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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一個民國位面》第234章:楊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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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三魂七魄,藏於體內。

 受到驚嚇之後,魂魄不安,精神恍惚,被稱為驚魂。

 所謂驚魂未定。

 說的就是魂魄受驚之後,還沒有恢復過來。

 而在驚魂之上,還有個詞叫離魂。

 這就嚴重了。

 離魂,不只是魂魄受驚那麽簡單,而是受到驚嚇,魂魄被嚇出體內,無法歸身。

 一般情況下。

 這時候的魂魄,就會跟孤魂野鬼一樣。

 遊蕩在樹林,墳地,又或者老宅,枯井之中,這些地方人跡罕至,陰氣比較重,會讓離體之後,迷失肉身的魂魄覺得舒服些。

 張恆給白素貞的丹藥。

 分別是引魂丹,還有指路符。

 現在許仙魂魄離體,不知所蹤,但是想來,走失的魂魄應該就在方圓數百裡內,不可能再遠了。

 吞下引魂丹。

 許仙體內會散發出一股異香,讓渾渾噩噩的魂魄被吸引著回來。

 而指路符,不只是指路,還能逢山開路,遇水化橋,以免魂魄被高山流水所阻。

 功效嘛,當然不及靈芝仙草。

 但是作用差不多。

 靈芝仙草也是吞服下去,滋養肉身,體生異香,吸引魂魄自己回來。

 丹符也是一樣,就是范圍小了點。

 比如靈芝仙草,能讓許仙的肉身幾月都不會損壞,而且方圓千裡之內,離體的魂魄都能感應到自己的肉身所在。

 丹符則要差一些。

 只能覆蓋方圓三百裡,

而且只能保護肉身三天。

 三天一過,要是許仙的魂魄還沒回來,肉身就會壞死,就像鐵拐李一樣。

 鐵拐李本名李玄,乃是老君的記名弟子。

 一日,李玄神魂出竅去聽老君講道,說好讓弟子守護肉身十天,如果十天還沒有回來,就說明被留在天上了,就可以火化掉他的肉身。

 結果那位弟子的老娘病死了,急著回去奔喪,沒能等到第十天,第七天,一看李玄沒回來,就把師父的肉身給火化了。

 李玄回來一看,自己只剩骨灰了,沒有辦法,就奪舍了一個病死的乞丐複生。

 接過那個乞丐是個瘸子,於是仙風道骨,一表人才的李玄,就成了又醜又瘸的李鐵拐。

 當然。

 李玄是得道之人。

 許仙不是。

 要是肉身壞死,許仙就只能淪為孤魂野鬼了,想要奪舍重生卻是不能。

 第二天...

 一大早,張恆剛起來。

 白素貞就領著恢復過來的許仙來感謝他了。

 “多謝真人仗義出手,讓我家相公恢復如初,這裡有一些我在山中修行時找到的藥材,不成敬意,還請真人笑納。”

 白素貞手上挎著個籃子。

 張恆沒細看,眼下的茅山在黃屠界內佔據一界之地,各種藥材數不勝數。

 除非是化形的靈藥,又或者天材地寶,不然就是幾百年的野山參,在他這也算不上什麽。

 “有這個心就行了。”

 張恆很坦然的將藥材收下,隨後又向有些發愣的許仙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頭重腳輕,好像隨時能飛起來一樣。”

 許仙站在那止不住的打晃。

 “正常現象。”

 張恆解釋道:“魂魄離體之後,沒有肉身的束縛,就會覺得輕飄飄的,現在你剛剛回魂,還沒忘記離魂狀態下的感覺,自然會有些不適應,但是不要緊,過兩天就好了。”

 白素貞再三拜謝,這才領著許仙離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張恆回想下許仙看他的眼神,總覺得那眼神既陌生又恐懼。

 奇怪。

 許仙是西湖齋的常客,每日都喜歡來這裡小酌一杯。

 張恆在西湖齋住著,這些時日下來二人雖然算不上熟悉,卻也認識,就像住對門的鄰居一樣。

 看他,怎麽也不該陌生才對。

 “可能是驚魂未定吧。”

 張恆也沒有多想。

 因為他用法眼看過了,許仙身上並無異樣,如果是別的什麽東西,佔據了許仙的肉身冒名頂替,不可能騙過他才對。

 畢竟,神魂不比其他。

 別人的神魂鑽入許仙體內,會造成神魂與肉身的格格不入,遇到懂行的一眼就會被看穿。

 “張真人,張真人。”

 中午。

 得到張恆召喚的花船婆現身了。

 巨大的花船停靠在湖邊,花船婆站在船頭,對著正在房間內看書的張恆揮著手絹。

 “花船婆,你可算來了。”

 張恆這兩天,一直在等花船婆,等著跟她說胡夫人的事。

 要不然,他就該往恆真道去了,恆真道的徐鴻儒還等著他去做客呢。

 “別提了,昨夜我在黃河上遇到一個怪道士。”

 “他非要我把花船借給他玩幾天,我怎麽肯,於是就跟他鬥了一場。”

 “結果鬥完才發現,這居然是個夢,最奇怪的是夢醒後我又發現,夢中因為和他交手而打壞的幾個窗戶,現實中居然也跟著壞了。”

 花船婆一頭霧水:“這才耽擱了些許。”

 “咦!”

 聽到這話。

 張恆目光一亮。

 瞬間想到花船婆遇到誰了。

 他這是遇到雲遊天下的韓道士了。

 要知道,這韓道士別的不會,就會夢術。

 張恆的夢術就是從他這得來的,他之前還以為韓道士沉淪在夢境中了,現在看,人家還在遊山玩水呢。

 “你認識這道人?”

 花船婆有些驚異。

 “這天下說大大,說小也小,真正有本事的其實也就那麽幾個。”

 張恆如實回答:“你說的這個怪道士,姓韓,來自開封天齊觀,跟我是舊相識,他人不錯,下次遇到你提我的名字,再請他喝一杯酒,他就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聽到這話。

 花船婆有些賭氣的說道:“這怪道士,打壞了我的花船還想喝我的酒,下次遇到,定不與他乾休。”

 張恆沒接這話。

 花船婆要是願意順著台階下,按他說的做就行了。

 不想,就當張恆什麽也沒說。

 “我的那乾女兒怎麽樣了?”

 花船婆也很快換了話題,問到了胡夫人身上。

 “無相天衣我拿回來了。”

 張恆先回一句,隨後語氣微頓,再道:“你那乾女兒轉世了一次,化成了人,而且還結婚了,嫁了個侯爺,給他生了個兒子。”

 “真的!”

 花船婆楞了一下。

 “可不是。”

 張恆點頭道:“那孩子我見過了,挺聰明的,要是論起來,還得叫你一聲奶奶。”

 花船婆陷入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恆也不等她,繼續道:“至於你的乾女兒,為什麽要偷你的無相天衣,我也幫你搞清楚了,她是個有野心的,想要飛升成仙,無相天衣,是她度過水火大劫的保障,怕你不給她,於是就趁你不備給偷走了。”

 “寶物動人心啊!”

 聽到這個解釋,花船婆歎了口氣。

 其實,答案她早就猜到了,只是一口氣憋在心裡,始終不願意相信答案如此簡單。

 張恆理解她的心情。

 可惜。

 事實就是事實。

 張恆不是個喜歡撒謊的人。

 雖然他知道,花船婆更想聽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

 比如:胡夫人墜入愛河,有個負心人騙了她,說她偷走天衣就會一輩子對她好,跟她雙宿雙飛。

 然後胡夫人交出天衣後,就被負心人給拋棄了。

 這些年來,一直以淚洗面,不敢來見花船婆。

 這樣說。

 花船婆心裡肯定能好受些。

 但是,這是現實,不是童話故事。

 放火殺人金腰帶,修橋補路沒屍骸。

 這就是個好人沒好報,英雄流血又流淚的世界。

 張恆也看不慣,可事實就是如此。

 “這天衣,是我的某位祖師偶然得到的,說起來,這東西對我們沒什麽用,畢竟我這一脈飛升時,不用渡水火大劫。”

 “現在,我也不想看到它了,你帶它走吧。”

 花船婆駝著背。

 本就蒼老的她,看上去好似更加的蒼老了。

 “人生如此,奈何,奈何。”

 張恆拱了拱手,並沒有安慰花船婆。

 因為他相信,此時的花船婆隻想一個人靜靜,而不是聽他說些不痛不癢的安慰話。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別過。”

 張恆飛天而起,向恆真道而去。

 一天后。

 張恆駕臨恆真道。

 恆真道位於西荒,與昆侖派比鄰。

 將門派建在這裡,實際上並不是好選擇,只可惜恆真道立派的時間太遲,中原之地的名山大河基本都有主了。

 徐鴻儒又不想湊合,於是就將門派選在了這裡。

 雖然西荒人跡罕至,有待開發,可地方大,競爭小,也不失為成為宗門駐地的好去處。

 咚咚咚...

 見有人禦劍飛來,恆真道內頓時響起警鍾。

 張恆抬眼一看。

 恆真道的宗門依山而建,修的大氣磅礴。

 數百宗門弟子,跟隨著長老,圍繞著各個山頭修行,看著很有修仙流的既視感。

 “張真人!”

 徐鴻儒聽到鍾聲,走出來一看。

 看到張恆,臉上頓時多出笑容,與左右弟子吩咐道:“這位便是張恆,張真人,天下間有名的劍仙。”

 “見過張真人。”

 徐鴻儒的弟子們,齊齊向張恆施禮。

 張恆也不客氣,一揮手,地上多出三壇泡了乙木精華和草藥的藥酒,開口道:“這些是藥酒,一可滿足口舌之欲,二可加快修行,每人一斤,你們分一分吧。”

 “謝謝真人。”

 眾弟子們歡喜非常。

 “張真人,裡邊請。”

 徐鴻儒興高采烈的將張恆請進大殿。

 到了大殿內。

 二人分作兩邊,張恆看了看裡面的富貴裝潢,開口道:“徐兄自己一人,經營著幾百人的宗門,應該很辛苦吧?”

 “誰說不是。”

 左右無人,徐鴻儒也大吐苦水:“說起來我也是一宗之主,可我這個宗主只是表面光鮮,實際上是個樣子貨。”

 “現在恆真道內,有徒子徒孫四百七十二人。”

 “成才的不多,處處都需要我來操心。”

 “就拿最簡單的修煉資源來說吧。”

 “踏入修行路,煉精化氣,怎麽也要輔以藥膳吧。”

 “幾百人的人吃馬嚼,每天都是個天文數字,不操心怎麽行。”

 張恆聽聞,笑問道:“道友怎麽不從散修之中,邀請幾個性情良善之輩,加入恆真道,減輕點壓力?”

 “人心隔肚皮,怎知何人良善。”

 徐鴻儒搖頭道:“我想要的恆真道,是我的恆真道,眼下宗門建立的時間尚短,底蘊不足,我寧可自己勞累一些,也不敢疏忽大意,以免給別人鑽了空子。”

 說完。

 徐鴻儒又道:“所幸,最早的一批弟子,慢慢也能獨當一面了,現在的每日早晚修行,都由老弟子帶著新弟子進行,遇到不懂的再來問我,不像剛開始那會,什麽都要我操心。”

 張恆看了看徐鴻儒。

 沒想到他還是個諸葛亮一樣的人,喜歡事必躬親。

 換成他的話,早就招收一些散修,許以長老之位,幫自己打理宗門了。

 當然。

 凡事都有兩面性。

 像徐鴻儒這種,短時間內不會產生太多的利益山頭,能擰成一股繩。

 要是按照張恆的辦法,從散修中找幾個人來當長老,分擔壓力。

 壓力是小了,可門下弟子們難免會以各個長老為中心,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山頭。

 那些長老說到底還是外人。

 掌權之後,要是跟徐鴻儒的理念有衝突,處理起來也會讓人為難,讓恆真道變得不純粹。

 現在。

 徐鴻儒走的是全真模式。

 全真道由王重陽建立,王重陽是核心,往下則是第二代中,最傑出的全真七子為核心。

 師父教徒弟,徒弟再教徒弟。

 徒子徒孫一代代,自此宗門始成。

 而張恆的觀念。

 更像是倚天屠龍記中的明教。

 明教除了自己培養弟子以外,也會從江湖中源源不斷的吸收新鮮血液和成名高手進來,短時間內就能讓宗門滾雪球一樣的發展壯大。

 壞處也顯而易見。

 左右護法,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

 眾人誰也不服誰,每個人都能代表一幫人的利益。

 安穩的時候一切都好,不安穩的時候,稍有不慎整個教派就會四分五裂。

 “不提我這些煩心事了。”

 徐鴻儒轉開話題:“你那邊處理的怎麽樣了,東西拿到沒有?”

 張恆點頭:“不但東西拿到了,還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

 “有意思的年輕人?”

 徐鴻儒不知道誰能讓張恆如此高度評價。

 “是鎮西侯之子。”

 “那小子身上,有幾分我的影子。”

 張恆想了想,又道:“以他的家室,以後或許會有一番作為。”

 徐鴻儒來了興趣:“那小子叫什麽?”

 張恆答:“楊盤。”

 “楊盤?”

 不知道為什麽。

 聽到這個名字,徐鴻儒心中一顫。

 這種心顫是沒來由的。

 就好似,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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