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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第三百七十九章你損不損啊
“我在八零追糙漢 ()”

穗子不是主動進攻型的人格,絕不會無緣無故針對某人。

所以於敬亭只看她這態度就能猜到,廠長肯定是得罪她了。

穗子哼了聲,還真是。

新分的房子,跟廠長家挨著。

王翠花是個熱心腸且喜歡交友的,搬了新家後,馬上跟鄰居們打成一片。

拿了她親自做的特色鹹菜挨家分。

給廠長家也分了。

廠長媳婦一邊誇張地說就喜歡這個家鄉的味道,充滿了親切感,一邊誇王翠花廚藝高超。

等王翠花走了,轉頭就把鹹菜一股腦地倒在垃圾堆裡。

這會每條街都有一個用水泥砌的垃圾點,大家的垃圾都是統一倒在這裡。

穗子剛好出來倒垃圾,廠長媳婦倒鹹菜時,穗子就在她身後,清晰地聽到了一句“呵,農村人”。

這一句,徹底激怒了穗子。

那個長得跟猴子成精似的女人,倒掉的是她婆婆精心醃製的鹹菜,需要六道繁瑣的程序才能做成的絕佳美味。

那是於水生回家後,怎麽也得嘗一口的家的味道。

是於敬亭和姣姣從小吃到大母愛的味道。

更是穗子努力學,試圖把這種味道複製下去的傳承的味道——

這丟的哪裡是鹹菜?

這特麽丟的是她婆婆送過去的善意。

不能忍。

更讓穗子覺得膈應的,是這猴精女前面還在嘲諷農村人,轉身看到穗子又掛上個假惺惺的表情,友好的問她是哪家來的親戚,怎麽沒見過。

“你怎麽回的她?”於敬亭問。

“我就指著垃圾堆裡的鹹菜說,就是你倒掉的鹹菜那家的。”

說完就把垃圾一丟,頭也不回地走了。

於敬亭噗地笑了。

能把他好脾氣的媳婦氣得當場發飆的,也是不容易。

回去後穗子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這些都跟婆婆講了,婆媳倆嘰裡呱啦吐槽了半小時。

王翠花罵完了,痛快了,也就把這家人當個屁放了,以後見面也就是應付幾句,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不會深交。

穗子不行。

如果說她婆婆的脾氣是龍卷風,來得快去得快,那她就是秋季連綿不絕的小陰風,想起來就要吹一吹。

得罪她,那就是長久的看不順眼,俗稱,小心眼。

“我們得透過現象看本質,如果不是廠長在家裡說了不少你的壞話,對你充滿了敵意,他媳婦怎麽可能這樣看咱娘?”

恨屋及烏,穗子就惦記上廠長一家子了。

“嘖,我怎麽記得,我娶的媳婦,是個很溫柔的女人?你是哪來的小野豬精,把我媳婦附身了?”

於敬亭捏著她的小下巴,上去就是一口,他可得好好“檢查”。

“哼!”穗子用手推著他,氣鼓鼓道,“柔跟弱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柔是包容,是內斂,但這不意味著他們可以蹬鼻子上臉,欺負我家人。”

“你們這些娘們,心眼比黃豆大不了多少。”於敬亭的視線落在穗子桌上的某物,瞬間坐直。

穗子再想遮擋,已然是來不及了。

他還是看到了。

“這啥?!”於敬亭快手抓起她桌上的照片。

男人的照片!

於敬亭用審視且批判的眼神,把照片從上看到下,看得牙都要酸倒了。

“哪來的大方臉?麻將成精了?”

穗子把照片奪過來,小心翼翼地壓在書底下。

“這是熱播劇的男一號啊,你沒見咱娘每天晚上都看?”

這會的審美跟後世也不太一樣,喜歡國字臉,濃眉大眼,認為這樣的男人一身正氣。

“你弄這玩意幹啥?”於敬亭被穗子這麽一說想起來了,

這個麻將精臉,的確是個男明星。甭管是啥,他媳婦的桌面上,就不該有雄性生物的照片,即便是有,也只能是他和他的娃!

“弄這個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不告訴你。”

於敬亭臉都綠了,馬上腦補出,他漂亮的媳婦趁著四下無人,拿著這張小白臉的照片又是摸又是稀罕,說不定還親一口!

這還了得?!

正待他想按著穗子,給她來個辦公桌上的人類起源探討時,小李過來敲門。

“主任,該開會了。”

穗子應聲起來,臨出門前,還不忘指著於敬亭警告:

“你別趁著我不在動我的照片啊!”

不動,呵呵,才怪!

於敬亭抓著報紙假裝看,等穗子走了,報紙往下一放,露出張醋意盎然的臉來。

“想背著我看這些亂七八糟長得不如我,肯定也不如我大的小白臉?”

真當亭哥是吃醋的?

於敬亭的視線落在桌上的鋼筆上,很好。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抓過鋼筆,對著照片上的麻將精陰森森地笑:

“別怪我下手狠,要怪,只能怪你不該出現在我媳婦的桌上,呵呵......”

晚上,王翠花哼著小曲把燉好的魚端到桌上,二斤的大鯉魚打著漂亮的花刀,配上茄子粉條土豆, 佐以數十道香料,小火慢燉入味,就等著兒媳婦下班開飯了。

隔了一會,黑著臉的穗子背著她的布包,氣鼓鼓地推門進來。

“娘,於敬亭呢?!”

王翠花剛抬起手指了指穗子的房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臥室裡傳來嗩呐的聲音。

緊接著,是倆孩子此起彼伏的哭聲。

很明顯,這是被老爸的嗩呐難聽哭了!

穗子氣鼓鼓的殺進臥室,王翠花搖搖頭,在穗子身後叮囑:

“撓幾下就得了,魚涼了就不好吃了。”

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是二百五兒子惹了兒媳婦。

“喂!你們兩隻不要這麽不識貨!”於敬亭正在叉腰訓娃。

倆小孩躺在床上,哭得嗷嗷的。

穗子推門就看到這讓人血壓升高的一幕。

“喂,我可沒惹倆小崽子啊,是他們自己嚎的,我讓他們欣賞藝術,他們不懂藝術——媳婦,我看了,這倆孩子沒有藝術細胞,以後你可以不用培養他們走這條路了。”

“於鐵根!你損不損啊!你這難聽的玩意給孩子聽,這是嬰兒該承受的嗎?”穗子把倆孩子輪流抱起來,可憐的孩兒,這麽小,就得承受不靠譜親爹的噪音摧殘了!

“不就吹個嗩呐麽,至於這麽氣?”於敬亭覺得自己可無辜了,他媳婦人前從不叫他鐵根,人後也只有氣急了才會這麽喊。

他私以為,僅憑一首民間藝術嗩呐曲,不足以讓媳婦這麽憤怒哇。

不說這茬還好,一說穗子想起來了,從包裡掏出“罪證”,遞到“犯人”眼前。

“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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