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斯通的表現讓莫羅十分滿意,隨著一個角的奔潰,在巨大利益洪流衝擊下,另外兩個本部堅固的防線也隨之倒塌。
就這樣,莫羅開始就地扎營,修建工事。
當賓尼特問道他為什麽這樣做的時候,他的回答是:
“我不能確定,高谷還有沒有士兵,但我不能冒這個險,所以,修築工事,就地防守,使我們最佳的選擇。
曾經,我們在大緩坡無法建立防禦,是因為我們沒有何時的防禦手段,但現在,我們有了!
從俘虜的口中我得知了我的另一位敵人,他叫戴維·諾頓,我聽說過他,上一次大戰唯一的勝利者,潘城的征服者,高谷的雄鷹。
他有很多稱號,我現在防禦如同進攻,現在就看他敢不敢出招了。”
莫羅這邊統一了戰線,逐漸習慣高谷寒冷氣候的士兵們獲得了更多的戰爭潛力。
而更遠的敵方,戴維的營地,此刻氣氛古怪,戰意高昂者有,低沉怕死者也有。
無他,奧杜因的失敗,讓之前的勝利蒙上了巨大的陰影,畢竟,奧杜因是這次戰爭的主導者。
當然,更影響士氣的還是戰敗的諾德戰士用恐懼的表情形容著【源能大炮】。
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麽,只能不斷重複著,諸如:雷神之怒,神之火焰的詞匯。
不過得意於上一場戰爭樹立起來的威嚴,沒有那個不開眼的提前帶人跑路。
然而,畏懼就是畏懼,此刻在帳中,戴維同樣開著一場會議,議題是,是否要繼續進軍。
拉維尼的將領們,自然是一萬個願意,他們對於什麽雷神之怒與神之火焰那是嗤之以鼻。
然而一些小部落的酋長卻撐不住了,但他們不敢硬勸,畢竟那些不服管教的酋長如今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戴維酋長,奧杜因的失敗在於他的冒進,在我看來,失敗的原因根本不是什麽雷神之火的玩意,根本就是高谷冬天,無常的暴風雪。
所以我真誠的建議,不如先撤回去,等到來年開春,在將敵人趕下大緩坡。”
“是啊,戴維酋長,您的斥,是叫斥候吧,不也說,敵人已經扎營固收了。當然,我們只是建議,一切還以您的意見為主。”
戴維不置可否,沒理這些發言的,而是看向沉默不語的安圖魯,問道:
“你說呢,安圖魯酋長,我們是進還是退。”
安圖魯組織了一下預言說道:
“以我對高谷天氣的了解,這場特大暴風雪之後,短時間,這個位置,不會在出現大范圍暴風雪了。
我覺得,應該趁著我們能夠忍受,而敵人無法忍受的時候,解決掉他們。
這是我的意見,戴維酋長。”
“沒錯,酋長,安圖魯酋長說的對,而且,這次聖地招兵,死了這麽多人,來年開春,有些人來不來可真不一定,所以,務必現在,趁大家都在,依靠我們手中的糧食的時候,再打一場。
失敗的是奧杜因,可不是我們拉維尼,我們可是戰無不勝的拉維尼!”
熱爾曼高喊道。
戴維抬手示意熱爾曼閉嘴,雙手抱拳放在桌面上,反覆摩挲,沉吟了一下,對著其他酋長們說道:
“諸位,我是個做事公平的人,我希望我們所有人都好,甚至某些時候,為了表面的公平,我允許自己的利益受損。
維特利酋長,你的部落只有五百人,上一次戰爭,因為你的主動站出,我認為你維護了軍隊的團結,所以我允許你參與到最後的劫掠中。
據我所知,你的部落現在擁有了精良的裝備,與比本部落人數還多得多的奴隸。
森特酋長也是,利威亞酋長也是。你們大家都是。我說的對嗎?”
戴維的聲音不高,疑問也沒有顯得咄咄逼人,他只是用很平滑的語氣陳述著。
但這卻讓酋長們膽戰心驚。
“你們怕我,我想除了拉維尼揮手就可以滅掉你們的實力外,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借帝國的刀,殺掉了不服從我得人。
你們大概覺得我小肚雞腸,我想說你們錯了,我殺掉他們並不是因為我不滿他們不聽話。
而是因為他們太過貪婪。
他們想什麽都不付出,就得到一些本不該得到的。
你們看,這個世界非常簡單,其最根源的規則在於,付出,得到,不想付出就想得到。
得到的只有毀滅。
我的朋友你們說呢?”
一眾想要逃跑的酋長,終於不再言語,他們已經明白,戴維的意思就是,拉維尼不會平白無故替他們遮風擋雨,如果他媽的想要跑,以為有拉維尼在前面擋著就能安全,那麽戴維就會像對待之前那些酋長一樣,對待他們。
意見統一,第二日,迎著寒風,大軍出發。
不過營地保留,由‘公主’負責收攏奧杜因那支殘軍,數量也不少,足有一萬人之多,陸陸續續還有不少逃回,人數一直在增長。
只不過,這一支是被打喪了膽子,想要再次形成戰鬥力,還需要時間。
相比較奧杜因的四日行軍,戴維走的就穩扎穩打,斥候,前軍、中軍、輜重、後軍。
方位不統一,卻收尾呼應。
嘗過沒有眼睛虧的莫羅,開始派出斥候,不過他的斥候完全沒有技巧,根本不是戴維手下斥候的對手。
殺了幾批之後,就沒人來了。
當戴維看到對方搭建的營寨,已經第十天的事情了。
雙方都有襲擊對方的意圖,但看到對方皆是穩扎穩打的模樣,也就沒有貿然出手。
戴維站在不高的山坡上,坡下士兵們開始搭建營地,其搭建的規模遠不是簡單扎營。
一切的原因是對面,莫羅的營寨超出戴維的想象。
“父親,我們的斥候,沒有傳回更多關於這位東境公爵的消息麽?”
戴維問道。
奧威搖了搖頭。
旁邊的熱爾曼問道:
“老大,怎麽了,這個莫羅很厲害嗎?我看就那樣吧,這營寨,也不高,要不我先上去衝一波。”
“你想去送死,就自己去,看看那木質城牆上放的一尊尊是什麽東西。”
戴維沒好氣的說道。
熱爾曼仔細抽了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老大,這和你攻打滿都拉山口玩意很像啊。”
“不是像,是我的加強版,而且別看這城牆不高,很寬,其營地呈三角營寨,在營寨西北角幾百米處,竟然還有個小營,那地方易守難攻,人駐扎人數不多,卻很難攻打啊。
兩個營寨成掎角之勢,相互掩護,而且范圍,都是在【源能大炮】的掩護范圍之內。
這莫羅絕不是簡單的帝國東境人,不管是戰爭工具,還是戰爭理念,都比帝國超前太多了。”
還有些話,戴維沒有說,那就是,只有大陸中部的戰爭,才有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