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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隱士》第58章 那1場風花雪月(2)
  “白蛇傳,白蛇傳,我讓你白蛇傳!”

  坐在小院子裡頭,手裡擰著一根麻繩,祝英台嘴裡念叨著,手上不斷使勁兒,直到手指疼的不行,才一把丟在地上,還要踩幾腳:

  “再惹我,我就把你們都擰成蛇!”

  越看越氣,越看越氣!

  尤其是最近,那個朱明芳,簡直不要臉,動不動就跟著他們一起去桃花林,一邊說著每天和王蘭從山下聽來的故事,一邊跟梁山伯討論劇情。

  關鍵是,梁山伯還很樂意。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沒問過自己,不過由於心情不好,祝英台的回答也是霸氣十足,動不動就是把白娘子和小青都給串起來烤了,要麽就是白娘子為什麽還不吃了許仙。

  王蘭是心有余悸的,都不敢跟她說話了,不過朱明芳卻不同,相當地感興趣,甚至還悄悄問過,祝英台是不是真的殺過蛇。

  你他娘的,你才殺蛇!

  不行了,非常不爽,呼吸困難,祝英台把桌子邊上的棋盤拿了起來,又放下去,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打算隔著院子丟過去,隨便砸點什麽,反正王凝之也不在家。

  站起身來,伸個懶腰,擺好姿勢——我丟!

  門被推開,小丫鬟,現在是小書童的銀心站在那裡,一臉懵,“公子?”

  早已經在書院裡臉黑心黑的祝英台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尷尬,而是眼睛越過銀心,掃了掃,馬上開口:“趕緊關門!”

  “小姐,”在聽了祝英台大概的行動原因後,銀心哭笑不得,“明兒就是乞巧節了,你還有空弄這些,再說了,人家王公子,人也不錯呀。”

  “拉倒吧,什麽人不錯,”祝英台恨恨地說了一聲,又馬上問道,“乞巧節啊?”

  “對啊,我們怎麽辦啊?”銀心小丫頭很煩惱,這可是女子的重要節日。

  祝英台倒是不慌不忙,坐在石桌邊,瞧著銀心苦惱的樣子,‘撲哧’一聲笑,“怎麽,不知道荷包該送誰?”

  “小姐!”銀心臉一紅,跺了跺腳,“我哪有?”

  “喲,就好像我沒見到你偷偷繡荷包一樣。”祝英台笑得像個無良流氓。

  “你不也繡了!”通紅著臉蛋,銀心惡狠狠地回答,不過並沒有什麽凶惡氣息,只是顯得有些可愛。

  “我,”祝英台臉上一紅,馬上散去,擺擺手,“好啦,不逗你了,我早就跟王蘭姑娘打聽過了,書院裡,乞巧節會休沐一天,山長夫人會為女子們主持乞巧會,就在後山,到時候學子們也都會去觀看,咱們先不去,找個地方拜了織女娘娘就好。”

  “對了,你抓了蜘蛛沒?盒子裡頭要放的。”

  “我哪兒敢啊?”銀心一臉委屈。

  “好啦好啦,我去,跟我來。”

  這種事情,或許對於銀心這種正常小姑娘來說,有點困難,不過對於祝英台這種,豪邁型運動健將來說,小事一樁。

  不過兩人離去後,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推開門,進了祝英台的小院子裡頭,站在樹蔭下猶豫了好久,才把一個小荷包從懷裡取出來,放在石桌上的茶杯下頭。

  ……

  等到傍晚,王凝之回來,先是在院子裡,發現自己剛捏好不久,放在屋簷下風乾的泥塑娃娃被人用石頭砸了。

  凶器還躺在地上,一副挑釁的樣子。

  這種醜陋的事情,除了祝英台,不會有第二個人了,畢竟,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幹了,而且這家夥很是光棍,

每次被抓了,都會坦然承認,連連致歉,下次繼續。  把石頭在手裡掂了幾下,王凝之在考慮,是不是該給她個教訓才好。

  隔壁院子門被打開了,兩個腳步聲響起。

  隱約能聽到什麽‘先放在我這兒,明兒一起……’

  咳嗽幾聲,王凝之走到樹蔭下,瞧了瞧遠方被夕陽染成金色的山麓,隔壁的說話聲也停了。

  到現在,王凝之也多少能理解,為什麽祝英台這麽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能在書院三年不被發現了。

  球場上叱吒風雲,食堂裡吹牛吵架,動不動行凶傷人,爺們得一塌糊塗,就差找一把虎皮交椅,佔身為王了。

  沒多久,響起關門聲,銀心離開了,而祝英台的腦袋,也出現在牆頭上。

  “喂!”

  “你又扒牆頭!”

  “你管我!”

  “說,幹嘛!”

  不耐煩地喊了一聲,王凝之專心致志地消滅起手裡的梨,過了會兒,卻沒聽到回答,有點奇怪,抬起頭一看,祝英台還趴在那兒。

  很難得,這位假小子沒有跟自己吵架,也沒說用石頭偷襲自己家泥塑娃娃的事情,而是愣愣地看著遠方天邊的晚霞。

  撇撇嘴,王凝之拍拍肚子,打算回房休息了。

  “喂。”

  “到底幹嘛?”

  “王凝之,你,你有沒有喜歡的姑娘啊?”

  “莫名其妙,誰理你。”王凝之聳聳肩,鄙視了一句,手剛按在門把上,背後祝英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你說,那些姑娘們,都是怎麽跟喜歡之人表達心意的?”

  王凝之回過頭,卻看見祝英台依然是望著天邊,眼裡有些茫然,又有些深藏著的古怪。

  心裡暗笑,嘴上不露聲色,“怎麽著,看上哪個姑娘了,人家是不是把荷包給了別人?放心吧,咱兄弟一場,我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嘲笑你,給我說說。”

  “是後廚裡頭張嬸兒的閨女?還是浣衣坊的關姑娘,嶽姑娘?”

  “什麽亂七八糟的!”祝英台回過神來,沒好氣地回了一聲。

  走回院子裡頭,仰著頭,王凝之笑了笑,“要是男子喜歡姑娘呢,一般是直接求親就好了,要是姑娘看上男子嘛……”

  “怎麽樣?”

  “送荷包唄,乞巧節不都這麽乾的嗎?”

  “不好送呢?”

  “不好送?什麽意思,荷包太醜,怕人嫌棄嗎?那就去買一個。”

  “什麽太醜,你才太醜!”

  看到祝英台又要炸毛了,王凝之擺擺手,“好啦,要是那種很害羞的姑娘,就想個辦法嘛。”

  “啥辦法?”

  “托別人去送不就行了。”

  “那也不行!”

  “哎呦,誰家姑娘,這麽多事!”

  “沒,沒誰家姑娘,我就是好奇,明兒七月七,難不成那些姑娘們,還都能送出去?”

  夕陽的光輝落在祝英台身上,她微微蹙起眉頭,趴在牆頭上,再沒有平日裡的爽利勁兒,倒像是與那身後已經發暗的群山隱沒於一處了。

  “要是不好讓別人替送,那就自己替送嘛。”

  “嗯?什麽意思?”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著名的故事,我有一個朋友……”

  日頭已經落下,最後一抹橘黃色自天邊散去,整個世界,都陷入夜色之中。

  等到祝英台下了牆,端起桌上的茶杯,卻發現底下有封信,拿回房裡,點亮了油燈,展開信,表情從錯愕,到古怪,再到忍俊不禁,異常精彩。

  七月初七,一向都是個大日子。

  在織女三星東南方,又有呈平行四邊形的“漸台四星”,人們把它們想象成織布用的梭子和織機,而賦予它們一個擬人化名字——織女星。

  作為主管人間女工,瓜果等事務的星宿,每到這個時候,就成了姑娘們向天乞巧的日子。

  書院裡頭,氣氛也是相當不錯。

  傍晚,眾學子便早早在食堂用了餐,同時笑呵呵地聊著天,最近夏日炎炎,書院裡休沐很多,就連不休沐的日子,那也是只有清早有些課業而已。

  直到有人多嘴,問了一聲打飯的張嬸兒,結果張嬸兒的大嗓門,就開始給眾人講述自己年輕時候的風姿綽約,以及與各大才子之間不得不說的往事。

  總的來說,就是當年張嬸兒人稱揚州一枝花,被無數人追求,最終人間清醒,選擇了樸實無華的大廚的故事。

  倒不是她說的故事沒吸引力,實在是聽得多了,而且,就看她水桶一樣的腰圍,實在讓人很難想象,年輕時候她的風采。

  人作鳥獸散。

  “喏,給你。”

  學堂側面的山路上,小亭下,梁山伯下意識伸出手,接過來一看,皺了皺眉,“這是荷包?”

  一隻精致的淺藍色荷包,上邊還繡著兩隻蝴蝶。

  “對啊,”祝英台擺著手往前走,活像隻崴了腿的鴨子。

  “怎麽?”梁山伯懵著,只是下意識隨著往前走。

  “好看嗎?”祝英台並不回頭,只是聲音飄過來,好像有點兒顫抖。

  “好看是好看啦,但是,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好看你就拿著唄,這是我,嗯,這是我家九妹做的,給你拿著裝東西,省得你忘東忘西的。”

  梁山伯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好,多謝賢弟了,你家九妹,對你可真好。”

  “你可要貼身帶著,別弄丟了,不然,我,我家九妹,可白費功夫了。”

  “好,放心吧。”

  而在另一側的山路上,王凝之一把將王藍田按在牆邊,慢慢靠近,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淡淡開口,語氣中充滿了異樣。

  “所以,杜雪姑娘,居然給你送了荷包?你小子,不會是沒告訴她,那句詩是偷來的吧?”

  “怎麽能是偷呢,”王藍田臉蛋微紅,眼睛亂飄,“借的,借來的!我當然跟她說了,也說是跟你借來的,但是她說,嗯……”

  “說什麽?”王凝之是相當的不爽,就這麽白給別人做嫁衣了?還是給王藍田做的?

  “說,王公子雖然才高,卻不會幫她這個小女子,我若不是為了她,大概是能求的一整首詩的,還是她拖累了我。”

  王藍田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個極其欠揍的傻笑。

  於是,他就挨揍了。

  狠狠地捶了一頓,王凝之才算是心裡平衡了那麽一點,

  雖然大概率,這個杜雪姑娘,只是要把王藍田攥在手心裡,所以故作姿態,但是王凝之並不打算提醒他。

  畢竟也有小概率,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呢,王藍田這麽沒品的行為,也能被她強行找個理由,扭轉成大丈夫行為。

  如果真是耍心思,那就更好了!

  你不入地獄,難道我入?

  小青峰後山。

  在山長夫人的支持下,王蘭發動了書院裡各個行當的姑娘們,把後山的一處裝點得美輪美奐,大大小小的燈籠,各色的漂亮小風車,上頭還吊著長長的絲帶。

  山風拂過,彩帶飄舞,頗有意趣。

  角落裡坐著,自酌自飲,沒多久,學子們就三三兩兩都上了山,而梁山伯則是獨身一人,走到王凝之身邊,坐了下來。

  “來一杯?”王凝之挑挑眉毛。

  “嗯,那就一小杯好了。”梁山伯猶豫了一下,才算是答應了。

  畢竟,平日裡一心向學的山伯兄,可是拒絕飲酒的,因為這玩意喝多了,影響思維,影響學業啊。

  學子們坐在兩側的席位上,靜靜地等待著乞巧會的開始。

  今兒相當難得,夫子們也都坐在旁邊,他們的夫人們也各自陪同而來,家裡有女兒的,則都在王蘭的帶領下,坐在中央位置上,每個人的面前,都擺著一張小案幾,一盒針,一盒線。

  山長夫人則站在前頭,微笑著開口:

  “《黃帝內經》有雲:女子七歲,腎氣盛,齒更發長;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衝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

  “《周易·說卦傳》有雲:兌為澤,為少女。兌卦,其數為七,在乾坤六子中,以為少女。”

  “女子到了七七之齡,自然是要學習針線活兒的,紡織,編織,刺繡,剪紙都是大家該掌握的,至於做的好不好呢,一要看織女娘娘賜福,二要看自己是不是有一雙巧手。”

  “好,現在,一炷香的時間,誰的針,穿過的線最多,誰就是織女娘娘,今年最喜愛的姑娘。”

  山長夫人親手點了隻香,笑吟吟地插好,回過頭來:“開始吧。”

  場面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姑娘們當然是一門心思地穿針引線,這可是大事兒一樁,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夥房裡陳嬸子,都快把脖子拉斷了,就是為了瞅瞅自己閨女能不能行。

  但看上去還是挺可惜的,那位微胖的姑娘,似乎完美繼承了自己老娘的性子,沒幾次失敗,就眼睛一瞪,手也不穩了。

  至於周圍的學子們,也只是凝神看著,都不敢說話。

  倒不是因為他們也要乞巧,只是因為這種時候,貿然出聲,影響了姑娘們,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另一頭,茅房裡出來的馬文才,有些無聊,他實在不能明白,這種女子的節日,一幫大老爺們跟著湊什麽熱鬧。

  很隨意地在山上走著,月光幽幽,倒也顯得別致。

  繞過一片小坡,卻看見黑夜裡,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眉頭一皺,馬文才悄悄跟了上去。

  那好像是祝英台?還有他那個小書童?

  倒是不難辨認,雖然夜深難以看得清楚,不過祝家莊這兩,體型一個比一個矮小,就跟個姑娘似的,那也是書院裡相當突出了。

  眼瞅著他們走到一片空地邊上,馬文才悄悄站在樹後,剛伸出頭。

  一張碩大的臉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呀!”想都沒想,馬文才就是一拳打出,同時後退。

  然後就疼得抖起手來,這才看清楚,那是王凝之,他的手上,舉著一根棍子。

  ……

  “你怎麽在這兒?”異口同聲。

  “我,”馬文才眼珠子轉來轉去,還沒來得及想出個借口,就聽到那邊祝英台的聲音響起:

  “誰!”

  “叫喚什麽叫喚!大晚上的,你們有毛病啊?過來嚇唬人?”王凝之沒好氣地把手裡棍子一丟,剛才自己看見馬文才在那邊無聊地瞧了一陣兒就走,於是想著反正也沒事做,不如出來尋尋開心。

  誰知道,跟著馬文才過來,卻看見祝英台那蠢貨了。

  怎麽想的啊?還打算偷偷拜織女?就不會趁著沒人,找個陰暗的小角落去拜嗎?非要這麽暴露在月光下,才算數?

  迷信害人!

  使了眼色,祝英台把手裡的小盒子丟到樹後頭,帶著銀心過來,“你們兩在幹嘛?”

  “你們在幹嘛!是想暗算我?”王凝之扭頭過來,開玩笑,吵架這種事情,自己就沒輸過!

  “誰會暗算你!”馬文才怒火滔滔。

  這邊三人大眼瞪小眼,那邊銀心小丫頭無辜地望來望去,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公子,王公子,馬公子,要不先回去吧?”

  “哼,這麽好的月色,本來還詩興大發呢,結果一路下來,都是人,記住了,都是因為你們,害的本公子今晚名揚千古的詩作,就這麽沒了,每人賠我一千兩!”

  “我呸!你想得美!馬文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揍他!”

  “哼!”

  瞧著三人一邊吵著,一邊走了,小丫頭銀心拍著胸口,這才伸出袖子,在黑暗裡,擦了擦自己一頭的冷汗,又繞回去,把樹下的兩個盒子收走了。

  “祝英台,你不和梁山伯一起呆在那邊,偷偷出來,想做什麽?”馬文才突然冒出一句。

  本來還以為已經混過去,正在和王凝之吵架的祝英台,神色一頓,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我,嗯,我是……”

  “呵呵,哈哈哈,馬文才,我勸你不要問比較好。”想不到是王凝之突然開口了,還笑得開心。

  “為什麽?”馬文才臉色很難看。

  “難道我會告訴你,有個姑娘,看上我們祝公子了,打算今晚送荷包呢,祝公子瞧不上人家,又不想傷害了人家,在外頭躲了一夜?家都不敢回?”

  “誰讓你說出來的!我警告你們,敢出去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們!”祝英台眼神微微一閃,馬上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放心吧,我才不會嫉妒你,今兒我已經受到了最大的打擊,連王藍田都能收到荷包,可我沒有,雖然揍了他一頓,但也不解氣,不行,再揍一頓好了。”

  王凝之一攬兩人肩膀,半推半拖地扯著兩人往回走,笑得開心。

  開心是真的開心。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王蘭下午帶給自己的消息。

  昨夜,朱明芳悄悄告訴她,自己給祝英台送了封信,還在裡頭放了個荷包,可是祝英台到現在都沒過來找自己,是不是沒看到啊?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王凝之一口水就噴了出去。

  “沒錯,我聽到的時候,也是這樣。”王蘭似乎早有準備,直接躲在一邊,滴水未沾。

  “不對,你不是說,朱明芳是看上梁山伯了嗎?”

  “沒有啦,她是不好意思直接和祝英台說話,所以才借著梁山伯來靠近祝英台的。”

  “為什麽啊?不是說祝英台動不動就要打打殺殺,還說要把白娘子串起來烤熟了?”王凝之是真的不理解。

  “大概,嗯,就是因為這樣,才看上了祝英台。”王蘭抿了抿嘴,也是很尷尬。

  王凝之一拍腦門,想起了那天在鳴翠樓,朱明芳的話。

  “這個許仙,好色便罷了,還如此膽小怕事,更可惡的是,居然這般不信家人,卻相信一個外人,我若是白娘子,哼!”

  “所以,”王凝之語氣很輕,語速很慢,帶著極大的懷疑,看向王蘭,“嗯,這是一對兒神經病對吧?”

  一個要殺許仙,一個要殺白娘子,生生把一出浪漫的愛情故事給弄成個恐怖片。

  然後,兩個心理變態的罪犯,還惺惺相惜了?

  王蘭咽了口唾沫,艱難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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