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郎沒有去讀書去。他不想上手,可要是水大喜和大山都不在……
大山教水大喜的時候周大郎一直在旁邊看著。
越看,周大郎越驚訝。“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你前兩天還要喂她吃糖,還覺得她做現在就能吃肉。”
“我專門跟人學的。我可不想老讓你笑話。”
周大郎:“你不覺得不好意思?”
水大喜:“就是。哪有男人學這個?”
大山邊喂寶妞喝羊奶邊說道:“小時候老被我娘和蓮花追的滿村跑,跑著跑著就把‘不好意思’這樣的念頭跑沒了。”
周大郎:“……”
水大喜:“你的意思是你的臉皮是蓮花和你娘給你煉出來的?”
“嗯。”大山給寶妞擦了擦口水。“閨女,羊奶比米湯好喝吧?”
寶妞:“嗯嗯。”小孩子容易生病,喝點羊奶應該能提高抵抗力。
“好喝就多喝點。來,張嘴。”
水大喜:“大山,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和蓮花同歲,你又是男孩子,你小時候怎就打不過蓮花?”
周大郎也想知道。他一直覺得是大山故意讓著蓮花。
大山又喂了寶妞一口。“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你說,這打架不光打力氣,還打氣勢。氣勢你懂吧?”
水大喜想到了他奶奶跟人吵架時的樣子。可是,“蓮花一個小姑娘能有啥氣勢?”
“怎沒有?我和蓮花打架的時候蓮花眼神一變我就知道我要輸了。”
“你說的也太玄了吧?”水大喜朝周大郎看了過去。“你信嗎?”
周大郎:“信!”
寶妞:“啊啊啊……”我也信!敢一個人生孩子,還成功把孩子生下來的人精神肯定無比強大!精神有時侯比武力更讓人害怕。
水大喜:“好吧。你念的書多,你覺得大山說的對那大山應該就沒說錯。”
一會,寶妞吃飽了。
大山隨手把剩下的羊奶倒到了自己嘴裡。
水大喜:“……大山,你都多大了還喝奶?”
“不喝怎辦?倒了?再說,這可是好東西。周大郎,你真該喝點。”
寶妞:“嗯嗯。”讀書是世上最累的事。
大山:“你看,寶妞都覺得我說的對。”
水大喜:“少拿寶妞說事,寶妞知道啥?”
大山把寶妞從炕上抱了起來。“我閨女啥都知道,是吧?閨女。”
寶妞:“嗯嗯。”
水大喜:“……”
周大郎:“她不是你閨女,她是你乾閨女。”
“好好好,乾閨女。”大山從懷裡掏出來一個藤條編的小公雞。“這是乾爹給你編的,喜歡不?”
寶妞把小公雞抓到了手裡。“啊啊啊……”喜歡!小公雞好不好玩不重要,重要的是乾爹的這份心意。
水大喜摸了摸鼻子。有這麽一個乾爹,他這個真舅舅.假爹壓力有點大啊!
周大郎看看寶妞又看看大山,要不是他知道水蓮花隻把大山當玩伴,那他一定會覺得寶妞是大山的親閨女。“大山,你娘什麽時候就消氣了?”
“等我把羊牽回去的時候。”
周大郎:“你準備在我這住三個月?”
“嗯。你要閉門苦讀,大喜哥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在這,只有我能給你們傳遞消息。大喜哥,金奶奶準備給你媳婦也買隻剛生了崽的母羊。”
水大喜:“啊?!”
大山:“我明天早上吃了飯就帶二喜哥去買去。
” 水大喜:“我媳婦都那麽大了……”
周大郎:“金奶奶應該是和你想到一起了。還有,等你媳婦把寶妞生下來寶妞也得喝奶。”
吃飽喝足,寶妞開始犯困。
寶妞打了個小哈欠。
大山看到後馬上說道:“你們別說話了,我乾閨女困了。”
水大喜:“……”你沒來之前我們這可安靜了。大郎看書,我看寶妞,寶妞自己和自己玩。
周大郎:“把寶妞給大喜,你該去洗碗去了。”
“洗就洗。”大山把寶妞給了水大喜。“誰還不會洗個碗?”
晚上,周大郎指著碗上的汙漬看著大山問道:“這就是你洗的碗?”
大山:“湊和著用吧。來,乾閨女,張嘴。”
周大郎:“等等。我看看寶妞的碗洗乾淨了沒?”
“當然洗乾淨了,不信你看。”
周大郎看了看,確實很乾淨。“原來你會洗碗呀?我還以為你不會。”
大山邊喂寶妞喝奶邊說道:“三個大男人髒點就髒點唄。”
周大郎:“……”
水大喜:“以後還是我洗吧。”
大山:“好啊。乾閨女,替乾爹謝謝你大舅,不對,你以後得叫你大舅爹。大喜哥,周大郎,你們跟我乾閨女說話的時侯注意點,別說錯了。”
水大喜:“現在就這麽說?”
周大郎:“他說的對。一開始就這麽說以後就不會說錯。”
水大喜:“好吧。”
吃完飯,水大喜就去刷鍋洗碗去了。
周大郎在燈下看書。
大山在和寶妞玩。
玩著玩著,大山想到一個問題。“周大郎,我來了這麽長時間了我乾閨女怎麽一聲也沒哭過?是不是我乾閨女一哭你們就打她, 然後她就不敢哭了?”
“打她?!我和大喜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那她怎不哭?我記得林子像她這麽大的時候動不動就哭。”
“她不愛哭。”
“不會吧?!”大山看著寶妞說道:“乾爹跟你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你娘小時候打了我還得跑到我娘跟前哭,她一哭我娘就會再把我打一頓。乾閨女,你是不是不會哭?要不,乾爹掐你一下?”
周大郎放下書走過來把寶妞抱了起來。“你要是實在閑的沒事我教你寫字吧。”
大山:“寫字?!”
寶妞拍了拍巴掌。這主意好!
周大郎:“嗯。”要是不給他找點事還不知道他會整出什麽事來?“還有大喜。你們兩個一起學。”
大喜正好進來。“學啥?”
周大郎:“寫字。蓮花會寫字,蓮花肯定也會教寶妞寫字。你們兩個一個是寶妞的爹,一個是寶妞的乾爹,要是寶妞拿個字問你們這個字念什麽?結果你們兩個都不認識。”
周大郎看著大喜說道:“寶妞會不會想:我爹怎麽這麽笨?”
接著,周大郎又朝大山看了過去。“寶妞會不會覺得你沒資格給他當乾爹?”
水大喜:“……”現在當爹的要求這麽高了嗎?
大山:“……”這個問題有點嚴重。
周大郎:“要是你們不願意學,那我也不免強你們。不過,寶妞以後要是有不認識的字可就只能問我了。問的多了,寶妞自然和我,比和你們兩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