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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第四百二十五章搞奇襲我們是專業的
“我在八零追糙漢 ()”

“如果政策真徹底放開了,拖拉機什麽人都能買,也不值錢了,咱們這個價不虧。可假若政策不放開,留在家裡被人盯著,還不如脫手轉讓出去。”

穗子分析的條條是道,她當初收拖拉機時,沒想過於敬亭能乾到廠長這個位置來。

身份變了,發展方向也要隨之做出調整,這就好比鞋和腳的關系,腳長大了,鞋就要換。

拖拉機對剛進城的她們是好東西,現在卻是不夠用了,不如賣了,左右也賺夠了。

“那半年後,他們交不出2000塊錢,咱真要收他們房子?”

“不能因為咱們進城了,就什麽人都能欺負到咱頭上,他們這連威逼帶利誘,看到咱們賺錢眼紅耍陰招嚇唬咱,歪風不整治,以後誰帶著父老鄉親致富?不是我們,難道能是他們?”

穗子這一大套下來,王翠花倆眼直冒問號。

這兒媳婦哪兒都好,就是間歇性的穗言隨語,單句都能懂,連起來啥意思?

把視線對準兒子,想聽鐵根翻譯。

“哦,我媳婦的意思是,王家圍子幾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對付這些起刺兒找茬的,就得打到他們原地認爹。”

於敬亭的翻譯大家都懂了。

“房子咱就是要了,他們也挑不出毛病,白紙黑字,佔理的是咱們,若是不要,那就得拿出態度來,以後——”

“管咱們叫爹!”於敬亭對給人當爹教別人做人這事兒,特別上癮。

“呵呵,老子才不要這種傻了吧唧的孫子呢,我倆小孫兒多聰明。”

於水生興趣缺缺,隻當看了個熱鬧。

“幾千塊錢的破玩意,也隻當鬧騰一圈?等啥時候政策放開了,老子買汽車。”

於水生叉腰,把土豪倆字寫在了臉上,財大氣粗的四爺,壓根不愁錢。

他現在愁的,是有錢沒地方花。

錢太多了,還不能存銀行,放家裡時不時還得倒出來瞅瞅,別讓耗子磕了,人生實苦。

“一個個沒正事不說人話的玩意,合著全家就我一個人心疼拖拉機嗎?”

王翠花聽了一大圈,還是沒明白。

於水生笑嘻嘻地湊過來。

“媳婦兒啊,你看不出這倆孩子思路是一致的嗎?”

“???”王翠花感覺自己腦瓜有點不夠用了。

“穗子賣拖拉機,跟鐵根不修生產線擴大產值,看似是兩件不同的事兒,但本質都是一樣的。”

“啥?”

“曹操為啥斬呂布?”

“那你得問曹操,你問我幹啥!”王翠花炸毛了,伸手擰於水生的耳朵。

她聽不懂兒媳婦說話也就算了,兒子也跟著繞來繞去她也忍了,可老伴兒也不說人話了,那就是純欠揍了——自己啥家庭地位,心裡一點數沒有?!

“哎哎哎,別揪,當著孩子給我留點面!”

“好好說話!”

“我的意思是,呂布是個大將,可駕馭不好就是隱患,同樣的道理,擴張生產線加大產量是好,可眼下這市局不合適,投入也是打水漂,拖拉機也是一樣......”

於水生極盡卑微之能事,钜細靡遺地給王翠花解釋這裡面的門道。

穗子讚許地看著公公,對他豎起大拇指。

可惜,忙著哄媳婦的於水生顧不上跟兒媳婦商業互捧,追著王翠花進屋拍馬屁去了。

“我有點明白,你的智商隨誰了。”穗子覺得公公真是深藏不露。

四爺始終是四爺。

他什麽事都看得明白,卻不摻和。

於敬亭在啤酒廠無論怎麽折騰,他都不管。

為此王翠花沒少念叨,

說他不關心兒子。仿佛兒子的事業,還沒偷街坊的棋子來的重要。

穗子現在看來,公公大概率是鍛煉兒子,順便考察她這個兒媳,有沒有輔佐於敬亭管家的能力。

如果不是屯裡人找上門強迫他們賣拖拉機,惹了婆婆鬧心,公公只怕還是不顯山不漏水不表明態度,連穗子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穗子有理由相信,如果她和於敬亭玩脫了,公公就該出手了。

於敬亭情商隨母親,對商場的敏銳嗅覺卻是隨了他爹。

於敬亭饒有興致地隔著玻璃看娘收拾爹。

於水生大概是哪句又拍到馬腿上了,惹王翠花了,王翠花擰著他耳朵嗷嗷咆哮。

“嘿,你瞅瞅老頭這懼內的德行,哈哈哈!”

於敬亭隔著玻璃看得好歡樂。

穗子輕歎一聲:“真是爺倆,一模一樣......”

在外多厲害,在家就多欠兒,還是那種人菜癮大的欠兒,每次欠兒完了都要挨收拾——難道被擰耳朵會上癮?

最可怕的是,還遺傳......

“上天給你們開了經商的門, 就得關上一扇懼內的窗,某種意義上講,這叫均值回歸?”

“切,我什麽時候懼內了?我可跟老頭不一樣。”

自認為有家地位的男人挽尊。

老於家這爺倆,雖然在家每天都換著花樣求虐,可預判市場的眼光還是非常準的。

先是啤酒廠這邊,沒用倆月,就有了轉機。

於敬亭這倆月一直保持著少量生產,勉強維持的狀態。

看似風平浪靜無事發生,實則偷偷醞釀。

就在年前,突然推出了之前沒有過的碳酸氣泡飲料,以及各種成箱的雪糕。

在剩下倆啤酒廠都在犯愁怎麽展開銷路清理庫存以及收帳時,於敬亭搞了個奇襲。

碳酸飲料也是用啤酒瓶裝,就是後世俗稱的大白梨。

製作非常簡單,及時香精兌水打點氣進去,有梨、橘子、菠蘿三種口味。

穗子瞅準了北方還沒興起這玩意,提前讓於敬亭跟蘇哲說這事兒,她知道裡面大概用什麽,只是配方比例不清楚。

蘇哲雖然是柳臘梅的丈夫,但這倆月被於敬亭攻克的差不多了,於敬亭想交的哥們還沒有處不下來的。

於敬亭琢磨著,穗子說的那玩意,跟蘇哲研究的化學肯定有相同的地方,直接跑過去說。

給蘇哲氣得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殘疾人都讓他氣好了——他研究的化學,跟對身體毫無好處的飲料佩服,有一毛錢關系?

於敬亭大言不慚道,不都得用量杯天平啥什麽的決定比例?

這臭不要臉的解釋,差點給蘇哲氣絕交,可到底還是在於敬亭口訴下把比例鼓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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