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璀璨的手掌,徒然橫空而出,將唐旋風的劍接了下來,整個虛空,那些恐怖的劍勢,這一瞬間都凝固,虛空變得一片死寂。
眾人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當他們目光落在那隻手掌上的時候,整個人眼瞳忍不住微微收縮了起來。
就連敖夜也很意外,他朝著手掌的主人看了過去。
只見陸淵站在遠處,他神色平靜的看向了唐旋風。
“我的徒弟你都敢下死手,你不想活了嗎?”
陸淵的聲音,平靜而篤定的響徹而起,但聲音卻擲地有聲。
此時的唐旋風,他目光看著抓住他劍刃的手掌,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
這是一隻由靈紋組成的手掌,乍一看,手掌四周都如同了冰晶狀,透露出堅不可摧的氣息。
“靈紋!”
唐旋風盯著眼前的手掌,眉頭皺了皺。
說真的,他很不情願得罪靈紋師,畢竟靈紋師的號召力實在太恐怖了,而陸淵隨手露的這一手,讓他很忌憚。
“陸淵,你欺負一個小輩,算什麽本事?”
一道冷笑聲響徹而起,還沒等他醒悟過來,一位蒼老的修武者便飄然而至,他身上氣息盡數收斂到了極致,目光倨傲的瞥向了敖夜。
“咦?”
他仔細看了敖夜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露出失望的表情。
“可惜了,可惜了。”
老者搖了搖頭。
唐旋風當即走了上去,他恭敬的朝著老者拱了拱手。
“見過師叔。”
其他長生殿的長老,他們也紛紛走了過來,來到老者的跟前,跟著恭敬的施禮。
“見過白老。”
“見過白老。”
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位叫白老的人,身份應該挺高的。
陸淵看著對方,眉頭微微上挑。
“白丹青,你什麽意思?”陸淵問道。
老者用悲哀的目光看向陸淵。
“這是你收的徒弟?”老者徑直的看向陸淵問道,目光充滿了戲謔:“陸淵,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是越來越活到過去了啊,當初我們同期的修武者,哪個不是一方的巨擘?而你,我聽說被靈紋工會架空,放逐到一個叫大炎王朝的地方去了?”
“關你屁事!”陸淵冷聲說道。
敖夜卻驚訝的看向了陸淵,被架空放逐,這個事情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他比較好奇,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是一樣的臭脾氣,不過你這種人,自作自受,哈哈,窩囊的靈紋師,你收的徒弟嘛,呵呵,其實真的不怎滴。”白丹青面無懼色,隨意看了一眼陸淵,隨即手指輕點。
哢嚓。
前方的手掌,頃刻間碎裂而開。
陸淵眉頭一挑,面色有些難看。
這個白丹青,實力似乎又提升了不少,應該已經超過武王水準了。
眾人一陣狐疑的看向了敖夜,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敖夜這樣的武道實力和天賦,還不怎?
如果敖夜都不行,那麽誰還能行?
就連唐旋風也有些疑惑。
“呵呵,你修煉的功法不錯,級階挺高的,尋常人還真的看不出端倪,不過你逃不過我的精神力。”白丹青平靜道,“就算你掩蓋得很好。”
“你想說什麽?”敖夜沒有說話,心中在運轉。
“哼,還跟我裝蒜?你是荒古靈脈對不對?”白丹青盯著敖夜說道。
敖夜點點頭,“不錯,我是荒古靈脈,不過我...”
“哈哈……哈哈……”
敖夜還沒說下去,唐旋風和其他人,當即哄然大笑了起來。
徐川看著敖夜,一臉的驚訝。
“荒古靈脈,太古十大逆天靈脈,如今的厄運靈脈!”白丹青大笑道:“你這樣的人,還想要上我太極仙峰?你不怕晦氣,我們怕晦氣!”
“別說是你德行沒問題,哪怕你全部過關,那又如何?廢脈、厄運脈,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當我太極仙峰的一位看門的狗奴才,就眼下的長生殿,正好缺一條狗,我可以給你一枚不錯的藥,你想清楚了,給我答案。”
邊上的徐川、唐旋風等人,他們朝著敖夜和陸淵看了過來,眼神內充滿了戲謔和嘲笑。
雲詩豔、林月和徐凡樂,三人呼吸劇烈起伏,手掌緊握著。
敖夜受辱,他們感同身受。
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看門狗,這已經不是貶低,而是嘲笑和譏諷。
“狗可能不是狗,而你是真的狗。”敖夜看著白丹青冷笑道:“張嘴閉嘴就是狗,怎麽,你師侄這些人是狗嗎?還是太極仙峰都是狗?”
雖然話很輕,但卻如同真真的雷霆之音,一瞬間就在眾人的耳邊響徹而起,而眾人也一臉驚愕的看著敖夜,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們沒想到,敖夜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這可是太極仙峰的強者!
擁有著舉重若輕的身份和地位,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百合仙子。
敖夜卻一點也不慫,這讓他們顯得有些錯愕不已。
“怎麽,被我說中了?”敖夜看著面色十分難看,眼神內掠過一抹陰鷙的白丹青,淡淡問道。
“你敢罵我師叔,你找死!!”唐旋風厲聲喝道, 說著就要動手。
但陸淵卻冷眸一瞥,唐旋風頓時身體凝滯。
陸淵給他帶來的壓迫太強烈了,他到現在還記得陸淵那一手掌,他的劍都被輕易而舉接下,很難想象,如果陸淵出手,究竟有多可怕。
“你是小輩,我不跟你計較。”吳丹青淡淡說道:“陸淵,也只有我們太極仙峰不要的垃圾,才會輪到你收為弟子吧。”
“所以你可別告訴我,代表你參加靈紋盛會的就是他,那你可真就讓人貽笑大方了,到時候根本不用我出手,靈紋工會那幫人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敖夜眉頭微微一挑。
對於陸淵的過去,敖夜其實是不知道的,歐陽慕青多半也是不清楚,除非是她的娘親才有可能知道。
不過吳丹青所言,恐怕陸淵再靈紋工會也並不好受啊,畢竟被架空,甚至放逐至大炎王朝,這種事情於誰而言都是很痛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