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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第四百五十九章這擋不住的傾訴欲啊
穗子經常覺得於敬亭身體裡住著個大男孩的靈魂,調皮搗蛋,間歇發作。

 就比如現在。

 被他壓住的穗子錘不動他,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拱在她的肩頭,一邊嘚瑟地上下其手,一邊喊著:

 “我真的喝醉了!”

 “喝你大爺的!於鐵根你見過誰家喝醉的人承認自己醉了?!我看起來很像弱智嗎,你這樣糊弄我!”

 “誰家弱智有我媳婦這麽可愛?來,嘴兒一個~”

 穗子一巴掌捂住他的嘴,在於敬亭驚詫的眼神裡,扯著嗓子喊:

 “娘!他裝醉!”

 於敬亭小眼神十分委屈,仿佛在說,媳婦竟然學會告狀了?!

 王翠花拎著擀麵杖就進來了,看到壞蛋兒子壓在兒媳婦身上,嫌棄地別過眼。

 “我怎麽會生出你這種不要臉的兒子?!”

 “隨我爹啊,你自己挑男人就這眼光,還怪得著我隨根兒?”

 於敬亭懶洋洋地坐起來,裝醉既然被拆穿,那就大方面對嘍,反正他臉皮厚。

 “別轉移話題,打你爹的事兒咱放在一邊先不說,先交代你這段時間都去哪兒浪了,為什麽經常醉醺醺的?”

 “我爹在你心裡都比不上兩瓶酒重要是吧?爹!這老娘們飄了~~~”於敬亭扯著嗓子挑撥離間。

 穗子揉太陽穴。

 只聽邦一聲,王翠花的擀麵杖削到了於敬亭的肩膀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我一點都不同情你。”穗子很真實地說出想法。

 有的人,天生就是欠削。

 “這家裡沒有愛了。”於敬亭長歎一聲, 揉著被親娘打疼的肩膀。

 “我這就是跟幾個當地的朋友吃吃飯, 吃完了就回來了,哪兒也沒去,浪什麽浪?”

 “幹什麽的朋友?”王翠花繼續追問。

 “呃,就是——”於敬亭停頓了下, 突然指著窗外說。

 “換頭髮的來了!”

 “哎!換頭髮的別走, 等會!”

 王翠花扯著嗓子喊道,風風火火地進裡屋拿出囤積下來的辮子, 衝出去。

 姣姣的辮子剪了, 學校不讓留長頭髮了。

 辮子剪下來可以賣錢,勤儉持家的王翠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王翠花剛出門, 於敬亭也跳起來, 抄起棉襖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穗子問。

 “出去有點事,不用等我吃飯了。”

 穗子蹙眉,這屬實是有點不像話了。

 “咱娘會殺了你的!”

 “她才舍不得讓你當寡婦呢,乖, 等我晚上回來, 再給你交公糧~”

 於敬亭給穗子拋了個媚眼, 趁著穗子臉紅的功夫, 又把穗子放在梳妝台上的錢包抓起來揣兜。

 等穗子回過神時, 他已經卷錢跑路了。

 王翠花看到兒子出來, 喊了聲站住, 於敬亭怎麽可能聽她的, 腳下生風, 嗖嗖就跑沒影了。

 “艾瑪~氣死我了!”

 王翠花坐在床上,使勁地拍床。

 她拍一下, 趴著的於水生就震一下。

 這就叫兒子闖禍,老子遭殃。

 惹王翠花生氣的是於鐵根, 倒霉的是於水生。

 “你就眼看著他拿錢跑路?!”

 王翠花對兒媳怒其不爭,怎就不伸腿把鐵根絆倒, 然後騎上去,坐在他後腰上, 給他一通暴擊?

 “我也沒想到他這麽無恥......娘, 你說咱們會不會卡他零花錢太緊了,給他整出逆反心理了?要不,我下個月多給他幾十塊錢?”

 穗子生氣的同時也在反思自己。

 難道於敬亭被婆婆高壓管教,搞出了個遲來的叛逆期?

 婆婆管他, 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她這個小家和諧,歸根到底穗子是既得利益獲得者。

 所以穗子從沒插手婆婆管他, 甚至在邊上還偷偷看熱鬧來著......穗子認真反思, 她會不會太過分了?

 “美得他冒鼻涕泡泡!不給他腿兒打斷了,都已經是黨和人民對他的寬大處理了,還給他漲零花錢?你問問你爹,這老頭子跟我過這麽多年了,我給他漲過零花錢嗎?”

 王翠花指向趴著養腰的於水生。

 “可以漲點。”於水生說道。

 王翠花手搭在他閃到的腰上,笑得很是“友善”:“我沒聽清,你再說一次?”

 “漲什麽漲?!不扣他都是寬大處理, 還想漲零花錢, 堅決不行。”於水生知時務者為俊傑,果斷反水。

 畢竟在惹狂躁的媳婦生氣跟出賣兒子之間, 傻子都知道怎選。

 “現在得搞清楚這小子在外面幹啥呢,要真是結交狐朋狗友整日花天酒地,那是堅決不行的, 咱們分頭行動。”

 王翠花給大家安排任務。

 穗子負責晚上引導於敬亭招供。

 這是第一招。

 如果穗子沒問出來,就用第二招,讓於水生明天跟蹤於敬亭,務必把他的行蹤弄出來。

 “娘,敬亭都是大人了,咱好像也不用這麽緊張吧?他心裡應該有數的。”穗子怕婆婆好心辦壞事勸道。

 “穗子說的對——對,但沒完全對。”於水生被王翠花的眼睛一瞪,馬上改口,“按你娘說的辦。”

 穗子挑眉,本想說點什麽,可見婆婆跟公公眼神交換間慢慢的甜蜜,又把話咽回去了。

 可能對公公來說,能夠被媳婦這樣管著,也是一種幸福。

 穗子很羨慕長輩之間的感情, 不知道她和於敬亭再過二十年, 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於敬亭回來時已經很晚了,身上已經沒有了酒氣, 這會王翠花已經睡了, 穗子給他打了燙腳水,一如往常。

 這麽沉得住氣,反倒是讓於敬亭不適應了。

 他在回來的路上,起碼想了好幾種面對媳婦暴走後的回應。

 結果穗子穩得一批,她越是這樣,於敬亭心裡越是沒底。

 倆人就像是博弈,她不問,他想說,就看誰能憋的住。

 穗子就跟沒事兒人似的,給他打了燙腳水後給倆睡著的寶貝蓋被子,然後靠在床上看書。

 “你就沒什麽要問我的?”於敬亭總算是憋不住了。

 穗子書都沒放下,隻哦了聲,繼續看。

 於敬亭把書壓下,眯著眼看她。

 “我在你心裡,已經這麽不重要了嗎?!”

 明明作妖的是他,現在倒像是受氣小媳婦,委屈巴巴地控訴。

 “你想說自然會說,你不想說,我問了有什麽意思?”

 “你親我下,我就說。”於敬亭做出讓步。

 “哦,那你別說了,起開,別擋著我看書。”

 於敬亭怒了,腳都不燙了,一把拽過穗子,摟在懷裡一通啃。

 “老子非要說!”

 強買強賣,男人,呵!穗子翻了個白眼,心裡罵他真是個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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