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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隱士》第121章 你會幸福些
  “後來,阿裡巴巴將山中寶庫的秘密告訴了自己的兒孫們,教他們進出山洞的方法,代代相傳,繼續享受寶庫中的財富,就這樣,阿裡巴巴及其子孫後代,一直富裕的生活,平安又幸福。”

  王凝之舒坦地伸了個懶腰,總算是把這故事寫完了,一想到自己最近的生活,就覺得這很不合理。

  明明是回家過年,清爽瀟灑來的,怎麽就忙得連軲轆轉?

  唉,果然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嗎?

  “還真是一千零一夜啊,這種故事,除了給孩子看,也只能是睡前讀讀了。”謝道韞很不客氣地坐在旁邊,一把拿了過去,翻了翻,便說道。

  “嗯?”

  “故事禁不起推敲便罷了,本就不是什麽文史,可是你這故事裡,一個女仆,一個強盜頭,是最聰明的人,反而是身為貴族的幾位主人,各個蠢得要死,老百姓們願意看,可是世族子弟們,就未必了。”

  “而且,”謝道韞輕蹙眉,又說道:“你這些故事,本來是打算給孩子們看得,就不怕教壞了他們?”

  “怎麽會呢?”王凝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笑了笑,回答:“要這麽講的話,倒是也不錯,世上未必是世族子弟就聰明些,我們這些人,不過是命好而已,就像你我,從小便生活無憂,其他孩子用來給大人幫忙的時間,我們用來讀書,其他孩子求學困難的時候,我們便有名士大儒教導,所以現在比他們飽讀些詩文,也不見得真就是我們聰明。”

  謝道韞白了一眼,“這話不對,便是給所有人一樣的機會,他們也不如我!”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天之嬌女,好了吧?”王凝之笑得開心。

  就當此時,謝道韞的丫鬟又出現在走廊外,她跟隨謝道韞多年,如今看這架勢,便也明白,這兩位應該是要成婚的,否則,就算是謝道韞願意讓這小子每天過來,家裡的長輩也不會允許,所以,她便每日裡,在王凝之來送孩子前,將茶水點心準備好,自己也能在外頭與其他丫鬟們輕松些。

  “姑娘,賀家姑娘來了。”

  “好,請她進來吧。”謝道韞微微一笑,又低聲說道:“看來昨夜裡的大火,沒白白燒啊。”

  “那是當然,就為了這把火,我今早又被狠狠地教育了一頓,說起來都是淚啊!”王凝之抱怨了一聲。

  賀元新出現在走廊外,將自己的兩個丫鬟留在外頭,獨自進來,謝道韞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叔平,令薑,昨晚上的大火,是?”賀元新甚至沒有說幾句客套話,上來就直奔主題。

  “大火?天干物燥,就是這樣啦,不過據說是有人故意縱火的,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多虧家裡損失也不大。”王凝之很隨意地回答。

  賀元新微微一怔,笑了起來,說道:“如此甚好,昨夜裡,江望遠所招入的那些江湖人,全部被捕,想來便是他們在作惡,也不知那廖宗柯是怎樣打算,我只知道,今日一早,他便打算離開會稽,江望遠阻攔不住。”

  “這也正常,”謝道韞微微一笑,回答:“若真是那些江湖人作亂,燒的又都是王家的鋪子,那江望遠必然要被調查,若能坐實的話,恐怕整個江氏,都要被牽連,廖宗柯可不會讓自己被牽扯進來。”

  “江望遠跑不了的,”王凝之淡淡開口,“他的人做了這麽大亂子,要是給他跑了,我們琅琊王氏,豈不是被人笑話?”

  “賀姐姐,現在你家裡,應該不會逼著你嫁給他了吧?”謝道韞牽著她的手,問道。

  賀元新眼裡閃過一絲晶瑩,欣喜地點點頭,她今日前來,也不過是想打聽些確切的消息,這事情是不是王家做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按死在江望遠的頭上。

  江望遠出了事兒,家裡自然不會再強逼她。

  “爹爹已經在和江氏的生意劃分關系了,想必是不會再與他們合作,至於劉家,董家那些人,更是一早就拿著契約來了我家,當初他們家中的子弟拿著錢財,與我弟弟元禮一同入股,今兒元禮可是忙壞了。”

  “不知道這次,王伯伯會不會……”賀元新遲疑了一下,卻不知道該如何詢問,江家在會稽搞出這麽大動靜,如今王家以此雷霆之勢,來作出應對,既然王家動手了,就不可能讓江氏輕易逃脫,那幫助過江氏的賀家,是否會受到牽連呢?

  如今王家遭了災,作為會稽主官的王羲之,自然是要從重處理的,這一點無人可以質疑,不論這事情是誰乾的,都已經到了此處地步,就算再懷疑這事兒是王家自導自演,也無從調查。

  在山陰這片土地上,難不成還有人能入王家調查?

  似乎看出來她想問些什麽,王凝之再次開口,聲音裡帶了一些冷意,“這裡是會稽山陰,多少年都沒有出過亂子,今日卻有此種惡劣事件發生,我想爹爹絕不會輕易放過,凡是參與此事者,都別想好過!”

  賀元新臉上浮現出焦急之色,剛要說話,謝道韞卻輕輕搖頭,安慰一句:“賀姐姐,做錯了事兒,總要受到懲罰,只不過大家畢竟都是北方世族,又一同在這山陰城裡居住多年,想必多少會留有情面,不過,若是再有下次,恐怕就不會了。”

  賀元新心下稍安,又看向王凝之,這事情雖說謝道韞所言在理,可畢竟是要王家說了算的,然而,她卻得不到回應,王凝之只是在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似乎對這些話都不感興趣。

  “叔平?”忐忑地問了一聲,賀元新知道,賀家與王謝這種大世族相比,實在不夠看,加上如今看這個架勢,王謝兩家恐怕真的要結親,那在會稽郡,誰還能與他們掰手腕?

  “賀家姐姐,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混日子的,哪兒知道大哥和爹爹會做什麽決定,不過嘛,”王凝之緩了緩,又說道:“令薑一向聰明過人,與我家中長輩也算是熟悉,她這麽講,應該是有些道理的。”

  對於賀家的事情,雖早有決議,然而事情還沒辦,作為王家的人,自然是不能透露口風的,借著謝道韞的話,給她安安心就好了。

  賀元新自然也聽得懂王凝之言下之意,感激地點點頭,站起來行個禮:“多謝兩位了。”

  王謝二人回禮,賀元新便要回家去,謝道韞一路相送,穿過水塘的時候,卻聽得賀元新突然笑了一聲,“好妹妹,看來你以後,是要比我幸福些的。”

  “這話是怎麽說的?”

  “叔平人有文采,又很活潑,就看他平日裡對弟妹們那麽好,也知是個有善心的,對自己人親善,對敵人不迂腐,而且看今日這樣子,也很愛重你,是個好夫君了。”

  謝道韞臉上一紅,跺了跺腳,“賀姐姐,你說什麽呢!”

  “怎麽,”賀元新今日心情不錯,取笑起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哎呀!”謝道韞嘟了嘟嘴,“他哪兒有那麽好,好吃懶做就算了,還嘴賤,讓人一見就生氣,文不成武不就的,我都煩死了。”

  “喲,這口是心非的樣子,可愛極了,我要是他啊,一天都等不及,要趕緊把這漂亮姑娘娶回家才行。”

  捏了捏謝道韞的臉蛋,賀元新笑呵呵地說道。

  “我不理你啦!”謝道韞掙扎了一下,故意惡狠狠地說著,鼓起臉來,然而那紅撲撲的臉色,卻讓人難以畏懼。

  兩人打打鬧鬧地沿著小路而去,陽光落在她們身上,似乎讓這個冬天,多了一份明媚。

  時間總是流逝得很快,尤其是輕松的時候,一連兩日,王凝之每天早上起來,將小妹送去謝家,本來是打算午後再去的,可因為最近小妹上午要讀書,下午還要與謝道韞學琴,加上年關將至,雖然王孟薑是沒事情做,但謝道韞畢竟忙碌,於是,只能一天當做兩天用。

  不過忙碌的從來都是別人,謝道韞對於王凝之懶洋洋的樣子十分不爽,但又無可奈何,最近謝家的長輩們都從建康歸來,所以她實在分身乏術,只能要求王凝之上午代替她來教導幾個孩子,下午去寫故事。

  賀元新這兩日總是往謝府跑,帶來了江氏的消息,從那一夜之後,江望遠在第二日追著廖宗柯出了山陰,然而,在要離開會稽的時候,廖宗柯沒人阻攔,他卻被官府提前派出去的人非常‘和善’地帶了回來。

  昨日江氏的主事人,江望遠的老爹就已經到了會稽,見了王羲之,但很可惜的是,無論如何,江望遠都是撈不出來的,他能做的,就是把江氏重新帶走,回到東陽,可與此相伴的,也就是江氏這一次損失了大量錢財,並且在北方世族之中,失了人心。

  至於廖宗柯,在回到廬江之後,到現在還沒有新的動靜,王氏的反擊,來的如此快,如此強烈,絲毫不留情面,再加上如今桓溫給全國各地的巨大壓力,也讓袁真暫時打消了對段氏兄弟之死的追究。

  反而,因為會稽所在的地方,所受北方壓力較小,且此處本就不屬於軍區,自然不像袁真一樣進退兩難,北方世族甚至借著這個機會,在錢塘以南的地域裡,將本屬廬江部分的軍資壓了不少。

  而賀家在這次事情中,受損雖然不大,卻受難頗多,畢竟他們本屬於北方世族,且又是居住在山陰的,有這麽一樁事情,在會稽很不受人待見了。

  至於最後,賀元新的婚事,當然是不了了之了,而這一點,也成了賀家的救命稻草,畢竟,再怎麽說,他們與江氏也不過是生意上的合作而已,雖然有些死鴨子嘴硬的嫌疑,但畢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們勾連。

  不過賀家也是知道大家對他們不滿的,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把負責這件事的賀元禮給關了起來,而且放出風來,等過了年,就會將他送去建安,做些生意,算是遠遠地放逐出去,來平息北方世族對賀家的不滿了。

  於是,王凝之就輕松了兩天,每天到了傍晚,就可以出門去轉轉,走親訪友,打劫其他的公子哥兒。

  不過今天,城郊的馬場裡,王凝之卻沒有平時的自在,只是在用調羹攪弄著面前的暖湯。

  在他身邊,各家的公子哥兒們,雖然在談笑,卻也顯得心不在焉。

  謝道韞坐在另一邊的女眷之中,與姑娘們討論著最近年關下,那些從建康傳來的新鮮花樣,尤其是一種叫‘醉人香’的花水。

  至於一眾小孩,則已經按捺不住,騎著一些性子不算烈的母馬,在仆人們的牽引下,在馬場中轉悠。

  當然了,這些小孩,並不包括謝玄,他大概是唯一一個能自在馳騁的小公子了,策馬奔騰就算了,還時不時故意從其他人面前越過,再來幾句嘲諷的話。

  然而,騎馬雖然是這時代公子們必然要學的,但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們來說,還是相對困難了些,畢竟這個年紀裡,還是要讀書方為上道。

  “王獻之,你怎麽不下場去?”坐在王凝之旁邊,謝淵有些奇怪,要說對這些孩子們,最熟悉的當然是王家這老七了,平時可沒見他這麽乖巧。

  王獻之坐在一群大人之中,倒是顯得頗為老成,回答:“人於花前賞月,方有春秋之心,馬於青草之中奔跑,才有恣意昂揚之意,何況,我馭馬之術很一般,既然不能馳騁,又何必勉強呢?”

  “想不到王獻之年紀雖小,卻已經有了此般心境,果然是王家子弟,與眾不同。”

  張家一個年輕人,名叫張如成,笑呵呵地說了一聲,目光卻在王凝之身上,誰都不傻,這場大火,即便不是王家所為,恐怕也脫不了乾系。

  可是,當謝家對此以一種默認態度,甚至是支持王家的時候,大家也就很自然地站在了王家這一邊。

  王玄之早已接觸不到,那麽王凝之,就是他們討好王家的最近路線了。

  聞言,王凝之只是笑了笑,卻沒說什麽,他當然知道,老七不過是幼時被馬顛下來一次,再也不愛騎馬而已。

  把目光放在了不遠處,正被人引進來的幾人身上。

  這也是今日,自己來此的原因。

  會稽王之子,司馬道生,以及他的兩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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