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
穗子這次讓於敬亭帶著三個錦囊過去撈人,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估摸著對方一定會放於家爺倆回來,但公公這麽多年攢下的家底,怕是要拿不回來了。
對穗子兩口子來說,能不能成為富二代並不重要,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把於水生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但見於水生隨便送的這些金銀玉石,儼然不是空手回來的。
穗子偷偷問於敬亭,得到個驚人的答覆。
“也沒帶回來多少,也就......三麻袋子吧。”
“???”穗子驚。
於敬亭扯了扯嘴角,難得見他媳婦有這麽驚訝的表情。
“你算準了那個老不死的是個小心眼,不可能讓咱爹帶東西出來。可你沒算準.....”
沒算準,於水生不是個省油的燈。
雖然他這十年失去了記憶,但他心裡卻始終有個聲音,隱約的知道,這裡不會是他永遠的歸宿。
他養父倒是盡力扶持他,可也忌憚他,防備著他。
於水生面上裝無所謂,私下卻是一直攢家底。
除了現金,他還攢了不少好玉石、金銀、還有一袋子他認為可以傳家的原石。
這些都是背著老不死的,偷偷的藏在不為人知的山裡。
十年的時間,不多不少,剛好三麻袋子。
虧得於敬亭帶了倆小兄弟,這會安檢也不跟後世似的全都是高科技設備,人工安檢很好糊弄,這才把東西帶回來了。
給於敬亭扛麻袋的兄弟們,都不知道這麻袋裡裝了那麽多值錢的物件。
虧得於敬亭機靈,東XZ的足夠好,否則被翻出來,別的不少,現金都沒辦法跟人解釋。
穗子聽的隻覺得太刺激了。
所以,她家這個街溜子出身的男人,現在一躍成為了富二代?
於敬亭前世就是超級富豪,但那是他自己白手起家的,今生因為穗子重生,他這起點就比別人高了一大截,這是穗子沒想到的。
姣姣放學了,在學校不知道跟哪個小朋友打起來了,小辮子都散了,臉上也烏漆墨黑都是土,氣鼓鼓的進家門,算計著嫂子這會不在家,她也就顧不上裝淑女了。
書包往地上一扔,氣鼓鼓道:
“娘!給我來杯涼水,我得敗敗火!”
“誰惹我們家小寶貝生氣了?”
“別提了,來了個轉校生,還特麽的是個華僑,說話舌頭都捋不直,我跟他撓了一下午——咦?!”
姣姣總算是察覺到這男人的聲音不是她哥,抬頭一看,於水生笑呵呵地看著她。
“啊!”姣姣蹦起來了,衝過去,圍著於水生上上下下的看,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戳。
確定不是幻影,這才長舒一口氣。
於水生一把將她抱起來,王翠花在邊上擦著眼淚說道:
“還不叫爹!”
“爹!”姣姣小聲說了句,像是在練膽兒,看於水生笑容裡滿是慈愛,知道這次是真穩了,這才喊了句,“爹!”
“哎!好閨女。”於水生努力把眼睜大,不讓眼淚掉出來。
“你不走了?”姣姣小心翼翼的問。
“嗯,不走了。爹給你帶了禮物——”
“禮物啥的不著急。”姣姣擦擦眼淚,趴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你可不能告訴我嫂子,我打架了,咱倆拉鉤。”
“你打贏了還是打輸了?怎麽怕你嫂子知道?”
“我嫂子說,女孩能動嘴就不要上手,如果上手了,就一定要贏,可是我今天打了個平手......估計我嫂子要罰我抄寫的。”
“贏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動手有沒有合理性。”穗子從屋裡出來,溫柔地說道。姣姣嚇得把頭埋在親爹的懷裡,媽呀!嫂子今兒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於水生被閨女逗笑了,“你嫂子又不會吃人,你怕什麽?”
穗子給他的印象不錯,知書達理,人品貴重,於水生不明白閨女對這麽溫柔的穗子,怎麽會怕成這樣?
“她是不吃人,可是.......”唐詩宋詞,三遍起抄,了解一下?
“今天爹回來,我不罰你。”
得到了穗子的承諾,姣姣才娓娓道來。
“我們班來了個轉校生,說是從國外回來的,只在我們班待幾個月,你們沒看到哦,他的鼻孔都要朝天了。”
姣姣惟妙惟肖地模仿著塑料普通話。
“你們這些衰仔,雞道(知道)什麽系(是)雞油(自由)女神的啦?”
眾人被她逗笑,聽起來,那孩子的確挺欠扁的。
“我就問他,你知道什麽是腦瓜削放屁不?”姣姣揚起拳頭, 得意地說。
在全班都被那裝犢子的貨鎮住時,只有她拍桌起來,用拳頭教育了那貨,做人要低調。
“下午音樂課,老師講五線譜,他又站起來裝犢子。說什麽他自幼學小提琴,還嫌老師彈的電子琴節奏不對。”
然後,姣姣俠女勁兒上來了,用老師的電子琴彈了首曲子,給那個裝叉崽兒震的說不出話。
穗子聽完什麽也沒說,摸摸姣姣的頭,轉身進廚房做飯去了。
“哥,我嫂子這是不生我氣吧?”姣姣從親爹懷裡探頭,小心翼翼地問於敬亭。
“你嫂子那一腔愛國的熱血女青年,會生氣才怪。你撓人家哪兒了,怎麽沒打過人家?”
“我就抓他頭髮麽,那小子頭髮毛太短,不太好抓。”
“下次朝著蛋踢。”於敬亭和於水生異口同聲,父子倆對視一眼,默契十足。
“哎呦,這倆沒譜的,哪兒能這麽教姣姣——姣姣,你下次撓他臉,別聽你爹的。”王翠花一邊洗菜,一邊分心聽那爺仨嘮嗑。
穗子笑呵呵地切菜,家裡人全了,就是熱鬧。
晚飯格外豐盛,上次於水生回來,穗子做的那桌菜他也沒來得及吃幾口,今兒做了更多的菜,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圍桌而坐,就連倆小小朋友也被換了新衣服,放在小推車上看熱鬧。
“他爹,你倒是說說,你和鐵根倆,到底是怎麽脫身的?”王翠花問。
人回來一天了,光顧著高興,都沒顧得上問發生了什麽,這會可算是能靜下來,好好聽故事了。
“這事兒說來,還是鐵根媳婦發揮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