洪安寺,這小寺的香火明顯不旺,不僅寺院有些簡陋,就連佛像也要小上好幾號。
不過秦荷卻依舊無比虔誠,求的也同樣還是往日的那幾件事。
“求佛祖保佑楚安,啊不,保佑相公一生平安......”
“求佛祖保佑魏公子一生平安......”
“佛祖保佑......”
“......”
木魚清磐之聲不絕於耳,佛像金燦燦的,似有佛光落在了秦荷身上。
不過仔細一看便不難分辨,這並非是什麽佛門異象,其實只是最平凡的、金色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