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漢 ()”
穗子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張口就來:
“我也是做了個夢,夢到了落落張口對我說,爺爺的馬石裡有寶貝。”
這個解釋,聽起來太玄乎了,正常人是不會信的。
穗子把之前懷孕時,夢到倆蘿卜預警的事兒娓娓道來,於水生都懵了。
這也行?
王翠花恍然大悟。
“咱家倆小孫兒的生辰,可是個巨大秘密,我跟你說啊......”
把倆孩子的傳奇生辰跟於水生說了。
賭石的人本就信這些,開大貨之前,甚至要沐浴請香。
於水生人在這行多年,也信奉這些行規,開始不信,細琢磨,越發覺得真相就該如此。
“咱家倆娃要真是有這個能耐,以後倒是可以培養起來,說不定也會成為賭石高手。”
於水生帶著驚喜地看著小推車裡的倆娃。
一會功夫沒留意,倆小娃的胖臉上,滿是蛋黃碎。
察覺到全家投遞的視線,倆孩子不約而同地笑了,自家的娃怎麽看都是好的,充滿了靈氣。
“剛好我帶回來很多原石,等他們再大一點我就開始教他們如何辨別玉石。”於水生想的挺遠。
穗子想的也挺遠。
若是當成業余愛好,隨便的玩一玩,不傷筋動骨,還是可以玩一玩的。
可若是當成主業,她是不同意的。
盡管賭石行當自稱是“文化傳承”,不是簡單的“賭”,但細品這倆字,賭石賭石,賭在前面,風險是要大於利潤的。
從法律的層面,賭石不算賭,但這個行當的風險一點也不比賭博低,一刀窮一刀富,多少人為之傾家蕩產甚至付出了生命。
這些想法穗子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說出口。
作為一個聰明的兒媳婦,她絕對不會用未來的事兒,掃長輩當下的面子。
家裡現在三代同堂,與長輩住在一起,還是得用點處事智慧,即便是觀念不大一樣,她也不會當面說出。
長輩怎麽說,她都笑呵呵,對於觀點不同的一切事物,她都保留意見,等真到那一步,她再按著自己的想法走,也就是俗稱的,主意正。
就是這樣一個藏而不露,含蓄有禮的性子,讓她穩坐老於家長媳這個位置,無論未來家族走的多高多遠,她始終是長輩們心裡最完美的兒媳。
“穗子剩下倆錦囊裡寫的啥啊?說到這我就不明白了,一個錦囊就能讓你爹回來,幹嘛非得留三?”王翠花問出大家第二感興趣的問題。
“我們是講究孝道的禮儀之邦,正所謂孝順還生孝順子,忤逆還生忤逆兒,他收養了我爹,我們便投桃報李。”
“......穗子啊,你能說兩句娘能懂的話不?”
王翠花代表這一屋的學渣提問。
穗子這彎彎繞繞的,誰能懂?
“我家小娘們的意思是,對付陰晴不定的人,就得留一手,剩下倆錦囊,足夠震的那老頭子往後數十年不敢惹咱家。”
於敬亭對翻譯“穗言穗語”已經頗有心得,抓住了穗子說的那句重點“忤逆還生忤逆兒”。
說什麽孝順啊,禮儀啊,都是虛的。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穗子要表達的真諦。
胡大爺被於水生感動,暫時放了他一馬。
可誰知道這老頭子後面會不會反悔?
一個能派人跨了好幾個省,過來追殺人家稚嫩娃的老頭,絕不是個好餅。
手裡沒點把柄牽製著他,萬一以後又鬧么蛾子怎麽辦?
對於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來說,無論他有多少錢、掌握了多少權,
他最想要,也最恐懼的,一定是壽命。穗子抓住了這個心理,留下兩個讓老頭抓心撓肝,卻不敢提前打開的錦囊。
“十多年的時間,足夠我們發展壯大的,如果十年後,他還能跟這次這般,派人過來傷咱家的孩子,算我白活。”
於敬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句話不是靠著一腔熱血,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
女兒這次差點沒了,給於敬亭的打擊是最大的。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沒有跟穗子娘倆那樣以淚洗面,但他心裡卻是立下了誓言,這樣的恥辱,絕對不能再上演第二次。
在強大的外力干擾下,想要保護家人,僅憑一身蠻力和不怕死的“虎”勁兒,已經不夠了。
無論是隨時發瘋的樊家,還是遠在邊境的胡家,這種強大的實力,帶給於敬亭這個剛滿二十一歲的年輕人的,不僅是壓力,還有滿滿的動力。
王翠花面對兒子的豪言壯語,是想說幾句,讓他不要這麽嘚瑟的。
可是她沒有開口。
因為王翠花看到了, 穗子舉起了杯子,以水代酒,跟於敬亭碰了下杯。
穗子的眼裡,滿是對於敬亭的信任。
無論別人聽他說的這些是怎樣的心思,穗子是相信他的,相信他能夠做到,相信他能夠把這個家帶得更遠。
王翠花的鼻子有些酸,端著酒杯掩飾地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嗆得她直咳嗽。
面對於水生關切的眼神,她帶著濃厚的鼻音笑著道:
“咱兒子長大了。”
這句也是於水生想說的。
他口述的於敬亭是如何一戰成名的過程,其刺激程度,遠不如親眼目睹,親身經歷。
錦囊的計謀是穗子出的,但真正實施的,卻是於敬亭。
這個看似大膽的計劃裡,有太多的未知和冒險成分,說是賭石定輸贏,其實賭的更是心態。
換做別人來實施穗子的計劃,未必能成功。
可以說一半功勞都在於敬亭這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出生牛犢身上。
如果他當時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膽怯,胡大爺說不定連開第一個錦囊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於水生捫心自問,自己二十歲時,絕沒有於敬亭這會的心態,這孩子穩得讓人驚訝,穩得讓人驚喜。
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兒子,配上了穗子這般機智縝密的賢內助,真的很讓人期待未來。
“咱家現在有錢了,先把這房子重新裝裝,這裝修太素了,家具也太少,全都換成鑲嵌象牙的。”
穗子嗆到了,嘴角抽了又抽。
公公這土豪的審美雷不雷人暫且不提,把家裝成那樣......是吸引大家都注意到他家,等著上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