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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第三百六十三章信息量有點大
於敬亭把所有穗子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沒找到穗子。

 廖勇也找了一圈,無果。

 “敬亭,穗子有沒有可能是跟你鬧別扭,藏起來了?”

 “不可能,我媳婦不是耍小性子的人。”

 於敬亭跟穗子相處這麽久,就沒見過穗子跟他發脾氣,偶爾被他逗急了,也就是咬他一口。

 家裡還有倆等著吃母乳的娃,王翠花還躺在醫院,她不可能丟下一家老小跑了。

 更何況,倆人在醫院交接班時,她還特別溫柔地替他整理了衣領,摸著他的唇說他最近有些上火,嘴都起皮了。

 於敬亭這會想起穗子的溫柔,心都是擰著的。

 無法接受她憑空不見。

 穗子才不見倆小時,還達不到立案的標準,廖勇過來純屬私人交情。

 “這真是奇怪了,這段時間,咱們市內也沒有出拐賣的事兒啊,唯一的人販子團夥,也讓你們兩口子端了,敬亭,你們夫妻有得罪人嗎?”

 “你指的,是哪一個?”

 廖勇黑線。

 聽起來,還沒少得罪?

 於敬亭和穗子從屯裡一步步的走到城市,這一路,放倒了多少極品親戚,數都數不過來。

 更不要提穗子經常鼓勵於敬亭見義勇為。

 小兩口幫助好人的同時,也會得罪壞人。

 幫了多少好人,就得罪了多少壞人。

 真要是一個個排除,一時半刻的還真理不清頭緒。

 最有嫌疑的,就是在倆娃百天時來的那幾個人,那算是於敬亭一家最新得罪的人。

 但於敬亭總覺得,綁架這種事,不像是這些慫人會做的,所以,到底是誰呢?

 想到下落不明的穗子,於敬亭眼眸暗了暗。

 無論是誰把黑手對準了他的小娘們,他都不會放過。

 穗子,一定要平安啊.......

 穗子在一片黑暗中醒來,她努力地睜開眼,看到眼前陌生的環境,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她拎著剛熬好的湯,準備給住院的婆婆送過去。

 從家出來走了一段,看到路中間躺著個人。

 穗子路過,總不能當做沒看見,就過去看看情況,問了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然後,脖子被人砍了下,整個人失去知覺。

 再醒來,身處陌生環境。

 簡陋的木板床,白綠的衛生牆,彌漫著衛生間味道的空氣。

 這應該是招待所。

 穗子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房間裡唯一的窗戶拉著窗簾,她看不到外面。

 屋內的光源來自她頭頂的小燈泡,燈光忽明忽暗,可見此地電壓不穩。

 穗子腦子裡快速過濾城中的幾家招待所,從屋內的陳設以及不穩的電壓推斷,這應該是家有年頭的招待所。

 她如果扯嗓子喊兩聲救命,會不會有人見義勇為?

 穗子很快否定了喊救命的這個計劃。

 對方既然敢把她帶到這裡,還不堵著她的嘴,要麽是這地方一個人沒有,要麽就是歹徒就在隔壁。

 她冒然喊,萬一激怒對方,直接撕票怎麽辦?

 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是誰捆了她,目的又是什麽。

 穗子想這些的同時,手也不斷地掙扎,試圖從繩索中逃脫。

 但她很快就發現,捆得太結實,根本沒辦法掙脫。

 這屋裡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資源。

 門開了。

 進來個人。

 “是你?!”穗子看到樊皋,非常驚訝。

 她沒想到捆她過來的人,竟然是曾經假冒她爹的樊皋!

 “呵呵,臭×子!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樊皋說話有些漏風,跳動的電燈晃在他的臉上,穗子看到他少了顆門牙。

 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比起之前冒充她爹時,憔悴了不少。

 可見這段日子過的非常不如意。

 樊皋之前冒充穗子的親生父親,想要綁走穗子,讓她提前剖腹產,圖的就是讓穗子肚子裡的小娃卡在吉時出生。

 奸計被穗子識破。

 穗子也是因為他,才想到聯系樊煌,與樊煌裡應外合,除掉了樊皋。

 看樊皋這一身慘狀,不難想到樊煌沒少給他苦吃。

 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會遷怒,回來捆了穗子——這些都是穗子在短時間內想到的因果。

 “我孩子已經生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穗子試圖跟他講道理。

 “我知道你已經生完孩子了,還是生在普通時辰的兩個小廢物!”樊皋從兜裡掏出一瓶酒,擰開灌了幾口。

 他的狀態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不知道是耍酒瘋還是受到了刺激,穗子壓下心底的恐懼,努力跟他溝通。

 “既然知道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抓我的目的是什麽?要錢嗎?你可以聯系我丈夫。”

 樊皋突然將喝了一半的酒瓶用力砸向牆,酒瓶咣當一聲,並沒有碎,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又回到樊皋的腳邊。

 他聲嘶力竭地咆哮。

 “我去你爹了個爪的錢!你們這底層窮鬼,能有幾個大子兒?!你毀了老子,你毀了老子一輩子!”

 此時樊皋距離穗子很近,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傳來的酒氣。

 穗子的心嚇得加速,眼眶也迅速酸澀,她用指甲掐著掌心,強迫自己不能哭。

 她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成了人家的獵物,越是表現的脆弱,越會刺激對方施虐,她只能盡量穩定自己的情緒,不讓恐懼表現的太過明顯。

 “我為我曾經對你做的一切道歉,也願意想辦法補償你,我們能好好談談嗎?”穗子問。

 “不可能!樊煌那個狗雜碎想搞死我, 就為了你這個不是他的種,他想搞死我.......老子要拉著你一起死!”

 穗子聞言心一緊。

 最怕這種情況,對方不圖財也不為了色,只是想拖她一起死,這種情況意味著沒有談判余地。

 盡管她此時非常恐懼,但她依然捕捉到了樊皋話裡的亮點——

 “你說,樊煌不是我親生父親?!”

 “你根本不是他的種,他特麽沉迷你母親的蠱惑,連帶著照顧你這個小雜種,老子弄死你,他這輩子也得不到你媽的心,哈哈哈!”

 樊皋抓起地上的酒瓶,跟瘋了似的,用力砸椅子。

 咣!咣!咣!

 巨大的響聲讓穗子心慌不已,正待她準備破釜沉舟扯嗓子求助時,隔壁傳來一個男人暴躁的聲音。

 “草!大晚上不睡覺,鑿你爹了個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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