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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第二十七章這逐漸增溫的感情呦
  姣姣進屋,嚇傻。

  穗子手起刀落,將原本快到腰的兩根大辮子剪下來。

  她現在的頭髮,將將碰到肩膀,勉強能梳個小揪揪,沒了這兩根大辮子,整個人都清爽了。

  “你......不心疼?”姣姣摸摸自己的倆小犄角,誰要動她的頭髮,她就咬誰。

  嫂子這麽長的頭髮,說剪就剪了?

  “恩,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穗子前世就留的短發,幹練省事兒,沒什麽不習慣的。

  於敬亭昨天燒報紙不小心燒了她一大截頭髮,辮子繼續留下去也是一邊長一邊短,不如都剪短了。

  “回頭賣了,給你買排骨吃。”穗子把剪下來的辮子收好。

  姣姣以為是她總嚷嚷吃排骨,給嫂子整急眼了,只能賣頭髮換錢,紅著眼看穗子,憋了好半天。

  “其實我不吃也行......”

  糾結的小表情逗笑了穗子。

  “那怎辦啊?不吃也剪了,接不回去啊。”

  “那我......我幫你喂豬,我還會喂鵝,反正我不欠你。”

  穗子眼彎彎,不去拆穿小丫頭的倔強。

  於敬亭挑著兩桶水回來,殷勤地把水缸裝滿,看到穗子短發的模樣,大受打擊。

  這兄妹倆受刺激的表情都一樣,都覺得穗子剪頭髮是因為自己。

  “我去劈柴。”於敬亭心虛。

  “我去喂豬!”姣姣也心虛。

  穗子拽著於敬亭。

  “我這髮型好看嗎?”穗子問。

  “好看。”於敬亭昧著良心說,比狗啃的好不了多少,她剪發水平真不怎地。

  “你撒謊時,眼睛眨特快知道嗎?”穗子把剪刀和木梳塞給他,“幫我修一下,修得齊一點,我就原諒你。”

  於敬亭小心翼翼地幫她修邊,他剪的很慢,溫熱的大手時不時擦過穗子的臉頰,笨手笨腳,輕拿輕放。

  “哥,你有點像啥呢......”姣姣歪著頭想了下,找到了非常合適的形容詞,“手捧豆腐的狗熊。”

  “噗!”穗子被逗笑了。

  於敬亭惱羞成怒,對姣姣揮舞剪刀。

  “我看你就是個熊!小嘴巴巴的,就該給你的小揪揪剪下來!”

  “不要!”姣姣捂著頭頂上的倆揪揪,“虧得我剛還幫你打發李四眼呢。”

  於敬亭停下,穗子驚訝。

  “他找你幹嘛?”

  姣姣把李有財攔著她的事兒說了,從兜裡掏出那兩塊糖。

  “哥,你說他這糖有沒有耗子藥?”

  於敬亭接過糖,對著太陽光一通照,表情嚴肅。

  “是,有毒啊。”剝開糖衣,順手塞穗子嘴裡,“把這個漂亮小娘們毒趴下,我好奸——啊!”

  穗子一手肘懟他肚子上,小臉通紅。

  不要臉的,當著孩子胡咧咧什麽!

  “好賤什麽?“姣姣沒聽懂,分不清奸和賤的區別。

  “你嫂子給你試毒了,沒事,能吃,剩下那塊賞給你了。”

  “謝謝哥。”

  穗子鄙夷地看著於敬亭,這家夥糊弄孩子的糖,還糊弄孩子謝他,無恥啊。

  “這李四眼打探咱家的事,安的什麽心思?”於敬亭問。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他大概率是想算計我,讓我把孩子流掉。”

  穗子對李有財的了解深入骨髓,他一撅腚,她就知道他要拉幾個糞蛋。

  “打的輕了。”於敬亭突然想起來了,

“昨晚我要揍他,你幹嘛攔著?”  “理由跟現在我攔著你揍他是一個,他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也不知道姣姣都告訴我們,我們有很多機會教他做人,他卻不知道我們洞察這一切。”

  穗子不想讓李有財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被他洞察了先機,想送他進去就難了。

  穗子始終認為,只有進去吃牢飯,接受黨的再教育,才是對惡人最好的歸宿。

  “小娘們花樣真多,嘖。”於敬亭不是太滿意,這些文化人暗裡來暗裡去,哪有揍一頓解氣?

  他有一肚子牢騷,看到穗子的短發後硬憋回去了,到底是心虛。

  吃早飯時,王翠花開了個家庭會議。

  家的籬笆西牆松動了,原因不明。

  穗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於敬亭一眼,於敬亭看天花板。

  “老張家的牆好像也塌了,我看他們家拉了些水泥和磚頭回來,鐵根你打聽下得多少錢,要不咱家也砌磚牆得了。”

  穗子的心動了下。

  老張家就挨著李有財家。

  牆這個詞對穗子來說,帶有一定的心理陰影。

  於家雖然沒有個正經勞動力,可於敬亭這個“不正經”勞動力總有來錢的道,起個磚牆對老於家來說不算多困難。

  前世李有財能夠對老於家的牆下手,把穗子的骨灰手串埋老於家牆裡,是因為於家搬走了,平日裡不住在老家。

  穗子相信,不止自己對牆比較敏感, 李有財看到鄰居砌牆,肯定也不會無動於衷。

  “娘,張家砌牆找你算日子了嗎?”

  “這又不是上梁,不用算。”

  “街坊鄰居的住著,你去看看吧。”

  王翠花一想,也行啊,過去溜達一圈,不賺雞蛋不要羊奶,送個人情也行。

  吃了飯,於敬亭把穗子拽到房內,壓在門上結結實實地吻了一會,稍微解了饞,這才問。

  “小娘們又憋什麽壞水呢?”

  他才不信穗子平白無故的讓他娘送人情去呢,通過這幾次倆人聯手收拾李有財,於敬亭發現媳婦不為人知的一面。

  “等老張家牆蓋起來,你就這樣......”穗子趴在於敬亭耳邊嘀嘀咕咕。

  “又套麻袋?咱就不能迎頭給他一頓暴擊?”於敬亭聽到她又要讓自己打悶棍去,不那麽情願。

  穗子的手輕輕拂過短了的頭髮,垂著眼眸,於敬亭一看她這短發,愧疚心蹭地起來了。

  “行了,我去還不行麽?”

  穗子看他這不情不願的,唯恐把他憋壞了,小聲叮囑。

  “我又沒說,套了麻袋就不能明面揍他了,不過你得等張家牆砌好後再下手。”

  打死李有財也想不到,穗子對他用過的套路,還能來個“返場答謝”,昨日重現!

  小兩口交換了個眼神,默契逐漸增加起來。

  夫妻感情就建立在對李有財的摧殘上,有那麽點戰友的味道了。

  “對了,昨晚你話隻說了一半啊,你還沒告訴我,你改名為什麽是因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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