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傲絕的身影白衣女子,她踏步而下,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壓迫,她探出白皙蔥細的手掌,朝著敖夜拍擊而來。
沒有所謂的殺伐,也沒有強橫的玄氣真元波動,但給敖夜帶來可怕的危機。
敖夜幾乎下意識地就地打滾。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晚了一步,手掌印在他的左肩上,一股恐怖的力量爆發了出來,頃刻間將他轟飛了出去。
他腳掌噔噔落地,體內翻江倒海,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目光抬起,朝著女子看了過去。
只見一位美婦站在葉雲天的身旁,她一臉冰霜的看著敖夜,目光內布滿了陰寒的殺意。
“我鍾武玨的寶貝兒子你也敢下死手?”美婦開口說道。
在場的人都臉色微變,他們好像想到了什麽,目光頓時朝著鍾武玨看了過去,眼中閃過一抹深邃。
此時的葉世華,他也來到戰台上,從懷裡取出一枚丹藥,連忙放入葉雲天的嘴巴中。
戰場上的變故,讓很多人都沒有醒悟過來。
教尊長老都面面相覷。
他們倒想乾預,但想到鍾武玨身後的背景勢力,他們只能欲言又止,最後將目光看向了龍從雲。
龍從雲先是眉頭皺了一下,當即取出元鏡,將玄氣真元輸入進去。
“院長,秋闈大典出了些變故。”龍從雲簡單將情況稟報於景禹。
“你先出面解決,在保敖夜的情況下,盡量避免發生劇烈衝突。”景禹沉吟道。
龍從雲點點頭。
看樣子,還得要當個和事佬了。
敖夜冷眸微凝。
“秋闈大典,沒有規則就是規則。”敖夜平靜道。
“所以你要下死手?”鍾武玨眼中藏著冰冷的殺意,
死死地盯著敖夜。
“下死手?”敖夜目光看向鍾武玨,目光平靜道:“半年前,你兒奪我靈脈挖我根骨,命人坑殺我,若非我命大,早已一命呼呼。”
“莫須有的汙蔑!”鍾武玨冷眸瞥了敖夜一眼。
第六心感傳出一陣意動。
敖夜目光盯著鍾武玨,她兒子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原來她是知道的!
所以現在,只不過是睜眼說瞎話而已。
鍾武玨沒有理會敖夜,而是目光看向了龍從雲。
“龍府主,這秋闈大典是不是就結束了?”鍾武玨平靜道,話語之中對於誰是秋闈大典的第一,並未提及。
龍從雲點了點頭,正打算宣布敖夜是秋闈大典的第一時,鍾武玨再度說道:“炎武學院秉持著崇武尚德的精神,在大炎王朝內以此立足了千年之久,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公平公正的對嗎?”
龍從雲皺了下眉頭,他隱隱已經能夠猜測到鍾武玨要說什麽了。
“我兒已經敗在此子手裡,並且已經遭受重創,奄奄一息,但他卻要趕盡殺絕,品行如此敗壞之人,若是成為秋闈大典的魁首,怕是難以服眾吧。”鍾武玨平靜道,她神色從頭到尾,都沒有太大的波瀾,但每句話都充滿了心機。
眾人驚愕的看著這一幕。
葉雲天失敗已成定局,謝詩瑤更是被敖夜所斬殺,按道理來說秋闈大典的第一,自然會落在敖夜的身上。
但鍾武玨的這句話,明顯就有竊取秋闈大典第一的嫌疑,這種情況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吧,畢竟這相當於要將秋闈大典第一拱手相讓,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眾教尊和長老,他們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眼神內同樣露出一抹愕然的表情。
龍從雲眉頭微微上挑。
原本這就不是什麽很了不起的事情,但如果這個問題沒能解決,顯然對於炎武學院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挑戰,畢竟他們無法承受起崇武不尚德的罵名。
龍從雲沒敢開口說話,他只是朝著敖夜看了過去,略微沉吟了半晌,當即開口說道:“炎武學院尚武,戰台之上的角逐和競賽,拳腳刀劍無眼,難免傷及身體,何況令公子已經簽立了生死契約,這就默許了在戰台上將生死置之度外,任何學員都是如此,沒有例外。”
“話雖如此,但你要知道,比賽就是比賽,分出勝負才是根本,而本該可以避免的生死,為什麽還要搭上一條無辜的性命?”鍾武玨平靜道:“如果我兒被他一招殺死,那我也只能認了,但我兒是這樣嗎?”
龍從雲皺了下眉頭,事情似乎有些失控了。
“我兒已經遭受重創,奄奄一息,而他還要下殺手,這是炎武學院的宗旨嗎?如果是,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鍾武玨目光看向中州各大勢力的引路人。
“倘若真如此,那麽這樣的學院能培養出什麽天才?就算有,那也是有瑕疵的璞玉,諸位道友你們覺得呢?”
一句話,令得周圍的人陷入了沉思。
龍從雲真的是左右為難。
敖夜的武道實力擺在那裡,他以自己的實力,挫敗群英,秋闈大典的第一非他莫屬了,卻沒想到中途殺出了個鍾武玨。
想到鍾武玨身後的實力,他隻覺得一陣頭大。
“那你欲如何?”龍從雲深吸了一口氣,當即問道。
“將他逐出炎武學院,我兒提列第一,責令他當眾向我們道歉,此事方可罷休。”鍾武玨開口說道。
對於她的提議,敖夜面無表情,但林家卻義憤填膺,紛紛怒視,表示嚴重抗議和譴責。
只是,鍾武玨卻不為所動,目光仍是看著龍從雲。
此刻龍從雲感覺左右為難,敖夜是他最看好的學員,而鍾武玨身後的勢力不是他敢輕易得罪的。
但這麽做,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
鍾武玨說的是逐出炎武學院,而不是秋闈大典除名,也不是其他懲戒的辦法。
龍從雲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件事情,看樣子他是不能處理得過來了,還得讓院長過來。
正當他準備將玄氣真元輸入元鏡內時。
“唉。”
一道悠悠的歎息傳了出來。
緊接著虛空一陣扭曲,景禹的身影當即顯現了出來。
眾人看到景禹,連忙紛紛上前打招呼,那些高高在上的中州勢力引路人,此時也盡低眉。
就連方才還盛氣凌人的鍾武玨,此時也收斂了許多,恭敬地叫一聲景前輩。
景禹微微點頭,平靜道:“秋闈大典乃是炎武學院給予學員表現的平台,令郎是我們學院的驕傲,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但學員已經簽了生死契,戰台上的事情我們也無法插足,如果非要乾預,那就只有學員違規的情況,但敖夜並沒有違規。”
聽到這句話,鍾武玨眸光一凝,目光不由得深邃地看了敖夜一眼。
“景前輩,此子身懷荒古靈脈,放在太古時期,想必他是妖孽的存在,但現在已經不值一提,他有何資格值得你這般維護?若是在安瀾宗,根本沒機會混進去,若是被發現混進去,必定拿下就地杖殺。”
荒古靈脈!
眾人滿臉驚訝地看向敖夜。
此種體質,幾乎死路一條,因為太過於妖孽了,天道降下天劫考驗,絕大多數人在第一道天劫就一命呼呼,僅有少數妖孽的人能扛到第二道天劫,但極少有人承受得住第三道天劫。
在太古時期最為珍貴的靈脈,如今已經變得一文不值!
景禹也看向敖夜,心中暗暗歎息。
“這樣的天才,你們還想要嗎?”鍾武玨平靜道。
中州各方勢力的引路人,此時他們都露出驚訝而感激的表情。
顯然他們也怕招攬敖夜,畢竟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中州各方勢力,頃刻間紛紛放棄了敖夜,那些之前許諾的條件、拋出的橄欖枝,轉瞬化作泡影。
林家人怒目而視。
敖靈怎麽也想不明白,之前還好好的,鍾武玨說出荒古靈脈後,這些人竟然都選擇了放棄。
“景前輩,這是令尊的禦令,天兒是他老人家最疼愛的外孫,如今被遭受此子的重創,這件事情他老人家聽到,想必會降怒。”鍾武玨說道。
施壓!
敖夜怎麽會不知道鍾武玨在做什麽?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但他更想知道景禹最後的選擇。
“小鍾,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但人無信則不立,規則就是規則,這與他是不是荒古靈脈無關。”景禹說道。
敖夜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他沒想到景禹竟然頂了這麽大的壓力,還要堅持維護他。
就連龍從雲和奇遇的長老執教都很意外。
鍾武玨卻皺起了眉頭。
“秋闈大典的第一,非他莫屬!”景禹平靜道。
葉世華臉色微沉。
一切都算盤都落空了,他沒想到景禹竟然會這麽堅持。
“我爹是安瀾宗的宗主,你這是在拿炎武學院的命運開玩笑!”鍾武玨淡淡道。
景禹皺了一下眉頭。
顯然,這也是一個問題。
敖夜不想讓景禹為難,當即開口說道:“不服是吧。”
他眸光睥睨四顧道:“三年後的今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你兒,或者安瀾宗出一位青年才俊,與我決一死戰!不過這三年時間裡,你們不可動我的家身邊的人,可敢接戰?”
可敢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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